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聽完札晃的彙報,分佈着一百多個防守洞,聽起來夠嚇人的。人質現在變成了肉盾。宋提查把泰哥的舊部主將召集在於一起。宋提查說:“還是用瓦解的略策。一步一步將你們的兄弟,拉攏過來,最後,對泰哥、李偉、沙旺素西進行突然打擊,點穴式打擊。”
當下根據比利、簡喬治和銘至誠的描述,宋提查畫出洞中的平面圖,根據瓦拉里洛的回憶確認是哪一方面的兄弟在防守,然後指派哪一名兄弟潛伏進去策反。對李偉的死黨殺無赦。
確認了各自位置,明確了方位。他們都換上潛水衣。從水道潛進去,以免引起對方的警戒,槍聲一響,雙方一交火,對方肯定要推出肉盾,那樣就被動了。要悄無聲息地解救完人質,然後主攻內洞。
第一關應該是銘至誠的人,他換上一身潛水服,通過水道進入洞中。這名隊長可是李偉的親信,一個三角眼,他爲人相當歹毒。他帶的是銘至誠的精銳。
三角眼隊長把班爺五花大綁,不離他左右。
班爺知道他也是人,想感化他:“小兄弟看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三角眼冷冷地說:“知道。富可敵國的第一大富翁班鍾大老爺。有什麼了不起?現在還不是老子手中的一手牌。”
“你爲IE老闆賣命,能拿多少錢?”
“老子不在乎錢不錢的事,老子做得到開心,想殺誰就殺誰,想玩誰就玩誰?”三角眼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逗得旁邊的兄弟也跟着發笑。
“我看你活得並不開心。現在像老鼠鑽在地洞裡, 生死未卜。你知道你們的對手是誰嗎?”
三角眼冷了半截,半天沒有聲息。
“小兄弟,你聽我一句勸。跟着酷哥吧。酷哥,將來一定是金三角,乃至東南亞的一哥。他現在就擁有了金三角的大半股份,不出三年,他將會將他的生意做到東南亞,做到華夏、做到天竺國,做到歐美,你看,你跟着誰有出息?”班爺也會攻心戰術。
三角眼撇了撇嘴:“老子不吃你這一套!閉上你的鳥嘴。老子跟着李哥,吃香的喝辣的,要睡誰就睡睡,享盡人間豔福。跟着酷哥,不就是多兩個死錢,老子不要錢,老子要的是逍遙快樂!”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他認定了跟着李偉,一生吃喝玩樂不用愁,做個人上人。現在,他又是新官上任,是覬覦已久的分隊長,手下百來號兄弟,有兄弟、有槍,在這個世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班爺還想說什麼,三角眼一巴掌扇過來:“老傢伙,你放明白點。”
旁邊一個副隊長說道:“兄弟,班爺拔根汗毛,比我們腿還粗呢。”
三角眼給了他一巴掌:“你他媽的,別說沒志氣的話,沒兄弟們志氣,長他人威風。小心我滅了你!”
副隊長嚇得趕緊閉嘴,副隊長本來可以提升爲隊長,可
是因爲他不是李偉的人,能保住原職就燒高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三角眼對洞外的信息一點不靈光。他們先是繃緊了神經,趴在暗堡裡,端緊機關槍,凝神注視着洞口的一舉一動;但是遲遲不再洞外有什麼槍炮聲傳來,還以爲敵軍並沒有攻過來。在冰冷的石壁上趴上半個小時,硌得人還是難受,開始有點鬆懈了。以爲,等到洞外打得炮聲隆隆了,他們再做戰備還不算。
班爺手有被綁得有點麻木:“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讓我好受一點行不行?我六十歲的人了,怎麼受得了這個苦?鬆鬆綁吧。班鍾要是還有口氣出去,隨便給你們一筆款子,夠你們發一輩子的了。何必在這裡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放心,外面一點動靜沒有,哪有攻得那麼快?”
