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賭王心知自己雖然很多年沒碰賭具了,但是這些玩意的技術活卻都還在自己內心裡,什麼時候也輪不到這些後生前來挑釁自己啊!這完全就是沒把傲視澳洲的賭王放在眼裡吶!
“咋玩?這個時候了,哪來那麼多的賭具?要不上我那玩去?我那可是二十四小時經營着呢!衆多賭徒可謂是無賭不歡啊!你要是不放心你這裡人質的話,那就算了。”何賭王嘴角勾勒着一抹試探,想要看看眼前這個敢挑戰自己的小子,是否有這樣的膽魄。
“行!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跟人玩陰的,既然賭王這麼賞臉,我若是還揪住這麼點小事不放的話,那倒是顯得我秦狼有點小肚雞腸了,走!把他們都直接帶走,帶回你賭場裡,不過你可得要好好教訓着他們吶!別技術沒有練到家,就想要出來嚇人呢!幸虧遇到我這麼個大好人,要是換做其他人,只怕是一斬而圖後快了啊!”秦狼率先朝前走去,似乎當真是要放人一般。
何賭王眼裡閃過一絲讚賞,沒想到這小子雖然看着很不順眼,但是不得不承認還是有那麼點令人很是欽佩的地方,就比如這件事的種種細節事項,何賭王敢說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個硬茬的年輕人。
哪怕是京城那幾個所謂的一哥,在何賭王面前,還得要放下身段,敬畏何賭王三分,然而秦狼這廝,大大咧咧的,爲了達到目的,竟是逼得何賭王半夜三更也得要從何家花園來到這葡京酒店,何賭王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還真的被逼來了。
何賭王解救出黑衣人,望着原本派來五十號人,此時卻只剩下三十人,甚至還有不少的傷員,很難想象秦狼就這麼三個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老爺子,這傢伙太陰險了,你要當心啊!”黑衣領頭者,摘下面巾,赫然是一張滄桑的老臉,很是氣憤被秦狼這般堵死在屋裡頭,卻還不能有任何地舉動,更沒法子選擇逃跑,一旦被秦狼發現,動輒就是銀針秒殺。
這一戰,輸得很是憋屈啊!
“不用解釋了,走吧!回賭場裡,這小子連我都被逼來救你們了,更何況是你們這些人,我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給你們下套了,閒話不多說了吧!先回去吧,回去了再說。”何賭王很是淡然地說道,神情看不出一絲憤怒,若是換做平時,黑衣領頭者少不了一頓臭罵,只是今晚連他自己都被秦狼牽着鼻子走,何賭王自認又有何顏面憤罵黑衣領頭人?
何賭王帶着秦狼三個人,回到了賭場,略微睏乏的他很是無奈這歲數的磨礪,將他的身子骨都消磨地越發柔弱了一般,跟不上秦狼這種年輕人了吶!
“怎麼?何賭王很睏乏了?要不大夥兒都先去休息吧!反正賭場就在這裡,我還不至於怕你何賭王給跑了吧?我可是將人都給你放了,對何賭王的信用爲人很是敬佩啊!難不成何賭王要叫我等失望不成?”秦狼一臉地淡然,看不出一絲奸詐之色,仿若就是在體恤何賭王年老之體,體能有所不行了。
何賭王稍擡眼簾,瞅着眼前這氣定神閒的年輕人,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裡涌現出一抹欣賞,要知道能夠有如此氣度的年輕人,何賭王自認見過的不多,可謂是屈指可數
了。
“不用了,既然秦小哥如此慷慨包容,我又怎能一而再地不知所謂地索取了呢!就憑你這般大度將老康等人放回了,我就表示很是感謝了,若是再讓你這年輕人來讓我這老傢伙,那就有點過了啊!”何賭王擺擺手輕笑道,不知爲何,他竟是會用欣賞的角度去審查着秦狼了。
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朝着身後跟隨衆人,輕喝着吩咐道:“來人,叫特級荷官去天字房號去收拾下賭局,我這就和一位至關重要的客人一塊兒去玩兩把!”
秦狼下意識地微眯着雙眼,尋思着這老傢伙會不會在這個所謂的天字房號裡設埋伏了,好讓自己進去自投羅網了!
只是秦狼很強大的信心使得他堅定要與何賭王一戰到底,哪怕是所謂的龍潭虎穴,他也要去淌一趟,更何況他還帶着耀破軍,即便是有什麼陷阱,以耀破軍的實力,足以殺出重圍,想着法子找救兵。
“秦小哥,在想什麼呢?請吧!”何賭王一臉地淡然,面不改色,將自身的思緒和想法全都隱藏在內心裡一般,並不曾在面部有着過多隱晦的表情。
“好,走!”
秦狼毫不猶豫地踏步前行,他就是想要何賭王知道,自己是堅不可摧的,哪怕這裡頭有着高深莫測的陷阱機關,自己也要闖蕩一番,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他,自己是有資格跟他對拼的,直至逼得這老傢伙必須要坐下與自己賭一把,輸得他心服口服纔會將內心裡的話傾吐出來吧?
