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敵人,暮寒傾又豈會爲了那女子身隕?
“爲什麼?”夜晴幽開口問道。
“因爲……”暮寒傾的眸子有些飄忽,“因爲那時候,我是魔界的魔君,而她,是神界至高無上的存在,神魔兩界,素來對立。”
“然後呢?”夜晴幽眨了眨眼。
若是如此的話,暮寒傾和那女子,後來又是如何了?
那女子如今,在哪兒?
“然後……該是從她來魔界說起,她許是來歷練,又許是本就是來找麻煩的,一來魔界,就四處惹事,將魔界攪了個天翻地覆,我出手制止了她,與她大打了一架,後來她無意間進了離獄,卻又攪亂了整個離獄之後,消失不見。”
“後來,我去神界找她算賬,卻恰好碰到萬年一次的天地浩劫……”
天地浩劫?
夜晴幽心頭一跳,語氣隱隱有些緊張,“然後呢?那女子如何了?”
“她……”暮寒傾的聲音有些乾澀,俊美的容顏上劃過一抹欽佩,“她爲了三界衆生,犧牲了……”
夜晴幽一愣。
眼前,彷彿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女子,看不清面容,只恍惚看到一襲紅衣,傲然而立,睥睨天地……
彷彿她就是天道!
她,就是世間的主宰……
“爲了三界衆生,犧牲了……?”夜晴幽低聲輕喃。
這一刻,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卻覺得異常的沉重,沉重。
像是有一顆巨大的石頭,突然壓在了她的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幾近窒息……
這樣的情敵,爲了三界衆生而犧牲自己的情敵,夜晴幽自問,她比不上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該是何等的風華絕貌?
何等的英姿傲骨?
也難怪……
難怪,暮寒傾會爲了那樣一個女子,甘願犧牲自己……
“後來呢?你又是如何爲了那個女子犧牲的?”夜晴幽的聲音有些沙啞笑容苦澀。
“幽兒?”暮寒傾皺眉。
她的反應,爲何如此奇怪?
若是吃醋,也不該是如此的反應纔是?
“你怎麼了?”
“後來呢?後來如何了?”
夜晴幽突然擡眸,清澈的鳳眸此刻卻是微微發紅,她上前,雙手緊緊抓着暮寒傾的胳膊。
暮寒傾劍眉微擰,見她如此大的反應,嘆了口氣,這才繼續道,“後來,我也不知她如何了,她有個實力強大的師兄和師傅,應該是不會魂飛魄散,不過去了哪裡,是否輪迴轉世,我就不清楚了。”
夜晴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發現似乎偏離了主題,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這纔開口問道,“那,你和她之間呢?你又是如何因爲她隕落的?”
暮寒傾揉了揉夜晴幽的頭,見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鬆了口氣,“其實也並非全因爲她,我本就有一道劫數,卻不想,那道劫數,就是她而已。”
“什麼意思?”夜晴幽皺眉。
什麼叫他的劫數就是她?
暮寒傾眼眸微閃,“其實我以前修煉的法訣,需要絕情絕愛,若是動了凡心,便會筋脈盡碎而亡,而我去神界找她,除了她將離獄攪了個天翻地覆以外,還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