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僵被我釘在牆壁上,痛苦地失聲尖叫,這東西其實是不會有痛覺的,只是因爲慈悲上的陽氣太過濃郁,讓它萬分難受。
忽然間,我感覺腹部傳來了一陣撕裂感,毫無疑問,定然是那‘毛’僵在撕扯我的傷口。我知道這時不能再戰,忍着疼痛後退兩步,也不急着將慈悲收回來。那慈悲將‘毛’僵釘着,它瘋狂地揮舞四肢,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此時我查看一下傷口,只見我肚子上有了四個傷口,往外流着純黑‘色’的血液。
屍毒,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連忙脫下外衣,將傷口牢牢地綁住。雖然我有化‘陰’術,但不知道能抵擋屍毒多長時間。這個時候,‘毛’僵全身都已經燒起了熊熊火焰,這是因爲渡劫金珠可以將‘陰’氣化爲陽氣,而‘毛’僵的‘陰’氣實在太重,現在看着就如同着火一般。
整個走廊裡,都是‘毛’僵痛苦的嘶吼聲,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將‘門’打開偷偷地看了一下,卻被這場景給驚呆了。
我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心中卻是有一種變態的成就感。
你想讓我死,我也能讓你死。只要將這慈悲一直‘插’在它的喉嚨裡,那它一定會被這恐怖的陽氣燒死爲止。
想到這兒,我頓時忍不住咧開個笑容。
“喂喂喂。”
可正在這時,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李大郎正一步步朝我走來,他臉上帶着一絲微笑:“兇悍了點吧?‘毛’僵可是很值錢的,你若是讓這‘毛’僵死了,那我青衣‘門’的虧損可‘挺’大。”
他走到‘毛’僵身邊,若無其事地將手放在慈悲上,我看得有些皺眉。慈悲雖然有渡劫金珠,但凶氣還是很強的。若是沒經過我允許,其他人隨便碰的話,還是會有問題。可李大郎卻絲毫沒影響,他把慈悲放在我的手上,而原本兇悍的‘毛’僵,此時卻是猶如貓咪一樣溫順地站在李大郎身邊。
我看得目瞪口呆,疑‘惑’道:“這實戰的任務,不就是殺掉‘毛’僵嗎?”
“是你個頭……”李大郎伸出手,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不太開心地說道,“一個‘毛’僵給幾百人殺,那怎麼分得過來?大家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怎麼你還要往外跳?”
我‘摸’了‘摸’後腦勺,覺得李大郎說得很有道理,但這時候我肚子疼得要命,他就扶着我進了房間。進來之後,李大郎看見躺在浴缸裡的雲墨子,我原以爲他會擔憂地問雲墨子怎麼了,誰知道他竟然拿出手機,很興奮地跟雲墨子說道:“來,說茄子……”
雲墨子‘欲’哭無淚地說了句不要,可還是被李大郎拍了很多張照片。我疑‘惑’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大郎笑了笑,他小聲說道:“你當青衣‘門’是真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呢?說到底,其實就是爲了查些人出來,在這次的道師考覈裡,‘混’進了一些讓人討厭的傢伙。實際上我這次做出這麼多不平等待遇,就是爲了等分辨出那些傢伙,然後給他們‘弄’些下三濫的手段。”
“讓人討厭的傢伙?”
我沒明白李大郎的話,而他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不用問太多,反正記住了,若是在考覈的時候,有看見誰全身突然融化,記得立即來報告我。這些人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味,普通人發現不了,但是殭屍可以感覺出來。於是我派出了‘毛’僵,畢竟如果派個弱點的殭屍出來,說不定就被人幹掉了。第一個晚上,其實是我在查那些傢伙。”
我聽得瞪大眼睛,想不到青衣‘門’也與神秘勢力有過節。這神秘勢力未免也太狠了,無論是誰都敢招惹,他們就沒個盟友嗎?
張小愛皺眉道:“也就是說,‘毛’僵會主動攻擊那些人?”
