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跟着走到牀邊,挨着牀沿坐下。
對躺在牀上,緊閉雙眼,緊張得攥緊雙拳的貝安吉問道:“你真的考慮好了?”
貝安吉閉着眼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考慮清楚了。
蕭逸飛道:“那好,我要開始替你解毒了。等我開始替你解毒的時候,不管你感到有多難受,都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不但無法化解毒素,反而可能會讓毒性加重。你能做到嗎?”
貝安吉遲疑了一會,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蕭逸飛道:“那好,那我開始了!”
說完,蕭逸飛將真氣匯聚雙手,然後伸進貝安吉的衣襬……
不一會,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陣美妙的低吟聲。
足足八個小時之後,房間裡,治療卻還在繼續。
蕭逸飛運功於掌,通過特殊的按摩手法,將貝安吉山包內的毒素,一點點的逼出體外。
因爲綠垚散的特殊性,這樣的解毒過程,真的極其緩慢,就算連續治療了八個小時,治療效果還是相當有限。
所以蕭逸飛纔會對貝安吉說,要爲她解毒,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而對貝安吉來說,這樣的治療,也是極其難熬。
此時的貝安吉,身體癱軟在牀上,彷彿化爲一灘軟泥,連動彈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渾身上下,肌膚都一片粉紅。
她看上去彷彿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頭髮被汗水浸的溼漉漉的,貼在面頰,額頭,俏臉上,滿是汗水,還有身上的襯衫,也被香汗浸溼,貼在身上,不小心露出了很多美妙的風景。
貝安吉原本緊閉的雙眼,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微微開啓,含情脈脈,媚眼如絲般,凝望着牀邊神情專注,正爲她專心解毒的蕭逸飛。
雖然這樣的治療,讓她感到羞澀難當,但是,她卻反而感到徹底安心了。
因爲,長達八個小時的治療,讓她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蕭逸飛真的不是在故意藉機佔她的便宜。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知道自己對男人來說,到底擁有怎樣的殺傷力。
如果真是心裡有鬼的男人,面對毫無防備的自己,以及展現在他面前的身體,肯定連一個小時都無法堅持,早就已經忍不住原形畢露,偷偷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對自己用強。
不可能像蕭逸飛這樣,一直堅持了八個小時,還沒有任何化身爲狼的跡象。
而且,在長達八個小時的治療當中,蕭逸飛的雙手,一直都在那個位置替她按摩,沒有侵犯身體的其他部位。
他連眼睛都是一直緊閉着。
而且臉上的神情,也一直未曾有過太多變化。
這些都足以證明,他一直都在全神貫注的替自己解毒治病,心無半點雜念。
蕭逸飛的表現,完全稱得上是正人君子。
也讓貝安吉感到佩服和敬重不已。
她也越加覺得,蕭逸飛真是一個萬中挑一,不,甚至億中挑一,獨一無二的好男人。
也是第一個讓人芳心暗許的男人。
在今天接受蕭逸飛的治療之前,她對蕭逸飛存在極大的好感,不過,只是單純的好感,還沒有變質成其他情感。
這種好感,有點戀人未滿友達之上的意思。
但是,在長達八個小時的治療,以及八個小時親密的接觸之下,這種好感開始變質了。
她的心,在身體被人“侵犯”的情況下,已經完全淪陷了。
就在貝安吉真情流露地凝望着蕭逸飛之時,卻感到蕭逸飛放在她身上的手,猛然一緊,差點弄痛了她。
雖然蕭逸飛手上的力度,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是,她還是敏銳的感知到了這絲異常,忙問:“你怎麼啦?”
這聲音甜的膩人,而且好似撒嬌一般。
聲音說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蕭逸飛睜開眼,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湊巧看到窗外爬過一隻老鼠。現在沒事了。”
“哦。”
貝安吉不疑有他,害羞的閉上眼睛,繼續接受蕭逸飛的治療。
而蕭逸飛也閉上眼睛,繼續替她進行解毒。
只是,貝安吉沒有看到的是,一隻黑色的巨型蜘蛛,卻悄無聲息地從房間的暗處爬出來,迅速爬到窗前,縱身一跳,輕輕鬆鬆就跳上了一米多高的窗臺。然後,從窗戶的縫隙處鑽了出去,再次縱身一躍,消失在外面的夜幕當中。
此時此刻,在這家酒店對面的一棟建築物的樓頂,站着兩個黑影。
其中一人,就是之前在拍賣會上,坐在莫紹峰身邊,那個叫橫叔的中年古武者。
另外一人,是個年輕人,倒是很面生。
此時,年輕人正將手中剛剛組裝好的一杆狙擊步槍,架在了樓頂陽臺上。
一邊透過瞄準器,觀察酒店窗戶的情況,一邊吐槽道。
“橫叔!不就是對付一個毛頭小子嗎,何必這樣勞師動衆?有我一個人出馬,完全足夠,根本用不着你老親自出馬啊!”
橫叔凝望着對面的酒店,道:“這蕭逸飛畢竟是一名玄級後期古武者,實力不容小覷。你可不要太輕視他,小心陰溝裡翻船。甚至阿華,可能已經死在此人手上。所以,爲了慎重起見,我必須親自坐鎮,並且只有親眼看到他被射殺,我才能放心,也能讓峰少安心!”
阿俊呵呵一笑,不以爲然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就算他是古武者,幹掉他,也不過區區一枚子彈而已!橫叔,你就等着看他,是怎麼死在我槍下的吧!”
橫叔對阿俊的話感到有些不滿,皺眉道:“好了,別廢話了,趕緊做事吧!”
“是!”
阿俊已經透過狙擊槍瞄準器,找到了蕭逸飛所住的房間。
而且透過窗戶,還看到蕭逸飛給貝安吉治療的畫面。
當時他就忍不住罵道。
“靠!這小子居然跟貝安吉搞到一起了,太尼瑪喪心病狂了!貝安吉這朵鮮花,怎麼能插在這樣一堆牛糞上!真是不能忍!不能忍啊!難怪峰少那麼想幹掉他了!連我現在都恨不得將他一槍爆頭啊!”
說完,他以最快的速度,瞄準了蕭逸飛的腦袋,然後準備將其一槍爆頭。
可是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剎那,瞄準器忽然一黑,同時,蕭逸飛的身影,也從眼前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