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被蘭心那聲靳哥哥震驚了,可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她神思敏捷,也早就明白了自己對靳淵的感情,在這一刻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若是不做些什麼,反而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個身份了!
她主意打定,毫不猶豫的拿出電話撥通了靳淵的電話。
靳淵見到蘭心哭得梨花帶雨,整個身體向自己貼上來,不動聲色的向旁邊挪了挪,手已經悄悄伸向右手錶盤,那裡藏着部裡秘製的麻藥,無色無味,他只用輕輕按下表盤上的控制鈕,錶盤釋放的麻藥足以讓蘭心瞬間陷入昏迷。靳淵不想把和蘭家的關係弄僵,也不想傷了蘭心的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靳淵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的普通電話,設置了手機默認的鈴聲,這個突兀的聲音把蘭心嚇了一跳,眼中的迷離退了些。不情不願的將身體靠向沙發。
靳淵暗道巧合,瀟灑的接起了電話。
“老大,對不起打擾了。”鬱澄秋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心思是瞞不過靳淵的,所以也沒打算怎麼掩飾。
靳淵聽出鬱澄秋的聲音,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急事兒?”
“是。”鬱澄秋聽不出靳淵的喜怒,有些緊張,但還是堅定的說。
“好,我馬上處理。”靳淵說完就掛了電話。歉意的看向蘭心,“對比起二小姐,我還有急事,很感謝您的邀請,再次祝您生日快樂!”
蘭心眉宇冷清下來,強自鎮定自己,“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再見。”靳淵主動伸出手去,他知道蘭心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靳蘭兩家現在雖然交集不深,但也沒必要弄得那麼難看,以後還是朋友。
蘭心看着靳淵向自己伸出來的手,將百感交集,差點落下淚來,久久的沉默,最終她也沒有伸出手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靳淵很自然的收回手來,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蘭心看着靳淵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終於支撐不住,頹然的摔進沙發,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多少年的隱忍、多少年的愛戀,彷彿只是一場夢境。
靳淵出了門毫不猶豫的直接登上了已經在等候的直升機,直升機騰空而起,向西方飛去。
鬱澄秋聽着靳淵掛了電話,心中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攪了靳淵的好事,後果會怎麼樣,但是她絲毫不後悔。靳淵花花公子這個身份,鬱澄秋已經不能容忍!
半小時後,靳淵踏上了總指揮潛艇。
鬱澄秋感覺到靳淵的到來,她也說不清,好像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她就是知道靳淵已經到來。不等賀尋派人來通知,她已經起身到會議室等候了。
靳淵面沉似水的走進會議室,賀尋、展青荇和幾個高級特工都起身迎接,鬱澄秋坐在角落,也跟着起身看向靳淵。
這裡顯然沒有鬱澄秋說話的份兒,他們說的話她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一些代號。
這個會議結束,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了。新的一天就要到來。
他們都走後,鬱澄秋纔有時間和靳淵獨處,她莫名的有些緊張。
看着靳淵收拾完了手頭的資料,鬱澄秋也鼓氣勇氣走過去,輕聲說:“對不起,我擅自做決定,其實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安全了。”
“對不起什麼?”靳淵擡都沒擡,反問。
“不該給你打電話,我很抱歉。”鬱澄秋冷靜的回答。
“爲什麼?”靳淵看向鬱澄秋,審視的看了她的臉色,不像是生病的樣子,稍稍有些放心。可是語氣依然很平淡。
“什麼爲什麼?”鬱澄秋有些方了,摸不着頭腦的問。
“爲什麼不該給我打電話?”靳淵耐心的繼續追問。
“額……”鬱澄秋琢磨着措辭,小聲說,“你公開的身份是花花公子,這次高調參加蘭二小姐的生日會,外界都傳聞你和蘭家可能聯姻。”
“所以呢?”靳淵好整以暇的追問。
“所以,你不能離開生日會,可我打電話,打亂了你的計劃。”鬱澄秋硬着頭皮說。
“原來你明白啊?”靳淵淡淡的笑了。
“屬下失職!”鬱澄秋心中涌起一絲苦澀,“願意領受責罰。”
“行了,”靳淵徹底笑了,“你不是我的下屬,不用這麼惶恐。”
鬱澄秋聽完一驚,“是我不合格嗎?”
靳淵看着她的小表情,心中感慨,這麼一塊璞玉竟然被自己挖到了!給自己鼓掌!“別緊張,從過程來看,你完成的很出色!”
“那結果呢?”鬱澄秋懸着的心並沒有放鬆。
“結果還在評估中,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靳淵說着站起身來,走到鬱澄秋身邊,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這是部裡的營養專家專門爲行動人員研製的禦寒丸,你拿着。”
鬱澄秋接過這個白色的小盒子,心中暗喜,但面上不露,“謝謝老闆!”
“好了,今晚不會這麼平靜,你抓緊時間去休息一下。”靳淵心中回想着剛纔賀尋的報告,知道今晚還遠沒有結束。
鬱澄秋猜不到靳淵的心思,但是終歸是雀躍的,拿着禦寒丸回了自己房間。
靳淵則到了賀尋的辦公室,他們還要繼續研究。
蘭心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兒,心情不鬱,將進來照看的陸晴罵了一頓。
陸晴不明所以,也不敢吭聲。等蘭心發夠了脾氣,才小心翼翼的問,“老闆,Tony和Kris都來了,您看是不是讓他們中的一位進來陪陪您?”
“滾!”這兩個都是蘭心養在身邊的人,只是她哪有那心情,又狠狠的罵了一頓陸晴。
陸晴真是冤,又不能說什麼,只好讓忍氣吞聲的出去了。也不知道蘭心這是吃了什麼槍藥。
蘭心發了一通脾氣還不解氣,將房間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好在房間隔音效果好,外面倒是依然歌舞昇平,全然不知道宴會的主人已經幾近抓狂了。
蘭心發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陸晴倒也沒有發散,只當大小姐又發瘋,自顧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