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講着他的長篇大論,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心想這老頭真好騙,自己亂說的他也信。
李憶婷白了陳晨好幾眼,她知道陳晨是即興發揮的,說得倒是挺溜,但李憶婷知道爺爺哪會那麼傻,他睿智過人自然知道陳晨的小九九,但爺爺爲什麼點破,李憶婷還真挺納悶的。
李光從身後櫃子中拿出了一瓶酒,給陳晨斟了滿滿一杯,又給自己斟上一杯,然後看了一眼李憶婷卻沒有給她倒上,李憶婷撇了李光一眼:“小氣鬼!”
李光笑了笑,然後將酒放回櫃中,如寶貝一般護着。
這酒呈紅金色,有點像花生油,但又比它晶瑩,有點像二鍋頭,但又比它剔透,有點像紅酒,卻又紅得成金,陳晨舉起杯子,似乎這酒的密度還挺大,如水銀一般,分量少卻又重。
陳晨看着這酒有些捨不得喝,想必這酒一定很值錢,不然李光也沒必要藏得那麼緊,陳晨將酒放在鼻根嗅了嗅,一股濃厚的香氣撲鼻而來,頓時讓陳晨感覺精神氣爽。
李光拿起酒來,也和陳晨一樣斟酌了一番,然後漬了一小口,香香純純,陳晨光看就已經感覺到了這酒的美味。
李光喝着這酒,同時也感嘆起來,回憶起了當年獲得這酒的經歷,事情回到了五十年前…
當時李光才二十多歲,,那時他只是個衛兵,他隨部隊到了一個叫巫山的地方。
這個地方說來也怪,在這裡的人都很迷信。恰好那個時候組織正施行推翻封建主義和唯心主義的政策,遇見這裡的人當然要宣揚宣揚。
這不宣揚還好,宣揚之後竟被這的居民用掃帚趕出了村,剛進村時是多麼熱情,但如今卻像有八輩子的仇似的,不是怒目相對,就是唾沫橫飛地叫罵着。
最後,部隊沒辦法,只好到村外駐紮。
這地方是我國西南部的一個少數民族,地處熱帶,除了那個村外,方圓百里都沒有人家,有些像原始森林,樹木叢生,枝蔓藤條密佈於樹林之中,如蜘蛛網似的,草長得跟樹一樣大棵,一片死寂,沒有人類來過的跡象。
待一段時間後,人們發現這裡一隻動物都沒有,就連螞蟻都看不見一隻,這不科學呀!不會真得罪神仙了吧!阿彌陀佛,l‘msorry!不是存心冒犯的,大神別激動~~儘管很多人都怕得不行,但還是有人把持不住心中的好奇,硬是要探個究竟,好奇心害死貓呀!凡離開隊伍去探查的人都沒有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鬧得整個連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大家硬着頭皮在那度過了一晚,幸運的是,大家都安然無恙。只是一個晚上沒睡好,每個人都成了熊貓。
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沒睡好又算得了什麼呢!大家懷着這樣的心態,精神也隨之抖擻起來。
令人惋惜的是,離隊勘察的幾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似的,杳無音訊,大家在密林中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最後只好放棄,畢竟還有任務在身。
正當他們要離開時,天上突然烏雲密佈,狂風怒號,幾道水龍捲從遠處席捲而來,所到之處無不天崩地裂。
密林深處傳來陣陣咆哮的聲音,震天動地,霎時間如世界末日一般,讓人無處可逃,人類在這力量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此時村民們都匆匆趕來,“唉!還是來晚了!”村民們一臉喪氣,心中懊悔無比,他們不該讓隊伍駐紮村外,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看似有百歲的老人緩緩走到了人羣中間,他擼着下巴的白鬍子:“大家別慌,老一輩人說過,在林子裡有一顆龍珠,只要砸碎它,這場浩劫也許能夠停止……”他的聲音滄桑低沉,喊起話來極爲費力,等他說完話,已經氣喘吁吁了。
他是村裡最具權威的人,也是年齡最大的,大家都非常信任他的話,幾個人自發前去尋找龍珠,李光也被連長派去了。
他們披荊斬棘,很快他們就到了密林深處,咆哮聲越來越大,聽得衆人直打哆嗦。
水龍捲依舊在肆虐妄爲,不時有幾陣餘風,割面而來。幾人忍着心中的恐懼和皮肉之苦向前走着,他們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可能會失去寶貴的性命。
他們又前行不久,離
