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陳年舊事

陳英澤趕忙一把扶起了這個乞丐,不由地淡笑了一下,“都是苦命人,看在你是我老鄉的份上,以後每天晚上你都可以來我店裡面吃一碗麪,畢竟都在異鄉,我們都應該互相照應。”

“那怎麼好意思吶。”乞丐略微有點感動,甚至眼眶都有了一絲絲感激的熱淚。

“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幫我收拾一下桌子吧。”陳英澤淡笑了一下很是的和藹,乞丐感動的點了一下頭很快幫陳英澤收拾了起來,此時的在林然看來,陳英澤樂善好施,勤勞能幹,根本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眼前再次黑,畫面一轉,一道亮光再次一閃,當林然睜開自己雙眼的時候,陳氏西北面館對面已經開了一家蘇氏高湯麪,因爲是新開的,而且北天市大多是南方人,這家麪館一開就幾乎搶光了陳英澤麪館的所有生意。

陳英澤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遠處擠得人山人海的麪館,內心深處不免已經露出了難過的神情,他想不通,自己這麼努力,竟然還是這麼輕易地就被強了生意,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入不敷出。

手中的拳頭不免開始微微攥緊,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想着以後如果天天生意這麼慘淡,他該怎麼生活下去,該怎麼在北天市立足,當初背井離鄉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出頭嗎。

眼神微微轉動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拿出了一本關於道術之類的書,開始研究了起來,林然很是好奇,爲什麼在這個乞丐的記憶之中竟然會有這樣情景,轉眼之間他就看到了門口正在看着陳澤英的乞丐。

乞丐的眼神落寞,似乎很是爲陳英澤的生計,夜幕漸漸來臨,乞丐再次來到陳英澤的店門口,陳英澤似乎早就在等着他。

看到乞丐來到之後就淡笑了一下,趕忙說道:“你來了啊。”

乞丐點了一下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來了。”從兩個人的表情推測看來,只從他們認識之後,應該是過了不少於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月這個乞丐天天來陳英澤的麪館吃麪。

可以看得出來陳英澤此時的笑容已經有點虛僞了,畢竟麪店生意的確不好,如果好的話,天天施捨一碗麪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連自己都養不活了,還要養一個素不相識的乞丐。

陳英澤很快端出一碗熱騰騰的肉絲麪端到了乞丐的面前,乞丐看了一眼依舊還是那麼和藹的陳英澤,儘管知道他最近生意不好,但是他真的是太餓了也沒有管那麼多,趕緊狼吞虎嚥了起來。

看着低頭吃着面的乞丐,陳英澤的表情竟然漸漸露出了詭異,作爲旁觀者的林然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他開始動了一些歪念頭,畢竟眼前的乞丐真的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鄉流浪漢。

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的,這也剛好印證了林然之前的推測,死者是一個流浪人員,人口盤查根本查不到他,就算有一天突然的消失了,也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在意。

那麼還有一個疑問,七寸籠財穴不是隻有至親還會產生作用嗎,就算是殺了這個乞丐,讓他躺在這個七寸籠財穴,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陳英澤是怎麼做到的。

“對了和你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吶。”陳英澤複雜地看着乞丐終於開了口。

“你叫我阿虎就好。”乞丐擦了一下鼻涕,匆忙地回答了陳英澤的問題,然後又趕忙撲到的麪碗之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一臉貪婪吃着面的乞丐,陳英澤的臉龐露出一絲絲的厭惡。

“阿虎大哥,我們也算有緣,都在這個城市無依無靠,你一般晚上都睡哪裡啊?”陳英澤有意和乞丐談論話題,乞丐還在吃着,也不急着回答他的問題。畢竟對於乞丐來說,一頓飽飯比什麼都重要。

終於乞丐又再次喝完了最後一口湯,似乎也已經有了說話的意願,陳英澤很清楚地可以觀察到乞丐似乎比一個月以前胖了不少,大概都是歸功於他吧。

“在天橋下面。”乞丐說完這句話很快就開始收拾起自己吃剩下的麪碗,拿出一塊抹布擦拭了起來。

“不用,我來就好。”陳英澤趕忙拿過了抹布,開始擦拭了起來,一邊插着一邊還在不斷問着乞丐一些關於他生活和經歷的事情,乞丐也沒有多想都回答了他的問題。

在旁觀者林然看來,現在的陳英澤應該是起了殺心,他問這些問題都只是在確認殺了他之後沒有任何人會查到,問完一切之後,他就拋出了橄欖枝。。

“同事天涯淪落人啊,來我家坐坐吧,我準備點小酒,最近生意也不太好,我想找個人談談心。”

