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賈哥好像是比羅道烈還更是有味道嘛。
唐子瑜是看得過癮了,可那幾個一流刀手卻是又急又惱,他們可是一流刀手啊?隨便出去一個人,都是獨擋一面的高手。往往執行任務,都是那些二流刀手、三流刀手去執行,而一流刀手去執行的,都是有一定難度的。
可是,在前段時間,一個一流刀手,好幾個二流刀手和十幾個三流刀手去圍攻賈思邈一個人,竟然……都讓賈思邈給扒光了衣褲,光溜溜地跑回來了。人是沒怎麼樣,可面子都跟他們的身子一樣,丟光了。
黑刀很是惱火,一連派出了七個一流刀手,非幹掉賈思邈不可。可是如今呢?他們竟然拿賈思邈沒轍,這傢伙的動作又迅捷,又狠辣,他們的手中刀斷了,這樣空手搏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強項。
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又讓賈思邈給撂倒了好幾個。這下,剩下的這幾個一流刀手就更是窩火了,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對着賈思邈就是一通狠狠地捅刺。賈思邈猛地一轉身,躲過匕首的同時,擡腿就是一記撩陰腳,直接命中要害。
“啊……”那一流刀手疼得佝僂下身子,賈思邈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大喝道:“都給我別動,住手,否則,我就宰了他。”
要說,人家黑刀的殺手是真敬業,只是稍微停頓那麼一小下,就再次撲上來,對着賈思邈就是捅殺。難道說,他們不怕傷了己方的同伴?賈思邈橫身將那人給擋在了身前,果然是好使。在尖刀快要刺過來的時候,他們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人狠狠道:“賈思邈,放了我們的人。”
賈思邈就樂了:“你們是來殺我的,怎麼聽你的語氣,像是我去殺你的樣子?你們放下武器,快。”
被賈思邈挾持的那個一流刀手,很是英勇,喊道:“上,廢了他。”
賈思邈的手腕微微用力,匕首的鋒刃立即割破了他的皮膚,冷笑道:“來呀,看誰怕誰。”
這些人自然是知道賈思邈有多狠,互望着對方,終於是將手中的匕首都丟到了地上。賈思邈笑了笑,黑刀又怎麼樣?一流刀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很乖嘛。他又大喊了一聲,讓他們把褲腰帶都解開,快。
怎麼個意思?他們這麼一愣神,賈思邈的手中又用了用力,血水流得更快了。那種切割皮膚的痛楚,讓他激靈靈地打着冷戰,終於是沒敢再說出什麼裝叉的豪言壯語來。這要是真的讓人給宰了,稀裡糊塗地去見了閻王,那有多冤枉。
好死不如賴活着,少說一句話,賺了一條命,值當!
這些人不敢怠慢了,只好是將腰帶也解開了,喝問道:“賈思邈,還不放人?”
放人?賈思邈喝道:“立正,舉起手來。”
這下就好看了,他們的褲子沒有了腰帶的舒服,都鬆鬆垮垮地往下落,很快就到了腿彎
、腳跟。賈思邈上去一腳將手中挾持的一流刀手給踹了個跟頭,罵道:“老是想着殺我,我告訴你們,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已經先後幾次手下留情了。你們要是不怕死,就再來殺我,看誰更狠。子瑜,我們走。”
哇呀!賈哥真是帥呆了,酷斃了,連我都想着跟他一起洗鴛鴦浴了。
唐子瑜睜大着美眸,顛顛地跟上來,衝着那些刀手喝道:“來呀?有本事,你們再上來呀。”
這幾個一流刀手都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他們的褲子都落到了腿彎、腳跟的,還怎麼上啊?連步子都邁不出去,非摔跟頭不可。等到他們穿戴整齊,賈思邈和唐子瑜早就走遠了。他們就琢磨着,等回去是不是真的要跟黑刀說一聲,這個人真是不簡單啊。在他的面前,他們只有被凌辱的份兒。
“等一下。”
賈思邈和唐子瑜正在往小區外面走,從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讓賈思邈很是不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還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他轉過身子,罵道:“我告訴你……咦,你又是誰啊?”
在賈思邈身後的,是一個白衣白褲的青年,頭髮稍長,很飄散,額前有一縷遮擋住了眼角。他的身材瘦高,臉上神情冷酷、傲然。在這黑夜中,是那樣的顯眼。
“白馬王子?”唐子瑜的眼眸就是一亮。
賈思邈罵道:“什麼白馬王子,就是個知道耍酷的傢伙。嗨,你誰呀?叫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告訴你呀,我可沒有背背的嗜好。”
那白衣青年冷然道:“賈思邈,你今天必須死。”
咋這麼能裝啊?你說我死,我就死了?那我還說,要跟唐子瑜、張兮兮、沈君傲在一起睡一覺,大被同眠呢,不還是沒有做到?