大隊伍已經很遠了,前方黑洞洞的,有幾點光暈在其間旋轉,好像是一個時空輪。
等到幾人走到跟前時,黑洞消失了,眼前呈現出一道石門,門上刻着一個‘封’字。幾人沒管那麼多,一拳一腳狠狠地向石門打去,石頭就是石頭,怎麼打都沒動靜。
正當幾人垂頭喪氣時,門突然破了開來,一隻黑龍從洞裡躍出來,“不,那不是黑龍,而是蛟!”一個村民說道,然後他進入洞內,其餘人也跟了進去,而蛟朝大隊伍那飛去了。
洞內暗暗的,什麼也看不見,他們摸索着山壁朝裡面走去,這洞似乎很大,幾人走了好久都沒走到底。
突然一顆珠子在發光,“這應該就是龍珠了!”一個村民拿起它,邊說邊把手擡起,一聲清脆的“咣!”龍珠碎成了很多塊,李光好奇,撿了幾塊塞在了口袋,想事後好好研究。
他們將龍珠打碎後就離開了,當他們回到隊伍時,這裡卻是一片狼藉,大家都不知去哪了。
蛟在天上飛來飛去,似乎在躲避什麼,果然,蛟旁邊出現了一個人,他手持二丈長劍,穿着藍色襯衫,半捲起手袖,低下是雪絨棉花牛仔和一雙黑紅相間的布鞋,盡顯落拓瀟灑。
他騎在蛟身上,大劍揮霍着,口中唸唸有詞:“乾坤霹靂!賜我力量!”一道天光加註於劍鋒。
他將劍側劈向蛟龍,只見蛟龍在空中連翻幾下身子,便被打回洞中,一道符纂尾隨而上,碎掉的石頭又完好無損了。
瞬間,風停了,水龍捲也不捲了,天空再次晴朗起來,隨着握劍之人的大手一揮,村民和部隊便出現在了李光等人跟前,只不過昨晚不見的人還是沒回來。
持劍之人走到了李光面前,給了他一塊玉佩,和三瓶紅金色液體,便走了,轉身就不見了身影。
李光長長的唉了一聲!心想當年那個持劍少年還真有點像陳晨,越想越像。
陳晨邊聽着李光的故事邊品着美酒,這酒入口圓滑,香醇無比,含在舌尖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爽,欲仙欲死。
“小兄弟!這酒乃是神人相送,必定不是凡品呀!”李光說着,手還拍了拍陳晨的肩膀。
對於剛纔李光講的故事李憶婷聽過無數遍,所以早早就到一旁看電視去了,陳晨則沉浸於美酒之中,久久不能還神。
李光再次打開櫃子,原來這櫃子還有暗格,李光從中拿出了幾塊碎片,“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龍珠碎片?”陳晨驚疑地問道。
“沒錯!”
這些碎片呈土黃色,看着沒什麼奇怪之處,除了摸着有些燙手之外,其它都如地攤上買的一般無二。
陳晨掂着一塊碎片不以爲然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龍珠?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我看不像。”
“哈哈!你說的沒錯,我研究這麼多年已經看出來了,這龍珠只不過是一塊玉石,但它體內時不時會發光發熱,實在奇怪。”李光充滿了疑惑的感覺,似乎在期盼陳晨能破開此迷。
陳晨握在手中左觀又瞧,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玄機在裡面。心想不就是一塊石頭嘛!至於奇怪成這樣嗎!
“李爺爺,李爺爺……”此時樓下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黃少強!陳晨臉色霎時黯淡下來,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都能撞上。
門衛領他上了樓,“李爺爺原來你在這呀!”他一見李光便乖巧得很,如果不是被他禍害過,還真看不出他是個惡霸。
“憶婷你也在呀!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怎麼不接呀!”黃少強軟聲軟氣,溫柔緩和地說道。
李憶婷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黃少強假裝沒看見陳晨,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又與李憶婷攀談起來:“憶婷!待會有空嗎?咱們來去吃個飯吧!”
“不好意思,我沒空!”李憶婷顯得很冷淡,說話時都沒正眼看黃少強。
黃少強倒顯得很有耐心,縱使李憶婷此等態度,他依然不依不饒:“你有什麼事,難道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李憶婷可沒黃少強那樣的耐心,她見黃少強怎麼死活不走,索性挑明瞭說:“吃飯時間當然有,只不過沒時間和你一起吃罷了!”