畢竟是自己的恩人,而且阿虎也知道他最近因爲生意的時候不太開心,自己還天天來他店裡面蹭吃蹭喝,也覺得不好意思,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陳英澤準備了酒菜,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地流了一下口水,點了一下頭。

等到陳英澤鎖了店門,兩個人很快一起走向了遠方,可以注意到陳英澤的一隻手搭在了阿虎的肩旁上,顯得關係十分的親密。

畫面一轉,林然整個人瞬間來到了陳英澤的家門口,看着四周熟悉的場景,林然馬上就知道了這應該就是陳非的祖宅,也就是第一個七寸籠財穴的地方,只不過現在的陳英澤還沒有造起那棟別墅,有的只是一個一層的小平屋。

那個年代土地的管理還沒有那麼的完善,當陳英澤找到這個地方之後,就請人修繕了這個小平屋,因爲地處偏僻,根本沒有人會和他爭這個地方。

“寒舍簡陋,你不要介意。”兩個人進屋子,陳英澤打開電燈,然後很是客氣地對阿虎說道。

“沒怎麼會,至少可以遮風擋雨,比我的天橋好多了,你好歹也算是一個小老闆了。”

“小老闆,我也快和你一樣去討飯了。”陳英澤不由地點起了一根菸,狠狠地抽了一口,猛然地咳嗽了一下,顯然是嗆到了,似乎很是緊張,好像是要在下什麼決心。

“你怎麼,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抽菸。”阿虎看着陳英澤生疏的抽菸技巧,顯然知道了最近陳英澤的狀態很是不好。

“來來,你稍等一會,我去燒幾個菜,咱們哥幾個好好地喝一壺,都是大西北人,是應該互相的扶持。”看着阿虎坐到座位上之後,陳英澤趕忙去了廚房開始炒起了幾個大西北的平常家常小菜。

三十分鐘之後,五個菜就端到了乞丐阿虎的面前,聞道這個熟悉的味道,阿虎趕忙夾起筷子,夾了一口,當吃下這一口的時候,他不禁潸然淚下,直接低下頭就是不斷的抽泣着。

“怎麼了?”陳英澤趕忙問道,顯然對乞丐的這個行爲表示很不理解。

“我想到了我的阿爸,阿媽,他們以前炒的菜就是這個味道。”說出這句話之後,乞丐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英澤的內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也想起了他的阿爸和阿媽,當初自己阿爸臨死前囑咐過自己以後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不然會被人踩在腳下,被人一輩人所鄙視。

“好了,好了,好兄弟,至少你現在還有我。”陳英澤不斷地拍着乞丐阿虎的後背,自己也竟然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淚,對啊,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討生活真的是很不容易,如果真的可以,誰願意背井離鄉。

由於是老鄉,同是天涯淪落人,酒過三巡,兩個人的話匣子很快就開了,開始討論起了他們的家鄉,他們大西北的各種事情和自己的經歷,頓時就有一種相見恨晚。

陳英澤也覺得該到了時機了,直接開口說道,“既然我們兩兄弟都是苦命人,在城市裡面孤苦聆聽,沒有人可以依靠,那麼索性我們就結拜吧,以後也有個照應。”

乞丐阿虎聽到陳英澤說出這句話之後,再次感動地落下了眼淚,“大兄弟,你對我是真的好啊,你不像其他人看我就好像看一條流浪狗一樣,有的時候我還真的認爲自己連狗都不如。”

乞丐再次梗嚥了一下,一口老酒直接下肚,“只有你把我當人看,天天施捨我面吃,說句難聽的,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餓死在街上了,像我這種人,就算是死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在意的,還不如死了一條狗那。”

“別這麼說,阿虎兄弟,你可不是狗,那些人都是南方人勢力眼,我和他們不一樣,咋們北方人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可能讓兄弟你一個人在外面流浪被人看不起。”

“行!就讓我認你做大哥,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報答不了。”乞丐激動的說完了這句話,直接想要跪了下去,顯然對於陳英澤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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