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樹林有點怪,那是什麼樹木,好像從未見過。”
小和尚指着前方一片藍色的樹林,輕輕問道。
于飛笑道:“我也沒有見過,但可以仔細觀察,多多增加一些見識,那樣也算不枉此行。”
數裡外,一片藍色樹林佔地數百畝,每一株樹木都很怪異,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大的人字,兩條莖在半空交匯,完美演繹的人字結構。
這種樹木通體藍色,葉子呈心形,佈滿了美麗的紋路,還長着一隻眼睛,就位於葉子中心。
藍色的樹幹上,一圈一圈的花紋就像是年輪,透着神秘。
щшш● тTk án● ¢ O 于飛來到這片樹林外,發現林中連一株雜草都看不到,全都是純一色的人字樹。
地面整潔而乾燥,看不到任何動物,幽靜無風。
小和尚很好奇,想進去逛一逛,卻被于飛拉住。
“不要妄動,越是寧靜的場所越是危機四伏。”
小和尚吐舌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于飛分析道:“這片樹林不小,卻看不到任何動物,說明其中肯定有古怪。要知道這個島嶼上兇禽猛獸衆多,各有各的領地,每天都在獵食,都在生死拼搏。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你真以爲這島上還會有這樣一片淨土?”
小和尚訕訕道:“你這話也有道理,可我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危險啊?”
于飛沉吟道:“去捉一頭野獸來,把它扔進去探探路。”
小和尚讚道:“這方法不錯,我這就去。”
十多分鐘後,小和尚捉來一條野狼。直接把它扔到樹林中。
野狼剛一落地就發出了驚恐的嘶吼,轉身朝着林外跑去。
然而野狼剛剛跑出數米,前爪突然一軟,整個身體跌倒在地。
“奇怪,怎麼突然就跌倒了?啊…快看…它的前腿變成了藍色,身上也出現了藍色。”
于飛臉色陰霾,野狼倒地後不足十秒鐘,全身就染上了一層藍色,好似某種細菌。正在吞噬野狼的血肉,短短一分鐘時間,野狼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到後來,連白骨都消失了。
“媽呀,這也太可怕了。快離開這。”
小和尚嚇得退出百米,臉上神情驚恐。
于飛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爲樹林中泛起了一道藍光,地面在微微顫抖,無數藍色的細末開始朝中間堆積,很快就形成了一道人形的藍影,由無數細菌堆積而成。看上去栩栩如生,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人’似乎在觀察于飛,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波動,除了于飛外。旁人根本一無所覺。
于飛上前一步,周身金光閃爍,肉身不朽發出了不朽的氣息,與那藍影之間產生了決然對立。碰撞除了無形的火花。
林中的樹木微微搖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在寂靜中聽來讓人發毛。
樹林邊,一股藍色的波動緩緩退後,似乎不願沾染于飛身上的那股不朽之氣。
這是決然對立的兩種氣息,于飛肉身不朽,萬物不侵。
而林中的細菌卻具有腐蝕萬物的特色,彼此相互排斥,水火不容。
于飛再上一步,那藍色的波動又繼續退後。
于飛印證了心中的猜測後,沒再繼續緊閉,而是選擇了退走。
這是一片詭異的魔土,兇險莫測,雖然于飛不懼,但也不想輕易涉險其中。
黃昏時分,于飛來到一條小河旁,這兒環境清幽,附近生活着大批野獸,大多是六重天境界以下的生物。
從動物的習性分析,衆多弱小生物生活之地,一般不存在大型食肉動物,這兒應該是相對安全的。
于飛放出衆女,吩咐小和尚去打獵,晚上就在這裡度過。
“在想什麼?”
秋雨來到于飛身邊坐下,柔聲問道。
于飛看着遠處的天空,俊美的臉上掛着一絲落寞。
“我在想,如果一生都被困這島上,一百個人當中,有多少人會選擇堅強的活着?多少人會選擇結束生命,擺脫這種生活?”
秋雨輕輕抱着于飛的頭,讓他靠在自己溫暖的懷中。
“你的心開始變軟了,生命的意義在於拼搏,你忘了?”
于飛輕嘆道:“我自然不會忘,只是心有感觸。我們從現代社會過來,習慣了那種愜意的生活,真的很難適應這種整日廝殺的生活。”
秋雨輕撫着于飛的臉龐,問道:“今天都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感觸?”
