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思撲閃着美麗的大眼睛,驚奇道:“譽哥,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可以問豬頭。”陳譽賣了個關子道。
朱智臉色微變,面對範思思質疑的眼光,他斟酌了下用語,道:“嗯,這個,譽哥的意思是這樣的。今天發佈會上面那個陳倩是第一個問問題,也是問問題最多、最麻煩的,所以有印象。”
範思思點點頭,道:“是啊,費了不少力氣,後來終於搞定了。”
“怎麼搞定的?”陳譽有點好奇的問道,“我看她一不缺錢,二不怕權的。”
範思思舒了口氣道:“是啊,公關人員碰了釘子,回來報告,我打聽到陳記者在江南衛視比較聽得進一位老編輯的意見,於是想辦法通過那老編輯來說服她,總算是在臨發表前將稿子給截了下來。”
寥寥幾句話,但陳譽還是聽出了其過程的曲折和辛苦,心中不無感動,沒說什麼,只是繼續替她加滿了茶水,碰了碰杯。
範思思見他如此,感到幾絲欣慰。本來這次雖然奉董事長之命行事,但不少事情是自己臨時決斷的,說沒有擔心是騙人的,現在少爺能夠體諒自己,就是最大的成績。
朱智聽了,拍了兩句馬屁之後,忽然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思思,那個老編輯真牛逼,他聯繫號碼多少啊,改天多跟他討教下怎麼和別人交流。”
範思思一聽,臉上流露出恍然的表情,道:“朱智,你啥時候看上人家了?眼光可以嘛。”
朱智馬上叫道:“哪有,譽哥跟你說的嗎?冤枉啊!”
“行了,不用遮遮掩掩了,哪用譽哥跟我說,聾子都聽得出來你醉翁之意在哪裡了!”範思思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
“好吧,我承認,我對陳倩有一點好感,目前只有一點點而已。”朱智無奈的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陳譽微笑道。
“譽哥,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高富帥不知矮窮醜苦啊!”朱智感嘆道。
“思思,酸不酸?”陳譽沒有答應,直接問思思道。
“酸死了,酸死了,牙齒都咬不動這飯菜了!”範思思會意的咯咯笑道。
“OK,今天天氣真不錯啊!能見到思思真是太高興了!”朱智明智的轉換了一個話題道。
……
三人都是酒量很好。陳譽就不必說了,範思思作爲神舟集團公司這樣的管理層,也是“酒精”考驗,剩下的朱智平時經常混夜場,自然也是不差的。
開了兩瓶習酒,三人都還面不改色,就是話有些多了,氣氛更隨和了些。
“譽哥,老實說,對溫聽雨有沒有感覺?”範思思吐氣如蘭的道。
“這個問題是你自己問,還是老媽的?”陳譽微笑道。
“譽哥,爽快點嘛,算我問的吧!”範思思嬌聲道。
“就是!對了,不是有那個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溫聽雨說不定已經先對譽哥動心了!”朱智幫腔道。
陳譽橫了他一眼,道:“你激動個啥,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豬頭,我建議你回去多惡補點常識,你當我是劫匪啊?”
朱智忙道:“哦,對了,那個好像是人質對犯罪者產生的情感,搞錯了,嘿嘿!”
“朱智這點說得不錯,完全有可能。”範思思難得的認同道。
陳譽回想起溫聽雨那美若天仙的容顏,道:“思思,豬頭一個人意淫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來湊熱鬧。”
“譽哥,在我看來,溫聽雨確實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除了李家千金之外。”範思思想了想,道,“如果我是個男的,這兩大美女我肯定要追到一個!”
“思思,譽哥那是低調,你咋知道譽哥就沒有這種想法呢?說不定還是通殺呢……”朱智不以爲然的道。
陳譽敲了他一下,道:“酒量不行,話就別亂說!你還是先關心關心陳記者吧!”
朱智道:“對,對!思思,趕緊把老編輯的電話給我,要打聽下她的興趣愛好啊、家庭住址啊,思想狀況……”
範思思道:“還真坦白,不過不是我打擊你,我聽說陳倩家世很好,背景不一般,人家挑選的青年才俊機會多了去了!”
朱智又是滿斟了一大杯,敬範思思道:“思思,說得沒錯,我這段時間就依靠你了!”
“什麼叫這段時間?朱智,原來你只是想趁機玩弄別人身體和感情而已?”範思思也有了幾分酒意,加上和陳譽兩人說話放得開,言語漸漸的無拘無束。
朱智一隻手朝天舉起,道:“我發誓,沒有這個想法。”
“喲,看來真的是對這個陳倩動心了,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過你這麼認真的!”範思思驚訝道。
朱智又是一杯白酒入喉,道:“思思,你應該多瞭解我的內在美,充分認識我的豐富內涵。”
“譽哥,幾個月沒見他,他倒是長進了不少,看來到公安廳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長大了一些……”範思思轉頭對陳譽道。
“什麼?我早就長大了好不好,思思,從那次……”說到這裡,朱智才生生停住,打了個哈哈。
“那次什麼?朱智,繼續往下說啊。”範思思不依的道。
“來,喝酒喝酒!”朱智又是給兩人加滿了酒,不讓嘴巴空閒下來。
“好啊,現在膽子大了,敢跟我拼酒了,嗯,有長進!”範思思沒有猶豫,美如天鵝的頸脖一仰,杯子就空了,又繼續道,“你不說是吧,那我說說,是不是那次你傻傻的表白啊?”
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好像回憶起了幾年前的場景。
“思思,那個……是譽哥的餿主意,別提了好不好!”朱智有點急了。
“什麼,事情怎麼扯到我身上了。我記得好像是豬頭來找我,說喜歡你,然後我鼓勵他,要勇於去追求自己的愛情。現在怎麼變成餿主意了,是說我的方法不對,還是你的表白對象有問題?”陳譽摸了摸腦門道。
“快說!朱智,不給我說清楚今晚別想走出去!”範思思一聽來精神了,嬌斥道。
“譽哥,我錯了,思思,我錯了,求求兩位行行好,放過小人一馬,大恩大德來生必然銜環結草,做牛做馬來報!”朱智哭喪着臉道。
“哈哈!——做夢!快說清楚!”思思大笑一聲,又崩緊了俏臉道。事關自己魅力,任朱智怎麼花言巧語,她怎會輕易放過他?
“那個,思思,我的意思是,我那是衝昏了腦袋,說錯話了,我家貧人醜,配不上你,請你別放在心上……”朱智見沒辦法,只能咬咬牙,長嘆一聲道。
“哼,這還差不多!當初你要是這麼表白的話,說不定本姑娘的感覺會更好一些。”範思思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道。
“哦,思思,當年豬頭的表白臺詞是怎樣的?說來聽聽。後來問了,他死都不說。”陳譽興趣盈然道。
“他當時說……”範思思開口道。
“別,別!不能說,思思,求求你了!”朱智連忙叫起來道。
“咳咳!我是跨越千山萬水前來拯救你的王子,你會是我的公主嗎?”陳譽忽然深情款款的訴說道。
“思思,你、你告訴他了?”朱智急道。
“豬頭,好幾次聽你這樣說夢話,看來我猜的沒錯,這臺詞很不錯,比奧特曼的經典多了。”陳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思思笑彎了腰,道:“是,當時聽了,差點笑死我了。”
……
這天晚上,三人暢聊往事,痛快非常——痛苦了朱智,快樂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