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三元剛離開江伯庸辦公室的同時。
江海警備區東三區監控室。
一個班在這裡看守。
砰砰——
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上尉上前,打開了門。
然後啪得敬了個禮。
“長官好!”
“小張,我去你大爺的,你還是不是老子帶出來的兵,怎麼就他-媽-的那麼生分!”
熊子提着一個食品袋,出現在門口。
小張叫張偉,聞言嘿嘿一笑,“老班長,那不是軍區的規矩麼。老班長,今天沒出任務?怎麼有空來看看哥幾個了?”
“最近都閒,悶得慌,來找哥幾個解解悶,敘敘舊唄。”
熊子拍了拍張偉的肩膀,走進監控室,將食品袋扔給張偉,又跟其他官兵打了聲招呼,有兩三人認識的,其餘都不熟,不過張偉上尉軍銜,是這裡最大的官兒,熊子沒加入第八號倉庫前,在基層部隊帶過一陣子新兵蛋子,張偉就是他手底下的兵,挺有出息的一個兵,都混到上尉軍銜了,兩年後,只怕就是個校官,調到基層的話,指不定能混個營長噹噹。
張偉提着食品袋,挺沉的,有些疑惑。
熊子關上門,嘿嘿一笑道:“看個屁啊。好東西。”
張偉打開一看,立馬關上了,連忙道:“老班長,使不得啊,這——”
裡面除了一些個肉食外,全是酒。
高純度的白酒——六十二度衡水老白乾。
“屁的使不得。你們這地兒鳥不拉屎,我不說你不說,咱哥幾個都不說,誰知道咱喝酒了?”
熊子撇撇嘴,沒好氣道:“小張,你丫就說這酒你喝不喝,你老班長我失戀了,我心裡堵得慌,你要不陪我喝,咱這兄弟就不做了……”
“班長……你把話都說到這裡了,小張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們這裡是東三區的監控室,要哥幾個都喝醉了,出了啥事扎整?”張偉還是有些遲疑。
“哈哈——”
熊子大笑,“去你大爺的,出事——這是在華夏國,你以爲是在阿富汗還是伊拉克,你跟我說說,誰有膽子跑到咱軍區來鬧事?抽風了吧。你當現在是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啊?”
“這……”張偉嘿嘿一笑,“這倒也是。成,弟兄們都過來,難得老班長有雅興,咱就都被老班長整幾盅。”
其餘官兵連忙點頭,嘿嘿笑着圍了過來。
部隊生活還是比較艱苦的,特別是基層官兵,津貼都不高,都是年輕小夥兒,哪個不喜歡喝酒吃肉的?
而且監控室這裡,三個月也不會有領導來視察,出事的概率極低。
熊子打開了袋子,一人扔了一瓶酒,招呼大家喝酒吃肉,自己卻把手指放在衣領的傳感器,幾短几長,噗噗噗的敲擊。
最簡單的傳遞信息方式。
摩斯密碼。
……
東三區一處破舊的廢棄棚戶房內。
陸羽帶着高長恭等人,潛伏在這裡。
耳機裡傳來滴滴的聲音,接着傳來趙小蔓的聲音:“頭兒,熊子已經得手了。馬三元的車,大概還有十分鐘就會路過東三區,半小時後,那一片不會有哨兵巡邏,你束戰速決。”
“謝。”
陸羽吐出一個字。
“頭兒,說這些幹什麼,你殺了趙長生,替我未婚夫報了仇,就是我的大恩人,哪怕冒着受處罰,我也會幫你的。”趙小蔓說。
“那以後我就不說了。”陸羽點點頭。
“頭兒,叫你的人準備吧,我時刻給你報備對手的位置。”
陸羽點點頭,交代了下去。
“對了,馬三元帶了多少人?”陸羽問。
“不多,他身邊只有三個人。陳風雷在軍區外面等着他接應他的,老頭兒沒放他進軍區。”
“天助我也。”陸羽眯起了眼睛,揮了揮手,高長恭爲首,幾個悍將,全都隱藏了起來。
就等馬三元的車開到東三區就下手。
十分鐘後,兩輛車緩緩開來。
一輛路虎攬勝,顯而易見是馬三元開來的。
另一輛則是軍用吉普,是江伯庸派來送馬三元等人出去的。
噗噗——
輪胎漏氣的聲音。
走在前面的路虎攬勝,一個打滑,偏離了道路,滑到了邊上凹凸不平的草地。
“怎……怎麼回事兒?”坐在後座的馬伯庸皺着眉頭。
一個留着莫西幹頭的青年下車看了看,皺眉道:“三爺,馬路上有倒刺,扎破了輪胎,看起來是人爲的。”
馬三元下了車,仔細一看,發現果是如此,這時候,後來那輛護送他的軍用吉普也開了過來,停下,從下面走下來一個上尉軍官,帶着幾個隊員,俱是荷槍實彈。
馬三元皺着眉頭說道:“趙長官,這是怎麼回事,軍區裡面的道路,怎麼會有人爲的倒刺?”
趙磊冷冷一笑,淡聲道:“你問我,我問誰,姓馬的,我們就送你到這裡吧。”
趙磊回頭,跟跟着他的幾個隊員說道:“喂,回去知道怎麼說吧,我們是不是把這傢伙送到了軍區外?”
“石頭哥,你說啥就是啥。”
幾個隊員嘻嘻笑着。
馬三元冷聲道:“你……趙長官,我有些沒聽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趙磊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哥幾個,撤了。”
說着,幾人上了軍用吉普,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馬三元眉頭鎖在一起,揮了揮手,“車子不要了,我們立馬撤。鷹眼,你跟風雷打電話,叫他接應我們。”
“是,三爺。”
莫西幹頭青年拿出一個手機,就要撥通電話。
砰——
手機在他手裡,直接破碎。
子彈!
加了消音器的子彈。
沒有槍響,只有一聲極爲沉悶的聲音。
馬三元臉色大變。
草叢深處,陸羽站了出來,隔着三十米,淺笑道:“馬三爺,來都來了,你還想到哪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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