于飛把頭靠在秋雨豐滿的雙峰上,講述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物傷其類,你的心太善良了。既然來到這,你就要習慣這裡的生活方式,不要再用現實社會的道德倫常去評判這裡的對錯。”
于飛聞言陷入了沉默,秋雨此言一陣見血,于飛的確是以現實社會的法律、道德作爲評判標準來衡量這裡發生的一切,所以心裡頗多感觸。
物傷其類,人之天性。
可這是葬龍絕地,不能有太多的優柔寡斷,需要果斷剛毅,決不能拖泥帶水。
“你說得對,是我着相了。”
于飛醒悟之後,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秋雨看着那迷人的微笑,心中泛起了喜悅,玉手輕撫着于飛的臉龐,溫柔得猶如一位慈母。
于飛很喜歡秋雨身上的這種溫馨,這是他最珍貴的財富。
小和尚打獵回來後,就和大家講述起了宋玄天都界的遭遇,聽得衆女駭然變色,心中全都泛起了莫名的擔憂。
殘酷的現實,惡劣的環境,于飛一人承受,衆女反而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就是于飛爲大家做的,除了小和尚不能進入百花爭春圖,必須跟着承受外,其他人都受到了最大的保護。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着于飛,深切體會到了他的重要,體會到了他對衆女的照顧與愛護。
一路走來,若是沒有于飛,後果將不堪設想。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于飛翻身坐正身體,笑道:“不要太在意,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你們都是我的女人呢。”
衆女一言不發,全都深情如許的看着他,並不介意他的花心,他的風流。
因爲大家都知道,于飛的花心,于飛的風流,都是付出了代價,付出了責任的。
夜色下,肉香撲鼻,篝火閃爍。
于飛全心全意的陪伴着衆女,與她們共度此刻,分享喜悅哀愁。
黑暗中,一雙眼睛注視着于飛等人,野性的雙眼中閃爍着獸性的光芒。
羅娜似有所覺,回頭四處觀望,問道:“什麼人,出來。”
羅娜的神域漩渦十分霸道,對於精神層次的感應力十分敏銳,這一點連於飛都十分佩服。
衆人聞言一驚,紛紛起身四顧。
于飛一閃而過,出現在了小溪對岸的一處樹林中,目光鎖定了黑暗中的黑影。
那是一個衣衫襤褸,長髮掩面的人,一雙漆黑髮亮的眼睛穿過凌亂的長髮,如野獸般凝視着于飛,充滿了殺戮、殘酷與冷漠。
于飛震驚極了,這島上竟然還有活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在於飛分神之際,那人突然發起進攻,身法快得驚人,眨眼就到了于飛面前,右手泛起了血光,朝着于飛的脖子劈去,打算一招切下於飛的頭顱。
于飛瞬間驚醒,眼神如水的看着那人,任由他一掌劈在自己脖子上,于飛的手卻在同時扣住他的手腕。
那人力道很猛,震得於飛身體搖晃,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下一刻,那人的手就像泥鰍一般從於飛手中滑走,整個人如野獸般倒射凌空,身後涌現出一股血光,化爲一頭血豹,張開了恐怖的血口。
“不要過來,你們在一旁觀戰即可。”
于飛阻止了衆女的靠近,神色平靜的朝着那人走去,全身衣衫無風自動,把他襯托得有如神明一般,簡直帥呆了。
交戰也是一種藝術,于飛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紳士風度。
那人咆哮一聲,叫聲好似野獸,身體充滿了爆發力,如箭射出,洞穿了虛空,讓大地都在顫抖。
觀戰的衆女被一股可怕的氣流逼退,一個個身不由己,就連八重天境界的雪傾國都站不穩,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于飛穩若磐石,施展出千幻飛雲指,指尖在半空中瞬間撞擊了一百二十八次,才堪堪抵住那人的進攻。
下一刻,于飛施展出奔雷神拳,夜空中閃電墜落,纏繞在於飛的手臂上,看上去威嚴霸道,煞氣十足。
震耳的雷鳴迴盪在夜色中,那人竟然毫不示弱,全身血光匯聚,化爲一頭血豹,夾山河以滅蒼穹之力,硬撼于飛的奔雷神拳。
只見強光一閃,奔雷裂天,可怕的衝擊波瞬間掀翻了地面,摧毀了樹林,切斷了河流。
那人翻身而退,口中吐出一道鮮血,凌亂的長髮被狂風吹散,露出了面容。
于飛眼神如炬,一動不動的看着那人,發現竟然是一個野性十足的女人,臉型輪廓很不錯,就是皮膚有些粗糙,眼神過於凌厲了一些。
這個女人看上去並不年輕,但也並不老醜,外貌三十餘歲,渾身肌肉結實,充滿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