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廳當中獨孤木幽的話在孤零零的回想着,雲清澤擡起眼並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那片黑暗當中忽然傳來窸窣的聲音,慢慢出現在光亮之下的人是一臉平靜的秦風和獨孤冷影,身後站着十幾個傭兵朝着獨孤木幽這邊的方向走來,看到獨孤冷影,讓獨孤木幽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半截,幸好自己的弟弟沒有事。
獨孤木幽連忙走過去抱住獨孤冷影,一邊喃喃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很久沒見獨孤冷影的想念之情再加上一路上來的擔心之情,此時此刻終於全部爆發出來,不過心中仍舊是高興佔據多數,幸好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可是懷抱中的獨孤冷影只來得及說了一聲:“木幽姐姐……”便放聲大哭起來,獨孤木幽不禁一愣,獨孤冷影自小時候開始因爲家人的緣故,性格就十分的隱忍,像是這樣放聲大哭,在以前從來沒有過。
“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獨孤木幽皺了下眉頭心中十分的困惑,不知道爲什麼獨孤冷影竟然哭的這樣傷心,於是連忙詢問道,一邊詢問一邊輕輕的撫摸着獨孤冷影的髮絲,接着拿出手絹輕輕的擦着獨孤冷影那張小臉蛋上的淚水。
“君……君羽行……哥哥他……他被壞人抓走了!”獨孤冷影抽泣着鼻涕眼淚到處都是,好不容易纔完整的說出了整個事情的原因,說完之後便再次傷心的哭個不停,此時小小年紀的獨孤冷影已經覺察出來哥哥被壞人抓走或許意味着什麼。
“什麼?”獨孤木幽大吃一驚,她很清楚君羽是怎麼樣的實力,按照他那樣強大的實力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抓,但是反過來說的話如果是能夠抓走實力不弱的君羽行,那麼對方得強大到何種程度,光是這樣設想一下就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獨孤冷影還在傷心的哭個不停,獨孤木幽雖然眉頭緊鎖但是已經蹲下身子來抱緊獨孤冷影,低下頭在獨孤冷影的額頭間輕輕啄了一下,然後溫柔的拍拍他,低聲安慰道:“他沒事的,很快大家就會把他找回來,你放心好了。”
“哥哥他是爲了救我……嗚嗚,冷影要是不那麼貪玩就好了。”獨孤冷影想起了那件事情便難過不已,年紀不大的他卻清楚的記住了那件事情。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讓他隱隱覺得都是因爲自己的錯。
“救你?他是怎麼救你的……”獨孤木幽下意識開口詢問道。
“冷影想要去玩……可是哥哥不讓我去玩,冷影……沒有聽哥哥說話偷偷跑出去,結果哥哥爲了去找我,結果遇到了壞人,哥哥……爲了保護我,被壞人抓走了。”獨孤冷影一邊吸着鼻子一邊說道,臉上不時的滾下來晶瑩剔透的淚珠看上去傷心極了。
雲清澤收起了剛纔的慵懶散漫的狀態,看到獨孤冷影哭的傷心也不由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輕輕的拍了拍獨孤冷影的肩膀溫柔道:“冷影乖,不哭了。君羽行哥哥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他只是故意被抓走的而已,不用擔心了。”
“真……真的嗎?”獨孤冷影伸出肉嘟嘟的手臂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睜着滿眼淚水的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詢問道。
“當然是真的!”雲清澤肯定的回答道。
獨孤木幽也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再次拍了拍獨孤冷影:“放心吧,相信姐姐和大統領的的話,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別哭了。”
獨孤冷影聽到兩個人的說話這才使勁的眨了一下眼睛,用手臂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暗自要求自己一定要忍住哭泣,此時在獨孤冷影纖長捲翹的睫毛處還有着晶瑩剔透的淚水,看上去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獨孤冷影撇撇嘴巴最終還是強忍着把眼淚嚥了回去:“摁!冷影不哭了,冷影相信姐姐!”
安撫好了獨孤冷影,這個時候獨孤木幽才轉過去認真的詢問道:“雪狼傭兵團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來話長,大概是一個月左右之前開始的,我們雪狼傭兵團就像是往常一樣去山中狩獵魔獸,但是奇怪的是怎麼樣也找不到魔獸,按理說是不應該的,北方森林當中狩獵魔獸一向都是很有節制的,但是這次不論如何就沒有發現一隻魔獸。”
“爲什麼會這樣?”獨孤木幽忍不住問道,這個時候纔想起來難怪之前的那塊踏仙的魔獸之核會顯得那樣的珍貴,魔獸大範圍的消失不見,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這樣,實在是令人覺得有些費解。
秦風眉頭緊緊的皺着:“這種事情我們雪狼傭兵團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根據推辭這種情況應該是人爲的原因。”剛開始他們也考慮過是因爲天災,但是仔細想想如果是因爲天災的話他們也會受到影響,爲什麼這次他們沒有事呢?
