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讓孟江說出一個子酉寅卯,那是枉費心機。
孔子學院一個學生都沒有,尹龍憂心如焚,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尹龍當晚回到了熊公館,同車的還有羅琳,孟江還是回去當他的眼線,給一個手鍊給他戴上就行了,孟江可是受寵若驚,豹哥贈的厚禮;羅琳也要索要,尹龍不好說破,也給了她一串,只要不偷看羅琳沐浴、換衣服就行了。有時誤打誤撞,正好撞在槍口上,世上就有這私有寸的事情,羅琳要了這串手鍊,起到了顛覆性的作用,這是始料不及的。
羅琳自此是熊公館的常客,她的到來確實給熊黛蘭帶來的意外的驚喜,兩人無話不談,本來羅琳也不用做皮肉生意,結束賣笑生涯,可是熊黛蘭委以重任,一定要幫尹龍打探到“復興會”的下落。
尹龍爲孔子學院輾轉反側,搞得十個老婆也陪着睡不着。
“怎麼了?阿龍。”蠟桑有了妊娠反應,她又驚喜又擔憂。
“你不知道,孔子學院今天舉辦了開學典禮,我請的老師到位了,有國學大師啊,可是一個學生也沒有。我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尹龍有點氣餒。
蠟桑笑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氣。你偷姥姥的東西,只有我知道。因爲你沉不住氣,會偷偷地笑,我悄悄跟蹤你,要不了多久,你會偷偷拿出來看看,我就可以從從容容地抓你的現場。據我看來,是有人在你背後搗鬼。你的岳父大人,可當了三十年的總統,掌控着全國的政治勢力、軍事力量、經濟命脈,他要是跟你鬥法,你可是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腿,人家拔根毛比你的拳頭還粗。你想跟所謂總統大人和平共處,可能只有他利用你的份,沒有你利用老狐狸的份。”
“嗯,你說的沒錯。現在形勢很不明朗,華人社團都星雲散去,難以收拾。朱比諾正是權威顯赫一手遮天之時,真的很難有所作爲。我要是動作整大一點,他就有可能驅逐我出境,甚至加害我。我現在打着熊家公子的招牌,他要是翻臉不認人,連熊家也會受牽連。我現在又被巴釐這件無頭案給絆住手腳,孔子學院就成了一塊心病了。”尹龍嘆息道,他原本以爲他可以利用孔子學院重塑華人的團隊精神,用博大精深的儒家文化凝聚人氣,可是他苦心積慮辦起的孔子學院成了空中樓閣了。
魯玉其實也沒睡熟,她也嘔吐得很厲害,她輕聲說:“老公,你可以佈道啊。”
“玉姐,你說。”尹龍興奮了。
“你看,伊斯蘭教爲什麼門徒衆多,他們四處佈道啊?你可以佈道,比如:創辦仁道、儒商、道家修養、陰陽風水、易經玄學、縱橫術、法家經世、兵家策略、中醫、經脈等等。”魯玉一語點醒夢中人。
“好啊,明天我就專門組織布道。現代人很講究養生,我就從道家養生講起,融五行、八卦、易經、經脈、中醫等思想。”尹龍來勁了。
尹龍第二天就在媒體上做廣告:“一位仙風道骨的凌雲道長將在雅加達奧體中心做佈道大會,屆時,將會施聖水、開天眼、授真氣,能強身健體、祛病延年。”
五萬人的奧體中心,座無虛席。果然有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道長氣宇軒昂地走上主席臺。他一上來,就來了一套武當太極拳,這套太極拳行家裡手一看,不是江湖騙子,動作如行雲流水,動如脫兔,靜如臥鍾,身法矯健,剛柔相濟,動靜處覺有風生耳畔。
然後道長帶五萬人一起打坐。開始有不少人不信,凌雲道長一指劃過,所有人感覺天眼洞開,額頭正中有滾滾熱氣滾動,再行片刻體內熱浪翻騰,任督二脈打通,大周天運行,然後帶動真氣在五萬人中間運行,形成了洶涌澎湃的真氣潮。凌雲道長導引真氣,道生兩儀,兩儀生陰陽,構成了太極八卦圖真氣場。其實裡面藏有搗亂分子,他們本來是砸場子的,後來也行了信徒,跟着打坐,化戾氣爲真氣。凌雲道長頗能解讀腦電波,解讀出了許多受命進來砸場子的兇徒。
第一場報告結束,下一場將會在孔子學院講經,只有孔子學院的學生纔有機會聆聽。這樣一來,孔子學院的學生爆滿,四所學校共計招生超過一萬名大學生!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比雅加達的名牌大學還牛得多。凌雲道長講經,那是最受歡迎的課程,不過很快其他課程也同樣受歡迎,畢竟其它課程由國學大師主講。
氣急敗壞的朱加諾當即把衛戍司令普羅博特佐叫到辦公室一頓訓斥:“養你們吃乾飯?今年四所一萬名大學生,明年可能八所五萬名大學生,後年那就二十所,遍地生根、開花,都是孔子學院,華人社團又東山再起,死灰復燃。這是你造成的大錯!你是民族的千古罪人!”
