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人,也有可能是在救人。
席別年又質問道:“你能確定,賈思邈的身邊,只有李二狗子和吳阿蒙,再就沒有其他高手了嗎?”
席陽道:“可像鐵戰那樣身材高大的人,很少見啊。”
狂人也解釋道:“我跟鐵戰和鄧涵玉都過了招,他們很強,很強,尤其是鄧涵玉,那劍法用得大開大合,震得我虎口發麻,還在我的胸口劃了一劍,根本就扛不住。”
人可以模仿,功夫可以模仿嗎?
席別鶴喃喃道:“難道,真是青幫的人乾的?”
席陽激動道:“肯定是啊,他們攔截我們,很有可能是衝着賈思邈來的。而席風和狂人,他們只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
席別鶴問道:“別年,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席別年緊攥着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很簡單,我們調齊席家死士,對青幫全面反攻。”
“別年,你別太激動了。”
席別鶴掃視了一眼狂人和幾個死士,問道:“你們再詳細地跟我們說一聲,詳細,我要十分詳細。”
這事兒,都說了好幾遍了吧?狂人等人就又再說了一遍。
席別鶴突然問道:“狂人,你再把你跟鄧涵玉火拼的情形說一下。”
“是這樣的,鄧涵玉的長劍,攻勢相當兇猛,我跟他拼了幾招後,就想着去跟二少爺會合。我就以這樣的角度,反手一刀劈向了鄧涵玉的肋骨。鄧涵玉不避不讓,腳步前衝,左手竟然又摸出了一把短劍,擋住了我的攻勢。而他的右手,長劍斜劈了下來,已經到了我的腦袋……”
現在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幕,狂人還是一陣心有餘悸,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都已經讓鄧涵玉給幹廢掉了。不過,他的胸口還是留下了一道血槽。咔哧!他扯開了衣襟兒,給席別鶴、席別年等人看了看,這可是功績啊!
席別鶴皺着眉頭,喃喃道:“鄧涵玉用雙劍了?”
席別年、席別鶴等人,倒是不以爲然,鄧涵玉是劍神,會用雙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只不過是他很少用第二把短劍,或者是知道他有第二把短劍的人,都已經讓他給殺了。
“是啊。”
席別鶴仰天長嘆了一聲,問道:“那你們說,咱們應該怎麼樣和賈思邈相處?”
席陽道:“我們應該利用他們,或者是將他們給爭取過來,一起來對抗青幫。賈思邈的手下,有一批不可忽視的力量,我們不能放過。”
席別年一口拒絕了,冷笑道:“跟賈思邈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當初,他在南江市的時候,在商家、秦家、霍家的夾縫中,左右逢源,他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是不可能對任何人交心的。今天,趁着他在夜來香夜總會,咱們一舉將他們給幹掉算了。”
“不行。”
席別鶴和席陽一致否定了席別年的想法,現在的形勢還沒有看清楚嗎?席風的死,已經讓席家和青幫的恩怨,再也難以化解。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席家再跟賈思邈惹上矛
盾,豈不是被腹部受敵?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
席別年哼哼道:“反正,我覺得賈思邈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他了嗎?”
席別鶴道:“我們沒說放過他,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們和他聯手,給青幫重創之後,再掉頭來幹掉他們也不遲啊?你說是不是?”
“這個……”
“別年,我知道你的心思。席風是你的兒子,那也是我的侄兒啊,我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含恨九泉嗎?我們一定要幫他報仇。不過,現在,我們必須要跟賈思邈處好關係。”
席別年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好,大哥,我聽你的。”
席別鶴、席別年,席風從包廂中走了出來,握着賈思邈的手,很是感謝。要不是他和吳阿蒙、李二狗子幫忙,估計連狂人等人,都得被幹掉。
賈思邈很激動:“席爺,要不是因爲送我,席風也不可能出事。這件事情,我也是難辭其咎。這樣吧,咱們一起聯手,跟青幫的人死磕了,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席別鶴道:“好,我們不管是任何一方,有什麼消息,都彼此通報。”
“明天晚上九點,我跟趙無妨決戰在南郊海邊的貨船上。我認爲,以鄧涵玉、鐵戰這樣的性格,肯定會趁機做出什麼下三濫的伎倆。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晚上,我來牽引鄧涵玉、鐵戰等青幫人的注意力,你們席家的人,還有我手下的一批人手,對青幫在省城的場子,進行橫掃。”
橫掃,就跟收割莊稼一樣,所過之處,那些場子盡皆被挑了,或者是被砸了,一個不剩。這一招,真是夠狠啊。
席別年道:“既然是要幹,就要幹大的。青幫在省城最大的場子,是江南春會所,我們就偷襲那裡怎麼樣?”
