李子木被袁芮的“我只吃飯,不洗碗”的理論給鬱悶住了,他每次看到她一吃完飯就坐那一動不動地看電視,心中很不平衡。
哼,我也很想只吃飯,不洗碗好不好,李子木心中如是想着,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只能在心中抱怨幾句,然後惡毒地詛咒吃完飯不幹點活消耗消耗的人越來越肥,肥到除了他沒有人要。
慢慢地李子木變得有些滑頭了,他不想洗碗的時候,就把頭埋進沙發中,袁芮一叫他,他就大叫着“裝死中裝死中……”
有一次袁芮聽煩了他這種無聊的理由,在李子木又一次裝死的時候,搬起牀上的被子把他從頭蓋到腳,然後將抱枕,書,雜誌……,全往他身上堆。
“袁芮,你幹嘛呢?”李子木驚奇地盯着她。
“把你埋了,讓你安息。”袁芮邊堆東西邊騰出手給李子木拉上被子把他“安息”了。
“沒良心的女人,我不過就想晚點兒再洗碗,你就巴不得我死掉,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種女人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不,是根本沒有心……”李子木一躍而起,被子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地上。
“我早跟你說了我沒有心的。”袁芮無所謂地聳肩。
“那……那我分你的那一半心呢,我的心可是善良又熱呼呼的充滿着無限的愛……”
“李子木同學,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分我的那一半心因爲不適應我的身體環境,早就已經腐爛生蛆了。”袁芮面無表情回道。
“天,我那可憐又脆弱的心哪……”李子木搖頭不可思議地看她一眼,去了廚房。
“等會你洗完碗把這些都收拾一下,我出去散個步。”袁芮拿起手機和鑰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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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是我來收啊,這些可都是你搞的……”李子木從廚房裡跳了出來,手上還沾着洗潔精泡沫。
“因爲如果不是你偷懶,我就不會把被子抱出來,也不會把這些東西往你身上放,任何事情我們都應該找找罪惡的根源,然後讓那個罪人伏法。”
袁芮兩眼像針一樣緊緊地盯住了“罪人”。
“我……我不收拾。”目瞪口呆的李子木眼睜睜地看着袁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消失了。
李子木果然沒有收拾,他坐在一堆零亂的東西中兩眼盯着電視,看上去很心安理得的樣子,袁芮挨着他坐下來,兩眼定在他臉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還是咋地?”李子木終於被看得心虛了,瞪眼瞄了她一下。
“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帥哥。”袁芮搖着頭說。
“你不用這麼費力的誇我,我說不收拾就不收拾,我說到做到。”李子木撇嘴。
“不錯,有個性,我喜歡。”袁芮微微一笑,抱起被子回房。
李子木詫異了,袁芮就這樣放過他了?他有些不太相信,以前袁芮讓他乾點什麼的時候,他要不願意,可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袁芮靜靜地拿了衣服去浴室,一點也沒有對他不滿的意思,真是太奇怪了,這個善良的女人真的會是袁芮?
等他繼袁芮衝完涼出來,客廳裡一切都收拾好了,整齊有序,李子木覺得太詭異了,房門也沒關上,原本以爲會被罰睡沙發的。
“袁芮,你剛剛是不是去醫院了?”李子木挨着她躺下。
“沒有,我去那幹嘛,又沒有病。”袁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
“那你怎麼就不生氣呢?”李子木坐了起來,盯着翻雜誌的女人。
“生氣?生什麼氣?”袁芮怪怪地再看他一眼。
“我沒有收拾客廳啊,難道你不應該生氣嗎?”李子木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說了你不會收拾,而且也做到了,我幹嘛要生氣。”袁芮笑了,熄燈躺下。
“我真懷疑你剛剛是不是去醫院換心了。”李子木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傻瓜,要是你說了收拾,可是又沒收拾我纔會生氣的。”黑暗中袁芮拍拍他的頭道。
“如果我說了不收拾,可是又收拾好了呢?”李子木幾秒鐘後問道。
“我應該會好好表揚你一下。”
“什麼樣的表揚?”李子木好奇了。
“比如說准許你一星期可以不洗碗。”
“啊,你怎麼不早說,我……袁芮,你再去把客廳弄亂吧,我來收拾一下……”
李子木發現偷了懶居然得不到一點快樂的感覺,而且似乎損失很大,他鬱悶了。
有時候他們兩人的意見分歧,會採用葛優的分歧終端機原理解決問題。都把手藏被子下面,數三下再掀開被子見分曉。
一開始袁芮總贏,後來李子木把她比下去了,害得袁芮再也不敢跟他玩這遊戲了。
“袁芮,你餓了嗎?”
週末賴牀的兩人靜靜地躺在牀上把上星期沒睡的覺給睡回來,把下星期可能丟失的覺先睡了。
“嗯,有一點。”袁芮閉着眼睛說。
“哦,我也餓了,要不咱們錘子剪刀布決定一下誰起牀去做飯吧?”李子木握住她的手。
袁芮立馬不說話了,她以爲李子木會體貼地來句“我去給你做飯吧”。
結果他只是想解決一下誰該起牀去做飯的問題,袁芮後悔吱聲了。
她馬上用了超強的忍耐力裝死,不管李子木怎麼搖晃她,就是不做聲,也不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