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血神刀與血腥天皇的巨掌相擊,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金屬轟擊聲,下一刻血腥天皇的巨掌竟然直接被削成兩半,血氣飄散,溢滿羅睺方圓五百米的空間。
單落眉頭緊鎖,這還是天皇真身第一次失利,旋即他提着戮神巨劍便向羅睺衝去,同時血腥天皇的右手迅速復原,它雙手擡起,八卦河圖瞬間祭出,遮天蔽日!
但下一刻他與天皇真身同時向羅睺攻擊,羅睺一邊抵禦戮神巨劍,一邊還得扛住八卦河圖的砸擊,八卦河圖作爲神器可不會被他的血神刀輕易斬斷,但即便如此,單落依舊沒有傷到羅睺。
“本座蟄伏於此近萬年,但今日卻被你個小畜生打斷,不將你神魄煉個萬千遍,難消本座的怒火!”
羅睺的攻擊速度越越快,長達兩百米的血神刀帶着殘影瘋狂的落下,單落只得用戮神巨劍去格擋,但羅睺的力量遠超普通屠蒼生初期,震得他虎口生疼。
當!
天皇真身用八卦河圖將勢不可擋的羅睺猛擊到頭盔,令其直接下墜向羣山之間。
“這羅睺似乎沒有強的那麼離譜?”
趁此機會,單落在腦海中向小屁孩問道,經過一番交戰他發現自己與羅睺是那麼的相似,戰鬥風格都是那麼的瘋狂,他甚至感覺性格上雙方也是驚人的相似,一旦結仇就會勢不兩立。
“現在的羅睺不過是一團氣在支持,他的本體還不知道藏匿於何處,顯然暫時不能出手。否則你能支撐這麼久?”小屁孩嗤之以鼻道。
“我看……還是逃吧!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不僅沒有減弱,甚至還在變強。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他斬殺於此的!”戮神命魂忽然勸道,不知爲何。單落總感覺戮神命魂在看到帝釋天后就變了,沒有了以往的霸道,變得畏畏縮縮的。
“啊——”
慕白鳳的尖叫聲忽然打斷了單落的思緒,只見慕白鳳正張着一對散發着紫霞的光翅向他極速衝,而羅睺正向她極速追,單落想都不想,身形閃現至她身前。
“這棵草……”
慕白鳳落在單落的右肩上,她拿着一棵半米長的青草,她滿臉激動之色正要說話但卻被強大的地心引力驚得連忙抓住單落的鎧甲。只見單落爆升升空,他身上的血腥天皇正彎腰用八卦河圖抵擋着羅睺的衝擊。
單落注意到羅睺的表情是那麼的猙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其力量因爲暴怒更是大幅度提高,一力將單落和血腥天皇頂向高空,簡直可以稱爲拔山之力!
“敢染指本座的東西,爾等真是膽大包天!”羅睺怒極咆哮,單落聽不懂他的話,但也沒想過雙方可以調解。於是他舉起戮神巨劍,血氣澎湃涌出並沿着劍身延展出去,眨眼間便延長上萬米,彷彿欲捅破天穹一般。
戮神劍訣——斬驚式!
慕白鳳瞪大美目看着單落握着長達上萬米的血劍斬向羅睺。羅睺也顯然有些吃驚,與血腥天皇相抵的力量明顯減弱,眼看着斬驚式劍氣就要割向他的脖子。他連忙閃身躲避。
“轟——”
斬驚式劍氣劃破大地,接連劈斷五座火山。直達萬米遠,破壞力簡直是要毀滅通天之路。慕白鳳放眼望去,無盡火山大地竟然被斬出一條峽谷出,這份偉力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墮落真的只是蛻凡境巔峰嗎?
“斬驚式……有趣,連本座的刀訣也盜用了!”羅睺望着高空中如同神明般的單落獰笑道,下一刻轟的一聲,滾滾黑氣順着血神刀的刀身噴涌而出,與斬驚式如出一轍,頃刻間黑色劍身超越萬米!
同樣的斬驚式!
單落瞳孔驟然一縮,他心中怒罵,這讓他感覺是在與增強版的自己戰鬥,彆扭無比。
“難道我真的是個仿製品嗎……”腦海中響起戮神命魂幽幽的嘆息聲。
“振作點!勞資都還沒怕,你怕什麼!”單落暴怒的吼道,嚇得他肩頭上的慕白鳳連忙捂住耳朵,緊接着單落附身向羅睺掠去,同時天皇真身也破散成漫天星輝隨風飄逝,而八卦河圖則迅速變小飛進了單落的體內。
鏘——
一聲震撼天地的雙劍相擊聲震耳欲聾,讓方圓百里內的天驕都能聽到,隨後單落與羅睺飛天入地激鬥起,兩把超越萬米的刀劍互砍起是何等的壯觀,大地、火山都難以倖免於難,除非他們飛至上萬米的高空,但那不現實。
“可惡啊!”
慕白鳳雙手抓着單落那血色戰甲肩膀部位的一個倒鉤不敢放手,由於單落和羅睺的戰鬥實在是太激烈,使得她的身體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小舟根本不能掌控自己。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
單落和羅睺墜入地面,砸得兩座火山轟然倒塌,激起的碎石如同隕石般向各個方向射去,整個畫面如同末日襲一般,此刻他們已經離原的小島相距數裡遠。
漫天煙霧中,單落吐出一大口血水再次向羅睺衝去,手中的斬驚式劍氣橫劈而去,直接掃斷數十座火山的山頭,甚至還攔腰斬斷一名正在逃竄的天驕。
“叮!擊殺綠魔族天驕——綠頂風!獲得1億經驗值!”
單落毫不在意,讓他咬牙切齒的是羅睺輕鬆擋住了他的斬驚式劍氣,血神刀側擋與羅睺右側,使得斬驚式劍氣無法傷及他。
“把盤古苗還本座!”羅睺發出恐怖咆哮,單落可不知道盤古苗是什麼玩意,此刻的他已經被殺/欲佔據了腦海,根本不理會羅睺的咆哮。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單落拔地而起,飛至五千米高空,羅睺緊追不捨,雙方的戰鬥從陸地轉移到了天空。
“那是……墮落!”
十幾裡的羣山間,苗秋人瞠目結舌的望着高空上兩尊巨人握着長達上萬米的武器激戰,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去近乎兩百米高的單落,但看不到單落肩頭上的慕白鳳。
“劃——”
單落向後彎腰,血神刀的斬驚式刀氣險而又險的從他臉上劃過,斬斷了他幾縷血發,但他的雙目中仍然沒有驚恐,有的只是滔天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