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申擡頭一看，原來是陳榮，於是趕緊走向陳榮身邊。
原來，張申太過於關心的姜牧雲的病情，以至於屋外來了，自己都未從知曉。
“校長，你怎麼來了？”
“剛剛看你行色匆匆，想必應該是有大事，便同你一道下車。誰知，你跑的倒是挺快，我這不才追上來嘛？”
聽陳榮這麼一說，張申不由的抓了抓自己的腦後，笑道：“校長你別見怪，我這也是事發突然，所以，沒有想到那麼多。”
陳榮自然知道救人如救災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便問道：“病人怎麼樣了？”
張申回到道：“只是暫時剋制住了。”
“暫時？”
陳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治療過這麼多疑難雜症的張申此刻也有發難的時候，這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能讓我看看嘛？”
“當然可以。”
張申把陳榮領到姜牧雲的邊上，然後說道：“這是我們學校的校長陳榮。”然後扭過頭來，對陳榮說道：“躺在牀上的叫姜牧雲，這位是慕喬。”
陳榮看着躺在牀上的姜牧雲，此刻已經是面色紅潤，全然沒有一絲生病的樣子。
“張申，我看這位姜姑娘，似乎倒是並沒與生病的跡象啊！”
張申知道，陳榮並沒有和自己說假話。因爲，現在的姜牧雲是正常的，只有在她犯病的時候，纔會顯露出剛纔的模樣。
於是，張申便將那個裝有幾天黑色蟲子的瓶子遞過來給陳榮。
“校長，你看，這就是從姜牧雲的臉上爬出來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鑽心蟲。”
“鑽心蟲？”
張申沒有想到陳榮竟然會認識這種是生物，於是，趕緊向下繼續追問。
“校長，你見過這種蟲子不成？”
“原來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只不過，現在已然記不清了。但是，在我的印象裡，這種蟲子的頭部有兩條好似鋸齒一樣的觸角，故而命名爲鑽心蟲，而且是一種極爲厲害的毒藥。”
張申聞言，投過瓶子仔細觀察，果不其然，原來蟲子的頭部還真有兩條好似鋸齒一樣的觸角。
“現在那可有解決的辦法？”
“有倒是有，不過有些危險。”
“只要可以就活小云兒，什麼危險我都不怕。”
張申對陳榮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申，你且隨我出來一趟。”
張申雖不明所以，但是陳榮叫自己出來，想必定有緣故。
張申和陳榮走到屋外，張申問道：“校長，莫非有什麼不能在屋裡說的嗎？”
此刻，陳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但是看見張申心急的模樣，便開口說道：“中毒的可真是那位躺在牀上的姑娘？”
其實，陳榮知道，自己問的這句話，純屬有些廢話，但是，他也只是在確認一遍而已。
“是的。”
張申點了點頭。
“如此年紀，便要香消玉殞，實在是可惜。”
張申不敢相信香消玉殞是陳榮對姜牧雲的評價。
於是，張申趕緊抓住了陳榮的雙臂，說道：“喂！老頭，你剛剛不是說，有解決的方法嗎？怎麼……現在又會……”
這是張申面對病人，尤其是自己最珍惜的人第一次不知道如何下藥的時候。此刻，他覺得自己所學的醫術真是太過於淺薄了，竟然連姜牧雲都無法醫治，又如何能夠談的上懸壺濟世？
“張申，你不要灰心，聽我慢慢跟你說。”
此時，張申雖然有些絕望，但是陳榮的話，他還是能夠聽的下去的。
“嗯！”
見張申點頭，陳榮這才接着說道：“鑽心蟲雖然有毒，但也並不是沒有可以醫治的方法。越湖市附近有一座涼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涼山？”
對於這座山，張申倒是感到很陌生。因爲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看樣子，你是不知道這座山了？”
“嗯！不知道。”
“也罷，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明日陪你們一起上山。”
張申聽到陳榮願意和自己一同奔赴涼山，自己是樂意的。
“好啊！校長。那接下來呢？”
“涼山上有一種草本植物，名叫龍舌草，此草歲開的豔麗，但是卻極其有毒，只不過，當它和鑽心蟲的搭配在一起的時候，便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
“那真是太好了。”
“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兩種劇毒之物一旦進入患者的體內，雖然可以起到抑制毒素髮展的趨勢，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能不能每次犯病的時候，都用這兩種毒物混合呢？”
“不行，一來是因爲這兩種毒物危害巨大，對患者本身就是一種傷害；二來是因爲目前並不能確定患者體內到底有多少殘留的毒素，如果藥劑用量過大，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行醫這麼長時間的張申自然知道以毒攻毒的道理，眼下，只要是有一線生機，自己就要爲姜牧雲想盡辦法。
“那我們明早就直奔涼山尋找龍舌草。”
“好的，不過你得跟你的老師郝蕾請個假，這是程序問題。”
張申聽到陳榮這句話，倒真是一個猝不及防，這老頭這怎麼從好端端的治病救人討論到請假的問題上來？
無奈，張申只得掏出手機給郝蕾打個電話。
“可是，我好像沒有她的電話啊！”
張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郝蕾才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要到她的號碼。
“我這兒有，我報給你。”
“校長，你自己直接打一個不就行了嗎？”
“我打像什麼話，別人還不會說我以權謀私嘛？”
“這算哪門子謀私啊！”
“臭小子，你打不到，不打的話，我就算你曠課了，到時候要是拿不到證書，我也幫不了你。”
張申知道，這老頭明明就是掐準了自己的要害，纔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好，校長說的對，我現在就打。”
很快，陳榮就郝蕾的電話給了張申。
張申撥通了郝蕾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媚骨的聲音。
“郝老師嗎？我是張申。”
“張申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師，我想請兩天假，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