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牆倒衆人推,鼓破萬人捶。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根本沒人在乎你以前是大少爺還是富二代,原本威風八面的杜不二已經淪爲了被痛打的落水狗,儘管衆人各個都義憤填膺、正義凜然,可誰都知道大家只是爲了活命而已。
“打死你個狗雜種,讓你害人……”
衆人跟在杜不二身後對他拳打腳踢,鼻青臉腫的杜不二早就被五花大綁,連連的慘叫聲直接堵住了他想說的話,很快他就被帶到了山邊的一片墳地前,衆人就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了王雯的墳前。
“杜不二!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呂誠然滿臉猙獰的揪住了杜不二,竟然在他臉上狠狠抽了幾個大嘴巴,杜不二的鼻血糊的滿臉都是,但他還是倒在墓碑前氣喘道:“呂誠然!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殺了強子,但強子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問心無愧!”
“你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要不是你害了他,爲什麼你們吵完架沒兩天他就出事了……”
呂誠然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可杜不二卻慘笑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吵架嗎,他讓我把王雯讓給他,然後把你灌醉讓我隨便玩,所以我當時就揍了他,因爲我對你是真心的,可他竟然把你當個玩物!”
“你放屁!強子不可能幹這種事,你撒謊……”
呂誠然就跟瘋了一樣撲到他身上,揪住他的頭髮又捶又打,但杜不二根本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等她打夠了便躺在地上坦然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沒必要騙你,而且王雯也不是我殺的,你們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
“閉嘴!再敢廢話一句,老子就打爛你滿嘴的牙……”
伍九鼎狠狠踢了他一腳,拿過一桶汽油就要往他身上澆,杜不二終於嚇的嗷嗷大叫了起來,可吳永青卻攔住伍九鼎說道:“杜不二!只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我們就讓你死個痛快,不然就把你活活燒死!”
“我發誓!我趁王雯神志不清的時候侵犯了她,可她真不是我殺的……”
杜不二急赤白臉的叫道:“那晚有人跟我說,王雯一個人傻乎乎的在山坡上自言自語,等我過去之後發現她就跟磕了藥一樣,我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正好伍九鼎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我就把她騙回去發生了關係!”
“放你孃的狗臭屁,哪有這麼巧的事……”
伍九鼎猛地把汽油潑在了他身上,杜不二立馬驚聲大叫道:“我有證人,劉家輝跟我一起去的,他還在你家門口給我把風的,他可以爲我證明啊!”
一名中年人馬上就說道:“對!我是跟你一起去的,劉雯當時已經是神志不清了,但你有沒有殺她我可證明不了,這件事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杜不二又急聲叫道:“劉雯是從我家出去後第二天晚上才死的,可她死的時候是沒穿內褲的,但我又不是變態,我殺她的時候爲什麼要脫她內褲啊,肯定是有人在我之後侵犯了她,最後把她給滅口了!”
大椰子韓雨柔忽然驚聲說道:“對了!我之前看到王雯的時候,她說她死之前被人給侵犯了,但杜老二都已經跟她睡過覺了,沒必要再跑去侵犯她一次吧,真兇搞不好還另有其人!”
“你他媽到底是哪頭的……”
伍九鼎立馬憤怒的瞪着她,但夏不二卻開口說道:“老鼎!現在可不是你公報私仇的時候,你們要是殺錯了人王雯還是會找你們算賬,我看你們還是把整件事從頭梳理一遍,看看到底什麼地方出現了漏洞!”
“沒錯!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吳永青舉起拳頭信誓旦旦,可她養父卻蹙眉到:“就你本事大,槍打出頭鳥懂不懂,你要是把王雯惹到咱們家裡來,害了你男人老子可不放過你,趕緊跟我回去,別在這瞎起鬨!”
“爸!王雯怎麼說也是我好朋友啊,我有責任幫她報仇……”
吳永青滿是爲難的看着她養父,但伍九鼎卻突然大叫道:“我想起來了,那晚我對王雯下了重手,我離開的時候她好像暈過去了,而且就暈倒在客廳的大門口,我當時一頭惱火也沒關門,會不會有人在那時候趁虛而入了!”
韓雨柔立馬若有所思的說道:“王雯的清心小築在山邊,她喜歡待在那裡正是因爲那裡清淨,平常是不會有人去那的,除非……”
“送飯的!張廚子……”
吳永青突然驚聲大叫了起來,韓雨柔也猛地直起頭來大叫道:“對!肯定是他,不然他昨晚怎麼會好端端的失蹤,而且廚房每晚都會按時給王雯送飯,張廚子有時候也會親自去,肯定是他發現王雯昏迷了,然後就起了色心!”