“總統閣下,我投鼠忌器啊。他是你深爲器重的駙馬爺熊建武先生的產業,我不敢做得太過分。打狗不是看主人嘛。我真的很難做。”普羅博特佐惴惴不安地說。
“混蛋。他做生意,我可以不管,他打華夏文化這張牌,這是文化侵略,你懂不懂?你是什麼人?你是爪哇人,你能眼睜睜看着華夏文化一統天下?蠢貨。這不是我女婿的問題,而是悍衛我爪哇文化的尊嚴、獨立性、純粹性的問題!”朱加諾暴跳如雷。
“總統先生,你何不下令拘捕他?”普羅博特佐將了他一軍,這一句話夠有殺傷力。
“你這個笨蛋。他沒有觸犯法律,我怎麼抓他?你知道他是我女婿,我平白無故抓他,美美不會跟我鬧翻臉?不會尋死覓活?你要讓他撞南牆回頭,讓他知難而退。老實地履行他的軍職。不要異想天開,大造聲勢,參政議政,爲華人團體揚名立萬。這是一條高壓底線,他不能牴觸!”
“總統閣下,你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談?你可以找他推心置腹談一談,以免弄得兩敗俱傷。我隔空打拳,怕傷不到他。”普羅博特佐善於揣度總統的心意,真要是傷了熊建武,熊建武對他老婆上點狠手段,老婆找總統一哭二鬧三上吊,總統招架不住,肯定拿他當替死鬼。總統最厲害的招數就是李代桃僵。
朱比諾沉吟良久,長嘆一聲:“是啊,我老了。我找這孩子聊聊。聊聊。這孩子怎麼是華人呢?要是咱爪哇人,你
說,他當總統都沒問題啊。唉,造化弄人啊。我不是爲了我小家,我是爲咱們國家,咱們爪哇人、巽族人、馬都拉族人,不至於被華人凌駕於頭上,矮化我民族,其實這孩子相當優秀,聽說他查巴釐案辦得頗有章法。你要是有他這麼能幹,也用不着我腆着老臉去求後輩小子。”
“總統閣下教訓的是。閣下識大體,顧大局,深爲我輩楷模。”
“不用拍馬屁了。你安排一下,我去視察他的特憲旅,給他一些面子,然後我再相機行事。這孩子精明着呢。你不必通知他,我們給他一個突然的驚喜。”朱比諾老謀深算。
熊建武駕着車去總統府接老婆胡塔美,胡塔美老大不悅:“喂,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去了?”
熊建武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美美,此案不破,我哪有心思碰女人?再說了,我成天潛伏這,潛伏那,你看我潛伏時間太久,腿腳都有風溼了。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
“你有新發現了?”胡塔美很興奮。
“有。我躡蹤追跡,查到一個重要人物阿布沙耶夫,伊斯蘭祈禱團的首領。此人,先後組織了國際上多起令人髮指的恐怖襲擊活動,使用的是人肉炸彈,超濃縮貧鈾炸彈,爆炸中心死亡的人都成了枯炭,這是爆炸中心達到六千攝氏的高溫所致。”熊建武要透點底,否則胡塔美還真以爲他泡妞去了。
“什麼?國際頭號恐怖活動策劃者到了印尼?老公,你可要小心啊,這是個危險分子!”
“是啊,這次爆炸死亡的人數上百個,估計他們還會策劃新的行動,有可能炸國會,有可能炸總統府,還有可能炸油庫,反正他們亡我之心不會死的。我們一定要破獲此案,將他們一夥繩之以法,給死難的人們一個交待。”熊建武先危言聳聽一番,看胡塔美嚇得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又來一番宣誓,擲地有聲。總統府可是朱比諾一家在住啊!
“老公,我好怕。”胡塔美果然嚇得不輕,纏着熊建武要安神。
特訓處長安塔拉打來是電話:“旅座,總統閣下過來檢閱我們特憲旅。請旅座和夫人馬上過來主持檢閱大典。”
“好。安塔拉,你安排兄弟們列陣以待,我和夫人馬上到!”真是十萬火急,總統檢閱,兩人來不及親熱一番,趕緊着裝整齊,駕車前往校場。校場已經擺開了規模龐大的軍陣,直升機隊、預警隊、排彈營、工兵營、裝甲營、坦克營、特戰營、防暴營、防生化營。
萬事俱備,只等旅座。總統已經走上了總指揮台,熊建武、胡塔美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熊建美叭地一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胡塔美支着嘴、拉長了臉,嗔怪似地說:“爹,你發什麼神經?”
“哈哈,寶貝,爹就看看你們反應如何。我要就是反應。好啊,總指揮沒到,部隊整裝待發。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嗯,不愧是國防第一旅。”朱比諾先要給頂高帽子給熊建武戴。
“報告總統,隊伍集合完畢。檢閱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嗯,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