李大郎搖頭道:“不會,這不是明擺着要‘露’餡嗎?只是它會回來告訴我目標。至於那些被‘毛’僵主動攻擊的道士,都是些孬種,見到‘毛’僵就嚇得大叫。這種人在之後的實戰也活不下去,還不如痛快點死在這。”
我頓時無言以對,李大郎笑道:“這也算是一種手段,因爲道教統一規定,道師以上考覈的死亡人數,不能超過參賽人數的十分之一,所以多死點垃圾,留着些有用的人在,以後大家也會對青衣‘門’有好感。你們等着吧,明早就會有分曉了,到時候我要是針對哪些人,就代表別跟那些人組隊。”
我用力點點頭,而李大郎丟給我一個瓷瓶,慢悠悠地說道:“這個是解‘藥’,差點讓你把我的寶貝給‘弄’死了,小夥子肯拼命是好事,但‘性’命只有一次。至於墨子,噗哈哈,這小子我沒辦法,我這寶貝最討厭剪指甲。”
雲墨子躺在浴缸裡‘欲’哭無淚,我輕聲說道:“我已經找到了治療墨子的辦法,他是爲了這個李菲菲受傷的。”
“我知道。”
李大郎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他很是冷淡地瞥了李菲菲一眼,然後走出房間,‘毛’僵也順從地跟着他走了。我忽然覺得這傢伙有可能是故意將李菲菲安排在這的,至於動機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明白了。
畢竟青衣‘門’肯定會對雲墨子的身世進行調查,他們自然清楚雲墨子的一些往事。可現在忽然將李菲菲這個在其他地方考覈失敗的傢伙找來,我實在不明白青衣‘門’的用意。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關於神秘勢力有人‘混’進這場道師考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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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李菲菲趕出了房間,隨後小聲跟張小愛說道:“明早起來注意一下,等李大郎排擠哪些人,我們就從那些人身上下手,應該能得出一些神秘勢力的消息。不過也要小心,我們暫時不清楚他們過來的用意。”
“會不會是殺你的?”張小愛問道。
我搖搖頭:“應該不會,他們沒必要因爲我得罪青衣‘門’,到時候靜觀其變就是。”
“嗯。”
沒有‘毛’僵在,我們自然睡得舒服了一些。等第二天早上,我和張小愛下樓去買早餐,經過一晚的飢餓,許多道士已經扛不住了,決定心疼地過來買點吃的。
李大郎正挖着鼻孔,吊兒郎當地坐在位置上賣早餐。人們一個個排隊上前,用鉅款買下極爲不划算的麪包和礦泉水,每個人臉上都寫着不滿。
這個時候,有個約莫一米九的男人湊上前‘交’出四千塊錢,說自己想要兩個麪包和礦泉水。李大郎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小夥子長得‘挺’高啊,這麼貴的麪包都捨得吃兩個,看樣子平時需要不少營養。”
男人尷尬地說是,而李大郎卻淡然道:“剛好,老子最討厭比我長得高的人,一個麪包一萬,一瓶礦泉水兩萬,愛買不買,不買滾蛋。”
聽見這話,那男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但李大郎完全就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我頓時明白了,這男人是屬於神秘勢力的人!
男人似乎是不想惹麻煩,掏出一張卡說刷卡,買了麪包跟礦泉水後,臉‘色’‘陰’沉地走到一邊,等他身後的一名‘女’孩買東西。
這‘女’孩說要麪包和礦泉水,擔憂地問李大郎多少錢。李大郎看了看她,隨後問道:“那是你男朋友?”
‘女’孩愣了一下,然後小聲道:“是的。”
“一個這麼高,一個‘胸’這麼大……”
李大郎換上一副猥瑣的笑容,壞笑道,“剛纔我被你男朋友的身高‘弄’得很不爽,如果讓我‘摸’下你的‘胸’,我就按原價賣給你。”
我看得目瞪口呆,李大郎找麻煩的本領,還真是世界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