賈思邈皺眉道:“你是白刀?”
“我是黑刀。”
“黑刀,那你幹嘛穿白衣服啊?不倫不類。”
白衣青年冷笑道:“伶牙俐齒,等會兒非讓你連哭都找不到北。來吧,拔刀吧。”
賈思邈盯着白衣青年,看了又看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唐飲之。”
“唐飲之?好,我喜歡你。”
“啊?”唐子瑜驚了個倒仰兒,才知道了,賈哥還有背背的嗜好啊?難怪,他跟自己、張兮兮、沈君傲住在一起,都沒有幹出什麼事情來,敢情是這麼個原因啊。看來,這事兒回去要跟兮兮說一聲,可不能讓冪姐就這麼被白白的忽悠了。
唐飲之的眼神一凜,哼道:“你這是找死。”
他大步往前走,一步一步,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賈思邈也不敢大意,大聲道:“等一下,誰有刀,給我一把刀啊。”
那幾個一流刀手也過來了,刀?早就讓你這個癟犢子給斬斷了,還想要刀啊?再說了,我們這是來殺你,不是來拯救你的。當然了,也有兩把刀,那
是最開始讓賈思邈給撂倒的刀手,他們的刀還沒有斷。見唐飲之點點頭,那刀手這才甩手將刀丟給了賈思邈。
賈思邈掂量了兩下,淡淡道:“輕是輕了點兒,湊合着用吧?來,唐飲之,我就看你的黑刀有多厲害。”
唐飲之冷笑着,還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就在快要到了賈思邈身前的時候,他突然往前一個墊步,一把唐刀,直劈賈思邈的腦袋。沒有任何的徵兆,而且他……竟然是左手刀,又快又狠,也賈思邈這樣的經驗和身手,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當!刀鋒快要劈刀他的腦袋,他這才撩刀,擋了上去。
緊跟着,唐飲之手中的唐刀如狂風暴雨般,對着賈思邈就是一通砍殺,看似是沒有任何的章法,可他的左手力量很大,速度又奇快,賈思邈連續地格擋着,連個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噹噹噹!一連串兒的響聲傳來,火星四射。
而賈思邈,也跟着不斷地倒退腳步,徹底讓唐飲之的刀法給震撼了。
唐飲之也是暗暗吃驚,他的刀,講究的是快、狠、刁鑽,除了單挑尉遲殤,還真沒怎麼遇到對手。他的右手讓尉遲殤給廢掉了,就逃到了江南,苦練左手刀。賈思邈絕對是他這兩年來,所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了。
二人一進一退,唐飲之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看着賈思邈是抵擋不住了,隨時都有可能潰敗,可他偏偏就能擋住,也算是個奇蹟。
這樣又狠拼了幾刀,賈思邈跟着一刀劈中了唐刀,咔嚓!尖刀竟然讓唐刀給劈斷了,刀鋒閃過一道寒光,直取賈思邈的胸腔。
這一幕,嚇得唐子瑜都失聲尖叫起來,喊道:“賈哥,小心啊。”
啪!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賈思邈突然伸手抓住了刀鋒,跟着一腳爆踹了出去。
刀手,手中的刀,而槍手,手中的槍都是一樣的,是生命。自從練刀,唐飲之把心血都傾注到了刀的身上。可是如今呢?不說什麼刀在人在、刀毀人亡的話,可他手中刀讓賈思邈生生地給奪去了。
這一腳,他是躲,還是不躲?
唐飲之的反應也是極快,右手直接過來格擋。同時,左手往後用力拽到。蓬!賈思邈的腳踢在了他的右手上,讓唐飲之沒有想到的是,賈思邈突然撒手了。他這樣用力往後拽到,心裡連點兒準備都沒有,在慣性的作用下,身子直接向後面倒摔出去。
還沒等他爬起來,賈思邈已經握着那半截的斷刀,抵在了唐飲之的脖頸上,微笑道:“怎麼樣?我的白刀先生,該服輸了吧。”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於連唐子瑜和那些一流刀手都沒有反應過來。連唐飲之自己都不明白,那一刀,對賈思邈致命的一刀,怎麼能讓他伸手給抓住,還毫髮無傷呢?然後,他就看到賈思邈的手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一雙灰濛濛的、毫不起眼的手套,正是“鬼手”的鬼手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