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狙擊壓制,再加上張龍和張虎手裡的衝鋒槍,對面人多,卻也衝不進來。
這羣日本人顯然沒料到小小一座院子,竟然有這麼兇猛火力,都有些懵。
陸羽跟熊子遞了個眼神,藉着夜色掩護,兩人好似靈活狸貓,嗖嗖嗖就爬上了牆,落地時墊着腳尖,靜寂無聲,摸向了這羣人的後面。
噗——
匕首割斷喉管的聲音。
陸羽捂住一個傢伙嘴巴,一刀就切斷了喉管,等到血流的差不多,才把他放開,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撲向另一個目標。
效率極高。
這就是武者的可怕,只要近身,甭管有槍還是有炮,殺起來就是砍瓜切菜。
另外一邊,鄭英雄也是一樣,明明是個胖子,跑起來卻靈活的不像話,殺人速度一點不比陸羽差。
這羣日本武士大概有二十多個人,等領頭的池田浩二反應過來,已經被陸羽跟鄭英雄聯手殺了差不多七八個。
“八嘎,兩頭支那豬摸過來了!”
他大叫着,命令其他人拔槍射擊,陸羽跟鄭英雄藉着樹木和夜色的掩護,在方圓百米範圍內穿梭遊弋,硬是一下都沒被打中。
他們打不着陸羽,卻是亂了陣腳,暴露了方位,被白玉蘭狙殺了好幾個,張龍和張虎戰鬥素養極高,覷準機會,也抱着衝鋒槍衝了回來,給陸羽和鄭英雄兩個武者提供火力壓制,順便又掃死了幾個。
日本武者們膽怯了,哪裡想得到裡面的人這麼兇猛,萌生了退意,陸羽拿過背在身上的牛角弓,彎弓搭弦射殺了幾個,頓時沒人再敢跑,還剩下七八個日本武士圍成一圈,拔出了武士刀。
“八嘎,支那豬,有種就出來,跟你浩二爺爺單挑!”
池田浩二破口大罵,出離抓狂。
“熊子,這狗-日-的在喊啥?”陸羽摸到了熊子身邊,他聽不懂日本話。
“陸哥,罵我們偷襲,要我們出去拼刺刀。”熊子解釋道。
“頭兒,這羣日本狗沒鬥志了,一個集火都突突得了。”
張龍和張虎也摸了過來,張龍跟陸羽耳語道。
“不用,抓活口,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陸羽擺擺手,吩咐道:“我出去跟他們拼刀,他們誰有異動就給我突突了。”
他說完,站了起來,出現在幾個日本武士的視野裡,一個傢伙拔槍就要射擊,突突突——立馬就被不知道哪裡跑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媽拉個巴子,不是要跟老子拼刀麼。怎麼又用槍了?”陸羽淡聲道,一步一步往抱團的日本武士逼近。
池田浩二看着這個目光陰冷氣勢強大的年輕人,知道今天栽了,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別開槍,冷聲道:“諸位,今天我們栽了,不是這羣支那豬的對手,不過我大和民族是高貴的民族,尊嚴不容褻瀆,拔刀吧,武士刀的尊嚴,將有我們來捍衛。”
“嗨,浩二君,我先上。”
有個身材高大的日本武士上前一步,拔出武士刀,一刀斬向陸羽,刀光深寒,劃破空氣,發出銳利呼嘯,標準的迎風一刀斬。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練了成千上萬次、從未失手過的迎風一刀斬,就真的只能斬到風。
陸羽踩着小碎步、步幅其實不快,速率也高,但他的武士刀,就是沒有辦法碰到他些毫,貼着陸羽面頰斬了下來,刀鋒拂動,吹動了陸羽額角的兩絡碎髮。
然後——沒有然後。
陸羽一式捶法,擊打在此人胸廓,此人頓時倒飛出去,胸廓完全塌陷了下去,躺在地上,無意識痙攣,很快就死去。
殺此人,陸羽沒有用刀,而是用拳。
他的武道,弓第一,刀第二,拳排在最末,此人還沒有讓他拔刀的資格。
同伴被一招秒殺,死相悽慘,一羣日本武士面容見並沒有多少悲慼,日本這個民族爲人詬病的地方很多,譬如畸形的自尊,盲目的自大,但在視死如歸方面,卻是能夠讓許多民族、包括華夏民族都自愧不如。
武士道精神,肯定有弊端,但也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池田浩二又是擺擺手,三名武士跨前一步,手中武士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暈。
呈合計之勢,向陸羽絞殺而來,刀勢凌厲。
柳生流拔刀術!