何賭王緊隨在秦狼身後,望着秦狼一副無謂的態勢,尋思着要不要直接就着秦狼的後背直接給他來一刀,這年輕人當真是何賭王所見過的最配得上人傑這個稱謂,要知道不論是從氣度,膽識還是能力上來說,這小子都算得上絕品,這樣的傢伙,只要給他成長的時間,一方諸侯,乃至霸主的地位,絕對是無需置疑了。
“對了,賭王?你這裡頭該不會是啥機關陷阱吧?你可別坑我一把了啊!”秦狼走到所謂的天字號門前,一臉地淡然,在賭王略微揪心之時,猛然停住,很是詫異地對賭王問道。
何賭王嘴角微微牽動,臉色尷尬一變:“秦小哥真是會說笑,我老何還不是那種不講信用,跟你這後生玩陰的人呢!若是秦小哥不信的話,那就讓我先進去吧!”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很是不屑地對着何賭王輕笑着:“何賭王當真是沒玩什麼花樣?可是爲何我這心裡頭沒來由的就是感覺到不安啊!難道真是小子我多慮了?可是我這沒來由的第六感,有時候還真就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救了我這條賤命啊!”
“秦小哥看來是個比較謹慎的小夥吶!那就讓我來開門吧!秦小哥就跟在我後頭吧?這樣你就完全可以放心了吧?”何賭王神色淡然,對着秦狼很是親和般地輕笑着,似乎真的是要率先開門了。
“慢着,何賭王居然這麼自信,那我看就由我來吧!只是我這內心裡一直跳動不已,就是有着一股子不安在侵襲着內心,不過既然何賭王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再覺得要憑藉這所謂的第六感,倒是小子有點矯情做作了。”秦狼拉住了何賭王欲要推開門的手,似乎在歉疚着自己的猜忌
一般。
“所以這門,還是由我來開比較好吧!”秦狼很是客氣地推開何賭王。
何賭王緊繃的身子猛然微微一顫,隨即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徹底鬆了一口氣一般,要知道秦狼居然在這關鍵時刻,玩這麼一出,當真是叫他整顆心都給提了起來,要知道這裡頭還真有着殺手鐗,卻是沒想到秦狼這傢伙居然能成精了一般,竟是可以感觸到一股子不安?簡直就是神了。
“秦小哥,你不是擔憂我老何會爲了對付你,而設置一些陰損玩意嗎?爲何又要改變主意了?就讓我來爲秦小哥擔這個風險吧!”何賭王依舊不動聲色地推辭着,仿若是要證實自己的清白一般,只是盯望着秦狼的眼神裡卻又多了一絲希翼,仿若希望着秦狼能夠再次推諉一下,自己就絕對不會再攔阻了。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心知這何賭王的面色上呈現着不一樣的神情,以及雙眸裡的狡黠,便是知曉着這裡頭怕是有着不小的乾坤。
“真是抱歉,原本僅是一件小事而已,卻是令得賭王如此忐忑了啊!這樣吧,咱們都退後,讓你的人來推開這門吧!既然何賭王很是自信這裡頭沒啥乾坤,那咱們何不穩妥點,叫個人來開這個門。”秦狼很是奸詐地神情,在嘴角處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在何賭王微微一愣,還沒回過神來之際,秦狼便將賭王身後一人,猛然揪出,隨即狠狠地推向房門。
“嚯”地一聲,門開了,那個被秦狼猛然揪出的人一臉地驚恐,望着房間裡擺放着十來挺衝鋒槍,整個人都傻眼了,下意識地喊叫着。
“哦,不!”恐懼和畏懼佔據着他的內心,使得他使然般地呼叫着。
噠噠噠地響聲,衝鋒槍掃射的消音聲,令得在場衆人皆是呆滯當場。
唯獨那個人神情宛如是在回想,而又似在憤恨,渾身是血,整個人就那樣貼着門,口中吐血,滿腹中槍,死不瞑目地望着在場衆人,滿臉地委屈而又無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衝鋒槍掃射致死。
何賭王瞪大了雙眼,望着原本該死的人是秦狼,卻換成了自己的親信手下,這一切的突變仿若是發生在瞬息之間,讓人難以制止,卻又無可奈何,何賭王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秦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爲什麼要將他推入死亡深淵?你個該死的傢伙。”何賭王怒不可恕般地怒吼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設下的陷阱竟是會坑害了自己人。
眼前這年輕的小子,當真是成精了不成?自己如此隱晦地安排,怎會讓他給知道了?甚至還認定了裡頭另有乾坤了一般,居然將自己的親信推過去當擋箭牌,這算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我,我怎麼會知道這裡頭竟是會這樣的啊!何賭王剛纔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沒有問題的嗎?怎麼現在出了這茬子了啊!我是該慶幸死的人不是我,還是該稱讚何賭王玩的一手好算計啊!”秦狼很是憋屈地解釋着,嘴角卻是勾勒起一抹陰險地笑意,早就猜想到這何賭王會跟自己玩這麼一手了,果不其然吶!
何賭王惱怒地簡直就要炸了,這石頭砸地自己的腳,很是生疼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