黃少強聽李憶婷這樣說,心中憋滿了怒氣,但他還是強壓着:“你是不是要和這小子一起吃呀!”黃少強說着並走到了陳晨跟前,他用手指捏到了陳晨中槍的手臂,這一槍正是陳晨上次在剿黑子幫時,黃少強打的,以陳晨的抵抗力,本來早就忘記了那還有一處傷,但被他這麼一捏,舊傷復發了。
陳晨忍着疼痛,臉上拼命擠出笑容,“沒錯!就是和我一起吃,吃的是燭光晚餐!”說着陳晨朝黃少強笑了幾下。
“李爺爺,你得主持公道呀!他這是橫刀奪愛,如今還敢來這找死,李爺爺您說如何處置他呢?”黃少強壓不過陳晨的銳氣,將一旁喝茶的李光搬了出來。
沒等李光說話,李憶婷就先吼了起來:“誰說陳晨橫刀奪愛了,我有愛過你嗎!真是無理取鬧。”
“婷兒!不可亂說話!”李光聽見孫女說得太絕了,連忙制止。
李光和黃少強的爺爺是老戰友,當年兩人是鐵打的兄弟,而且黃少強的爺爺還救過李光,衝這層關係,兩家就定了婚約。
黃少強的爺爺死得早,所以李光一直都像黃少強的爺爺一樣,充當着爺爺這個角色,如今爲了孫女的事,還真讓他很頭疼。
“聽見沒有!憶婷,你要和我一起走,和這小子分手吧!”黃少強見李光支持自己,信心倍長,竟直接叫李憶婷和陳晨分手。
“哼!跟你走,不可能!”李憶婷纔不會怕勒!在家裡她如一個寶,難道還會*着自己就放不成。
“你!……李爺爺,你瞧瞧!憶婷她執迷不悟呀!一定是被這小子迷惑了!”黃少強明顯是急了,狠不得讓李光把陳晨殺掉纔好。
“爺爺!我纔沒有被迷惑,我們是真心的!……黃少強,你少胡說八道誣陷陳晨了。”李憶婷聽黃少強胡說,便連忙解釋道。
“阿強啊!愛情這個東西是不能強求的,如果憶婷真的喜歡這位小兄弟,那就由她去吧!這樣她纔會幸福,你也要祝她幸福纔是呀!”李光的語氣有些不悅,似乎在怪黃少強強人所難。
“幸福?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哈哈,李爺爺,這小子沒錢沒勢沒能力,和他在一起能不死就算好的了,什麼幸福就別談了。”黃少強此刻抓住了陳晨的軟肋,便開始大做文章,心裡也舒爽起來。
李憶婷一下子就急了,心想剛纔忘記給陳晨錢了,現在怎麼叫陳晨撐面子呀!爺爺會不會把陳晨轟走吧!不對,應該不會,爺爺不是那種勢力眼的人……也就一兩秒中,李憶婷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阿強呀!這個錢沒有是可以掙的,權沒有是可以去爭取的,想當年我跟你爺爺也是窮光蛋一個,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嘛!”李光站在了李憶婷的立場,勸起黃少強來。
李憶婷心想爺爺就是爺爺,太瞭解我了,就是要壓壓黃少強的戾氣:“黃少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李憶婷說着並朝陳晨走去。
“爲什麼,爲什麼?你寧願跟一個廢物在一起,也不願和我在一起呢?”此刻的黃少強絕望極了,說起話來咬牙切齒,惡狠狠的。
“這得問你自己,另外我還要告訴你,陳晨不是廢物!”李憶婷義正言辭地說。
李光見黃少強傷心成那樣,心中也不好過,看來他是真對李憶婷動情,但孫女又不相中,這也沒辦法,只好當一次壞人,不守信一次。
李憶婷挽起陳晨的手臂打算離開,她發現陳晨的手臂溼溼的……“血!陳晨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呀?”李憶婷一下子就蒙了。
“我好想睡覺……”陳晨有氣無力地說。
李光一眼就看出陳晨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他擡起陳晨的手臂,發現臂肘有一個彈孔在源源不斷地流着血,子彈應該是射中大動脈而又沒取出,然後剛剛子彈脫落下來,才導致失血。
李光連忙叫了警衛員去叫軍醫來,他幫陳晨先止住了血,五分鐘後來了兩個醫生,他們將陳晨包紮好傷口,並敷上藥,兩分鐘就弄好了,軍醫就是專業,OK搞定。
李光四下望了望,發現陳晨剛纔坐的地方有一顆子彈,這子彈是八二式狙擊射出來的,八二式狙擊目前只有部隊纔有,陳晨是怎麼會被射到的,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