陸羽仍是沒有拔刀,踩着小碎步上前,在三人絞殺、交織的一片刀光中,步履從容,閒庭若步,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拳的,三人就飛了出去,倒下去就沒有爬起來,死得跟前面那個同伴一般無二。
還剩下五人。
織田浩二沒有讓同伴再上,自己跨前一步。
“柳生流,織田高二,請賜教。”他拱手道。
沒有拔刀,單手握住刀柄,步伐緩緩移動。
似乎知道陸羽聽不懂日本,他用的是蹩腳的中文。
“賜教你媽-逼。”
陸羽很是淡定的吐出五個字,經典的國罵。
織田浩二中文不算多好,但“你-媽-逼”這三個字還是聽得懂的。
“八嘎,你是在侮辱大日本武士的尊嚴。”織田浩二罵道。
“我不是在侮辱你,我是在侮辱你媽。”陸羽淡聲道。
什麼武者精神,什麼禮儀規矩,陸羽一概不講,
不清楚這羣日本人的來歷,也不需要知道,既然來偷襲,那就是敵人,對敵人,能罵就不需要講道理。
“你媽——支那豬,拔刀吧!”織田浩二怒聲道,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完全被忽視侮辱的那種憤怒。
陸羽沒有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織田浩二怒極,他可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一個登堂入室的劍客,若是按照華夏的武學體系劃分,起碼是入了暗勁的高手,居然被如此忽視,如何不怒?
咆哮着,大跨步上前,一刀斬向陸羽。
斬出的時候,刀鋒輝映着月色,晃花了陸羽的眼睛,這一刀,也極爲迅猛和果決,完全不是先前幾個草包能比。
柳生流、拔刀術!
陸羽出刀。
兩人身體交錯而過。
陸羽吹了吹白子切,上面殘留着一滴血珠,被他吹了下來。
織田浩二不可思議地看着陸羽:“你——你這是什麼刀法?”
“拔刀術。”
“怎、怎麼可能?”他眼裡全是震驚。
拔刀術是日本劍道的精髓,從來不傳給外國人,這傢伙怎麼可能會?
陸羽無奈道:“我會拔刀術有什麼奇怪的,當年鑑真東渡教了你們幾個把式,你們不會就認爲你們纔是刀術正宗吧?”
日本所有的刀術,都是由唐刀演化而來。
陸羽這個拔刀術,可不是柳生流的拔刀術,而是傳承自大唐陌刀的拔刀術。
織田浩二低下了頭。
咔的一聲,他手裡的太刀斷成了兩截。
雖然也是上等的好刀,但又怎是百子切的對手?
日本十大名刀,百子切也就是“菊一文字”排行第二,僅次於被日本國視爲國寶的“草稚”之下。
“草稚”象徵意義居多,單比鋒銳,當年作爲第五天魔王服部半藏佩刀的百子切纔是真正的鋒銳無匹。
接着就是簌簌的飆血聲音。
織田浩二腦袋出現一道細小的血痕,鮮血霧狀噴濺,然後整個腦袋都掉在了地上,頸口齊齊整整。
其餘幾個日本武士早就嚇傻,齊刷刷丟掉了手裡的武士刀,跪在陸羽面前,選擇投降。
“全都綁起來。”
陸羽揮了揮手,他的隊員們蜂擁而上,將這幾個嚇綏的日本武士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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