“少廢話!”三角眼槍口頂着班爺的腦袋上了,“你的錢!你還有什麼錢?你的錢都是咱們泰哥的。你的命都是泰哥的,你還有什麼?你他媽的一個窮光蛋。”
“他呀,一個鬼佬,要命有一條,要錢,沒有。老子的錢,他一個子拿不走。我還有一個少爺,錢都是我班家少爺的。”
“哈哈哈,你家大少爺,還不是我們泰哥的人,他爹都是泰哥的合夥人。兒子還跑得了嗎?”看來三角眼還不知道班吉現面被控制在農場委員會大樓,警方一到,全部帶走。
“你錯了。入主我班家的是宋提查,我已經立了遺囑。我要是死了,我的財產都歸於我女兒名下,我女兒繼承不了;第二繼承人就是宋提查。他不過拿到手的是他父親名下一部分。他父親不務正業,他所經營的項目大都凋零。我看在兄弟份上,給了一個大娛樂城給他掌管,他還不知足、不感恩。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我沒看出他的蛇蠍心腸。悔之晚矣。”班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嘮嘮叨叨地說,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可能班爺還是與宋提查用某種感應,他這樣絮絮叨叨勢必分散三角眼的注意力。
副隊長問:“宋提查那麼神,怎麼就保護不了你呢?聽說,你女兒這是第三次被人綁架了吧。”
班爺嘆了一口氣:“禍起蕭牆啊,禍起蕭牆這句話的意思,你懂不懂?提查啊,這會兒功夫,應該知道消息了吧。你看你們如臨大敵。我估計他快到了。我勸你們趁早向他投降,他這個人特講義氣。再說了,我說一句話,他沒有不聽的。給你一個主管,或者一份安定穩定的工作,收入很高哦。他名下產業的員工,工資是同行業最高的。他蓋了很多樓,免費給手下的員工入住。我可以拿我的人頭作擔保,你們要是保我、跟我,他要是動你們一根汗行,我大耳瓜子揪他。”
副隊長推了推三角眼,三角眼惡狠狠回過槍來:“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反水?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你他媽的懂不懂江湖道義?拿人錢財,爲人消災。再動搖老子的軍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副隊長悶聲不響,嘟噥
了一句:“聽你的,你一條命,老子一條命。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着辦吧?老子不過勸你識時務者爲俊傑。”
“你他媽的,是不是要老子開了你的腦瓢子?”三角眼有點氣急敗壞。
銘至誠從水底潛了進去,他憑感覺摸到洞壁,他知道分隊長是李偉的親信,他不敢貿然現身,那樣等於送死。他俯伏在洞壁上聽了一會兒動靜。班爺這樣一番自喟自嘆,正好暴露了他的位置,又聽到隊長的罵罵咧咧,更明確了隊長所在的位置。
他利用洞中光明幽暗,無息無息地摸進去,突然用電棒“滋”地一聲,向三角眼隊長後腦擊去,三角眼隊長慘叫一聲,副隊長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班爺還以爲是宋提查來救他的。
“提查,爺知道你會來的。”
副隊長和從兄弟縮成一團,沒有人出面還擊,也沒有露面,等着事態正一步發生。一切行動聽指揮,也沒有叫開槍。銘至誠來不及理睬班爺,他摘下頭盔:“兄弟們,我是銘至誠啊,你們連我也不認識了嗎?矮冬瓜,你他媽的怎麼沒種幹掉三角眼?”
矮冬瓜就是副隊長,一把撲進銘至誠懷裡,哼哼呶呶哭了起來:“銘哥,我們都以爲你被泰哥給清理門戶了。出動的時候,還跟我打招呼。怎麼就沒回家呢?”
銘至誠看到這麼多兄弟,萬分高興:“兄弟們,我是捧酷哥宋提查之命進來,帶你們投奔他的。我們現在是酷哥的兄弟,兄弟們開不開心?”
兄弟們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原來,洞與洞之間只是靠船聯絡,這些溶洞,其實也是這條暗河經過億萬斯年開鑿出來的。銘至誠親自給班爺解開繩子,通知划船船進來,接班爺出洞,班爺算是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出來了。
出洞就看到了,正在洞外協同指揮的宋提查,他摟着宋提查哽咽了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宋提查安慰他:“班爺,你放心。兄弟們,現在找到了辦法,相信很快就有了結果。班爺,我還不能陪你說話。你先到直升機上吃點東西吧。”
班爺連連點頭,現在還不是敘話的時候,相信宋提查會盡百分之百的努力解救班家的人。
與此同時,第二關比利也得手了。
第二關的隊長也是李偉的親信,一身刺繡,被稱作花花太歲。第二關做肉盾的是扎西卡,扎西卡也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伊萊的同學,他雖然見過世面,也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綁架,現在拿來當肉盾。他開始嚇懵了。後來,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反正是個死字。看破了死。就什麼也不怕了。
他嘰呱嘰呱跟花花太歲說話:“兄弟,你們縮在洞中,可能是自尋死路。你們只不過拿我墊背。大夥兒都是一個死。”
花花太歲凶他:“嗨,你是我砧板上的魚肉,老子想怎麼樣剁你,就怎麼樣剁你。”
“你把我們推到這裡當肉盾,其實是你們心虛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