“媽的!原來是他……”
伍九鼎咬牙切齒的咒罵了起來,杜不二更是差點喜極而泣,幸好這個大彎轉的及時,否則他就要去找閻王爺報道了,但夏不二卻突然說道:“我知道張廚子躲在哪,我昨晚看到一個人溜進了樹林,恐怕是往禁區去了!”
伍九鼎立即擺手說道:“不可能!禁區裡全都是活屍狗,他進去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山上還有一條防空洞,穿過樹林就能到達那裡!”
“對!他肯定是帶着食物躲進防空洞了,咱們去把他抓出來燒死他……”
衆人再一次變得羣情激奮,這下就連杜大少都滿血復活了,被人鬆開後他揪了團野草塞住鼻孔,舉起一把砍刀便帶頭衝向了樹林,嗷嗷大叫着就跟野人部落的酋長一樣,這真是一朝揚眉吐氣,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椰子姐!你跟王雯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幫她查找真兇……”
夏不二忽然走到了韓雨柔的身邊,韓雨柔愣了愣之後立馬一臉納悶,可夏不二卻輕笑着說道:“你的演技不錯,只可惜你不懂法醫學,被你們吊死的五個女人都出現屍斑了,至少死亡了兩個小時以上,可你居然還有氣,騙鬼呢?”
“我知道你厲害,但這不關你的事,別爲難我們一羣小女人……”
韓雨柔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急忙加快腳步想要離開,但夏不二又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呂誠然跟你們應該不是一夥的吧,如果不是你們就得小心她了,她的目的跟你們完全不一樣,糧食就是她的人污染的!”
“呂誠然?這怎麼可能……”
韓雨柔難以置信的停下了腳步,但夏不二又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們好之爲之吧,小丸子那丫頭單純,你們可別把她給害了,而且張廚子恐怕已經被人給殺了,他昨晚進林子的時候可是空着手的,肯定是去見什麼人!”
“你是說他還有同夥嗎……”
韓雨柔震驚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夏不二則笑道:“誰說胸大無腦的,我發現你的智商跟你的胸圍成正比啊,不過我也不敢斷定他是不是有同夥,反正空着手進樹林絕對不是爲了躲起來!”
“如果有條件做手術的話,我一定會把我的胸給縮到最小……”
韓雨柔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憤怒,不過她扭頭便追上了前面的人羣,帶隊的杜不二也正好發現了積雪中的腳印,衆人立即順着腳印一路追進了樹林,很快就在樹上發現了一具被吊死的屍體,正是昨晚失蹤的張廚子。
“媽的!畏罪自殺了……”
杜不二很憤怒的砍斷了繩索,屍體立馬硬邦邦的砸在了地上,可這裡沒有積雪也看不到第二者的腳印,但是韓雨柔卻突然衝了上去,竟然從屍體的兜裡翻出了一張紙,打開之後便怒聲叫道:“混蛋!遺書說他有同夥!”
“哈哈~真厲害……”
夏不二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那張紙分明是韓雨柔自己塞進去的,但她這麼一嚷嚷就有人露餡了,可就算夏不二都沒有想到,逃跑的中年男人居然是吳永青的養父,老傢伙就像兔子一般衝向了密林深處。
“爸!!!”
吳永青猛地捂住了嘴巴滿臉驚恐,可伍九鼎等人全都開槍射擊了,立馬嚇的老傢伙一跤摔倒在地,大聲哭喊道:“別殺我!我幹了但是我沒有殺人,王雯是被強子掐死的,然後強子又被……”
“邦~”
伍九鼎突然朝老傢伙開了槍,可他的槍卻被夏不二猛地按住了,子彈直接打在了地面上,他立馬驚怒的瞪着夏不二,但夏不二卻冷笑道:“鼎哥!你這麼着急殺人幹什麼,怕人家知道強子是你殺的嗎?”
“你……你放屁!我爲什麼要殺強子,你給我滾開,是要殺了這個侮辱我女朋友的老混蛋……”
伍九鼎用力抽回步.槍又想射擊,可吳家良又叫道:“你別想抵賴,我當時躲在桌子底下看的清清楚楚,強子幹了一半王雯就醒了,強子就把她給掐死了,他把王雯僞裝成自殺之後你就進來了,然後你就殺了他還把他給弄成了活屍!”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誣陷我……”
伍九鼎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來,整張臉都徹底扭曲了起來,但吳家良又爬起來說道:“我沒有證據,但是張廚子有,你跟張廚子合謀殺了強子,他怕你連他一起給殺了,特意拍了你們轉移屍體時的錄像,手機就藏在廚房的竈臺下面!”
“你……”
伍九鼎的臉色再次狠狠一變,張着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其他人也紛紛舉起了武器,直接把他圍在中間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