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息怒!有事好商量!”李海潮大聲喊道。
這樣的話喊出口,讓他心裡感到無比羞愧。
有生以來,他都沒有對人說過這樣的話。
在別人面前如此低姿態過。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這樣再丟臉,他都已經顧不上了。
因爲族人的生死,家族的存亡,遠比這點面子都要更重要。
蕭逸飛看着李海潮。
臉上呈現出淡淡的笑。
“李家主,說說看,你想和我商量什麼?不!應該是,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商量事情?”
李海潮滿臉漲紅。
內心羞怒交加。
這蕭逸飛……
真是太過分了!
竟敢如此輕視自己!
豈有齒理!
真是豈有齒理!
然而,他也只敢在心裡這樣想想而已。
完全不敢表露出來。
甚至,再感到憤怒之餘,他心裡其實還感到了一絲惶恐。
這蕭逸飛越是這樣輕視他。
這就意味着,蕭逸飛真的沒有將他和整個李家放在眼裡。
他現在的處境就越是兇險。
隨時都有可能死在蕭逸飛的手裡。
這樣的後果,是李海潮完全承受不了的。
也絕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只能強忍着內心的羞憤與憋屈,繼續朝着蕭逸飛說道:“蕭逸飛,這次的事情,只是誤會……”
“誤會?呵呵,李家主,你把這當成是誤會?”蕭逸飛嘲諷的笑道。
“這……”李海潮頓時語塞。
他從蕭逸飛身上,感應到了一股鄙人的寒氣。
快要將他給凍僵。
這讓他心驚不已。
意識到想要在蕭逸飛面前矇混過關,乃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情。
而且蕭逸飛也沒有要與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李海潮只能無奈收起內心的僥倖。認命一般地開口朝着蕭逸飛說道:“蕭逸飛,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反對你和韻兒的婚事!不過,我也是關心則亂,希望韻兒能夠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而不希
望她所託非人,這纔會出手干預。如果早知道你如此優秀,年少有爲,我也不會多此一舉。”
“蕭逸飛,你看,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和氣呢?你說是不是?”
聽了李海潮的話,蕭逸飛對此嗤之以鼻。
冷然諷笑道:“一家人?李家主,你在說笑吧?這樣的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難道不覺得搞笑嗎?”“不,蕭逸飛,韻兒畢竟是我的外甥女,韻兒的娘,畢竟是我親妹妹,你馬上就要和韻兒成親,這樣難道不算是一家人嗎?韻兒,你說是不是這樣?”李海潮連忙朝着秋韻
說道。臉上滿是親和的笑容。
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還真是如同一位和善可親的親大伯。
只是想到昔日他和整個李家,對李允和秋韻母女的態度,就不禁感覺無比的諷刺。
秋韻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海潮。
本來她就對這個所謂的大伯,沒有絲毫好感。
而且因爲這個大伯對她母親的態度,以及強行拆開她和蕭逸飛的舉動,從而對這個大伯非常厭惡和痛恨。
到了現在,看到此人此時的舉動,秋韻只覺得十分噁心。
連看都不想再多看此人一眼。
她也非常冷漠地說道:“對不起,我並不是你的什麼外甥女,我的娘,也並沒有什麼親哥哥,你不要隨便亂攀關係!”
李海潮面色漲紅。
想當初,他們李家上下,都對李允這個私生女無比厭惡和嫌棄。
特別是他這個李家家主,生怕李允的存在,會讓李家蒙羞。
所以從未想過讓李允認祖歸宗。
後來李允離開天城之後,他也從未想過要去找她這個妹妹。
完全當她已經不存在一樣。
然而如今,他卻爲了保全自己和家族,不得不主動與李允母女攀關係。
結果現在人家根本不在乎。
甚至還要主動和他撇清關係。
這讓李海潮感到情何以堪啊。而儘管秋韻渾然一幅要與李海潮撇清關係的態度,可是李海潮卻出於無奈,依然需要儘量與秋韻母女攀上關係,從而通過秋韻與蕭逸飛的關係,讓蕭逸飛能夠對李家高擡
貴手。
只是他現在正欲繼續開口說話之時,秋韻卻已朝着蕭逸飛說道:“逸飛,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好,聽你的,反正這裡也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蕭逸飛說道。
李海潮聽到這裡,不禁又高興又緊張。
高興的是,沒想到秋韻和蕭逸飛這麼快就要離開。
這麼說,他們李家很有可能能夠逃過一劫。
緊張的是,雖說蕭逸飛和秋韻馬上要離開,卻不知道他們在離開之前,到底會不會真的放過李家呢?
正當他內心無比複雜之時,卻看到蕭逸飛朝着他們望來。冷冷一笑道:“不過,走之前,也不能輕易的饒過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得在他們身上留點記號,讓他們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而且,後續該如何處置他
們,還要聽聽你孃的意見。”
秋韻對此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而李海潮,以及李軼,其他的衆位長老們,心卻懸到了嗓子眼。
內心驚恐到了極點。
不知道蕭逸飛到底要對他們做什麼。
就在這無盡驚恐之下,蕭逸飛卻已和秋韻一起,轉身離開了大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二人的一走了之,不禁讓他們倍感驚訝。
那蕭逸飛不是說不會輕饒他們嗎?怎麼現在並沒有將他們怎麼樣,就直接走人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驚變突現。
他們所有人忽然感到身體某處微微一痛。
像是被一根細針忽然紮了一下。
然後,這刺痛瞬間就消散了。
還有那些長老們,更是發現原本將他們的身體緊緊纏繞的無形細絲,也彷彿憑空消失不見。
那種強烈的束縛感,也瞬間消退不見。
所有人的身體,全都恢復如初。
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
“那刺痛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就是蕭逸飛剛纔說的,要在我們身上留下的記號嗎?”“他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