獨孤木幽的沒有也不由的皺的更緊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離奇讓她有些搞不清楚,想了半天還是沒能夠理清楚思緒不由下意識詢問道:“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們難道得罪過什麼人嗎?”南宮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詢問道,雖然知道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想多問一句,否則的話實在是搞不清楚對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得罪人的事情雲清澤也想過,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爲在他的記憶當中根本就沒有得罪人,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是衆星捧月的,而且都是出自他們自願的,根本沒有人受到什麼脅迫之類的事情,怎麼會有人恨他呢?雲清澤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雲清澤面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不,那倒不是。我們雪狼傭兵團在外面只講究信義兩個字,很少和人爭吵更不要說什麼結仇了,而且我們常年累月基本都不會出山,哪有尋仇的不直接乾脆利落的對戰,反而玩什麼偷襲的小把戲。”
“偷襲?”獨孤木幽重複道。
如果只是偷襲的話會不會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實際上來的人很少,所以沒有面對面對打而是採用偷襲的方式來暗算雪狼傭兵團的人,只是用這種暗算的方式傷人的人真的沒有品,只有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沒錯,就是因爲是偷襲,我們雪狼傭兵團的傭兵們沒有辦法施展原本的力量,這纔在不知不覺當中損失了一大半,所以原本打算在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我們先暫時留在洞穴當中,但是就在昨天冷影吵鬧着要出去玩,而君羽行跟出去卻碰見了那些人,等我們接到君羽行的信號感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萬幸的是冷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秦風也不由的有些感慨。
獨孤木幽皺眉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樣沒有任何頭緒的事情她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到,哪有無緣無故就偷襲別人的人?難道說遇到了怪物?以偷襲別人重創被人爲樂趣的人嗎?獨孤木幽想了一下,覺得或許有這個可能性。
“等一下,有人!”沒等話說完,南宮尋神色忽然變的有些凝重起來,雲清澤聽到這話,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一下子精神了很多的樣子,從椅子上面起身來。接着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頭示意了一下,兩個人便消失在洞穴當中。此時洞穴當中便只剩下獨孤木幽秦風還有獨孤冷影以及一大票傭兵。
“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獨孤木幽沒有跟着南宮尋他們衝出去看,因爲此時相對來說她需要留在洞穴當中保護她的弟弟,只是獨孤木幽依舊對剛纔她還沒有說完的話有點在意。
秦風皺了下眉頭:“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弄清楚,他們每次來都是在夜深人靜,或者是我們傭兵團沒有防備的時候來,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很遠了。”想到這裡秦風也覺得有些發愁。
如果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什麼來歷倒也輕鬆了許多,可是那些人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什麼機會,每次都是隻能夠看到結果但是卻沒有辦法看到過程,這樣不可捉摸的感覺讓雪狼傭兵團整個的氣勢變得低落了許多。
獨孤木幽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能夠做到來無影去無蹤,一定是一個不能夠被忽視的對手,想到這裡心下也不由緊張了幾分,同時涌上心頭的更多的則是興奮,強大的人的存在對於獨孤木幽來說,意味着一道山坎,能夠過去自己便被拔高一分,所以獨孤木幽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挑戰,她急不可耐的希望自己的實力能夠更加上一層,儘快的和南宮尋並肩。
就在這個時候,洞穴的入口處忽然傳出來腳步聲,腳步聲沉穩有力而且沒有一絲的茫然,似乎對洞穴當中的整個構造瞭如指掌一般,獨孤木幽和秦風等人朝着洞穴入口的方向齊齊的望了過去。
隨着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影越走越近,一個穿着黑色夜行服蒙着黑色面紗的男子渾身一團漆黑的男子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衆人面前的這個黑衣男子長的身形高大並且健壯看上去孔武有力,全身上下只露出兩個深邃的淡棕色的眼眸,仔細看上去仿若深不見底一般。
黑衣男子大步朝着前方走着,而獨孤木幽身後的那些傭兵則十分警惕的抽出手中的長刀隨着黑衣男子的不斷靠近而慢慢的後退着,終於一直快要走到大廳中心的火炭跟前的時候黑衣男子停住了腳步,站在距離獨孤木幽等人四五米遠的地方。
洞穴中央的火爐還在熊熊燃燒着,整個洞穴的大廳當中被映襯的紅彤彤暖洋洋的,男子看着眼前跳動的火苗,伸出了雙手像是在感受火苗的溫暖一樣,接着輕輕閉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道:“真是暖和啊,在北方森林當中卻生活在這樣溫暖如春的洞穴當中,的確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