賈思邈搖頭道:“我不這麼認爲,咱們應該採取地方包圍中央的策略,從四面橫掃,一直包圍住江南春會所。這樣,青幫的人,就將全都聚集在這裡,咱們可以對其一舉殲滅。”
“那樣,青幫的人聚攏了,豈不是讓他們的實力增強了?”
“他們的實力強,咱們不是更強嗎?這樣,是以逸待勞,省的還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直接堵在老巢中,一舉擊潰。”
“好,別年,咱們就聽賈少的。”
席別鶴問道:“賈少,那咱們雙方就分一下地區吧?你負責什麼地方?”
賈思邈苦笑道:“我倒是想跟你們分地區,可我跟趙無妨在南郊碼頭貨船上火拼,肯定會牽引了大批青幫弟子的注意力。如果說,他們一擁而上,我估計連小命兒都得交待在這兒。我可能,要我手下的人,在南郊碼頭附近來接應我。不過,席爺放心,我還是會分派出一些人手的。這樣吧,江南春會所往南的場子就交給我了,其他東、西、北,就交給你們席家了。”
只是負責一方,但是在壓力上,卻絲毫不比東、西、北,三方向的壓力小。試想一下,賈思邈跟趙無妨在南郊碼頭的貨船上火拼,勢必會牽引青幫
的大批弟子。這些弟子是從哪兒來呀?還不是江南春會所的南邊。
賈思邈道:“這個擔子相當重啊,還請席爺體諒體諒我們,我們是真盡力了。”
這點道理,席別鶴和席別年自然是懂得,他們點頭道:“好,那就有勞賈少了,咱們就這麼定了。明天晚上九點鐘,正式開始。”
“好。”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從包廂中出來,席別鶴和席別年、席陽一直將他給送到了大門口。當然了,跟着一起送他們的,還有夜來香夜總會的老闆娘花瑩。她可是洪門鳳堂的香主之一,在省城潛伏下來的。知道她底細的人,很少。
賈思邈剛剛來到省城的時候,就已經跟她接觸過了。不過,兩個人之後就再沒有什麼聯繫。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聯繫,就越不容易暴露目標。當然了,如果說真的有緊急事情,花瑩肯定會通知給賈思邈知道的。
站在門口,她衝着賈思邈點了點頭,這隻有兩個人明白。她讓賈思邈儘管放心,她就是他埋伏在江南席家的眼線,要是有什麼舉動,她是一定會告訴賈思邈的。要知道,她潛伏到省城是做什麼?破壞一切、打擊一切關於青幫的行動。
說白了,她就是想策反、蠱惑江南席家,希望他們能跟青幫幹起來。不管是輸贏,對洪門來說,都是有益的。而她?任務也就算是結束了。現在,席風突然被殺,江南席家要對青幫下手了,她的內心中非常激動,非常興奮。
完成任務,她就可以回東北了。南方氣候,太過於潮溼,哪裡有東北好啊。
席別鶴道:“賈少,那我就不遠送了,一路小心。”
賈思邈點點頭,又和席別年、席陽打了個招呼,和李二狗子,吳阿蒙鑽入車內,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很快,回到了東風樓。
三個人的速度很快,直接上了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在二樓的大廳中,王海嘯、胡九筒、張兮兮、唐子瑜、張冪、小白、吳清月、唐飲之等人都在。見到賈思邈過來了,胡九筒第一個跳起來,摸着光頭,咧嘴大笑道:“哈哈,賈爺,真是太過癮了。”
賈思邈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好樣兒的,乾得很不錯。”
幹掉了席風的人是誰?當然不是青幫的人,而是胡九筒、唐飲之等人假扮的。本來,胡九筒是跟着孫矬子,調查死亡名單上面死囚犯的事情。他趕回來,剛好是碰上王海嘯和唐飲之等人來喬裝打扮成青幫的人。
他身高馬大的,倒是跟鐵戰有幾分想象,就讓他來臨時扮演鐵戰了。而鄧涵玉,那是唐飲之來扮演的。如果說,真正地拼殺起來,唐飲之也不可能幾招下去,就將狂人給打傷了,是因爲狂人看到鄧涵玉,在心理上就已經輸了一籌。
狂人,又想着逃走,就更弱了一分。
還有一點,唐飲之在關鍵時刻,用了左手短劍,出其不意地擋住了狂人的攻勢,這更是狂人沒有想到的。這樣比較起來,唐飲之纔會一劍劈傷了狂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