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種賣國賊,人人得而誅之!”
他拼命的點頭,繼續添油加醋,“當年聖門被推爲白道羣雄之首,剿滅金鐘門,這些當年漏網之魚又回來了,肯定對聖門有所不利!”
池寒煙白了他一眼,明知他說得誇張,不過也不無道理。
金鐘門確如魔門一樣,是聖門的死敵,雙方只有至死方休,如今金鐘門回來了,聖門不得不小心提防。
她嬌笑道:“要我幫你也行,不過這火藥,多多少少你也說一些吧?”
嘿,都在打火藥的主意吶。
何小羽笑眯眯的看着她,“這火藥的配方可是驚世大秘密,嘿嘿,不好意思,莫言保管着呢。”
池寒煙玉頰飛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
她唉的嘆息一聲,對這人,她實在無奈,說話總是隱含另一層意思,偏偏表面又說得煞是一回事。
莫言保管火藥的配方,這話表面說得很正常,暗裡卻在暗示,只有他最親密的女人,或許才能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對這個人,她實在無奈,偏又發怒不起來,莫不成是她的剋星?
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不會還找了水憐月舒雨柔吧?”
何小羽胸膛一挺,理直氣壯道:“賣國賊,人人得而誅之!”
這話也很有道理,聖門與魔門雖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但也曾經聯手圍剿過欲稱霸江湖的金鐘門。
賣國賊,確是人人得而誅之,還分什麼正派邪派?
找不到反駁的話,池寒煙又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個人,莫不成真是我的剋星?
何小羽突然站起,鄭重其事的躬身長揖,“剷除汗奸賣國賊,爲民除害,全靠聖女了,在下先代表彩雲國的百姓感謝聖女的大恩大德。”
池寒煙啼笑皆非,聖門與金鐘門只是門派間的是非恩怨,卻被他說得如此大義凜然,還給她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看來,衝着這頂大義凜然的高帽,想不幫他都說不過去了。
唉,這人,真是她命中的剋星……
大老遠的,何小羽看到自家的門前擠滿了一大堆羽林衛,不禁嚇了一大跳。
派人上前打聽,才知是九公主鳳駕光臨。
嗯,小妮子突然跑出宮來,敢情是不爽提親的事吧。
對這事,他自已心裡頭也很不爽呢,只不過,憑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向九公主求親。
反正,誰敢撬他的妞,要他好看,惹毛了他,火槍轟成蜂窩!
他一直在絞盡腦汗想着如何破壞兩國使團的提親,只是暫時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九公主端坐客廳,滿臉不耐煩的表情,莫言陪坐一旁,見他回來,對他翻了個白眼兒,站起身,自顧扭着纖腰進了內堂。
敢情,她坐陪九公主,心裡頭不怎麼爽吶。
“羽哥哥,你可回來了。”
九公主高興得跳起來。
本來已經走進內堂的莫言突然探出頭,對何小羽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羽哥哥?好惡心……
何小羽苦笑,對着九公主道:“怎麼又跑出來了?”
九公主嘟着小嘴兒,“你快
想辦法呀,人家急死了。”
何小羽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我在想啊,不過一時想不出來……”
九公主嗖的掏出短槍,揮舞着,一副殺氣騰騰的表情,“乾脆,我把那兩個狗屁皇子一槍一個轟了!”
黑洞洞的槍口在面前亂晃,何小羽嚇了一跳,忙縮到一邊,“小心走火……”
現代高科技生產出來的槍,不小心都會走火,何況這種自制的低劣火槍,還是小心爲妙。
九公主嘻嘻一笑,“嚇成這樣……”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巨響,硝煙彌滿整個大廳,嗆得令人咳嗽。
汗,還真是走火了,幸好槍口剛好朝天……
九公主嚇得玉頰慘白無血,手足無措的站着,風飄血第一個衝進來,隨後是莫言等人,一個個神情緊張。
當然緊張啦,火槍,在目前仍是不爲外人知道的秘密武器,不到緊要關頭不動用,家裡頭突然傳來槍響,還真把人嚇一跳。
何小羽苦笑道:“呃,不小心走火了……”
莫言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以後少開這種玩笑,會死人的!”
九公主象做錯了事的孩子,玉頰通紅,低垂着頭,“莫言姐姐,我……我錯了……”
何小羽乾笑幾聲,他知道莫言是不滿他把槍給了九公主。
九公主那頑皮好動,專惹是非的性子,鬼知道她會弄出什麼亂子來,還真讓人很不放心。
他瞪了九公主一眼,“下不爲例,再胡來,槍收回來!”
“人家知道啦了。”
九公主小小聲聲的應了一聲,匆匆把槍貼身藏好,生怕她的羽哥哥會搶走似的。
莫言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走回內堂,風飄血等一衆近衛也跟着退出廳外。
大廳裡只剩下何小羽與九公主,何小羽低聲對她說了一些話,九公主這才笑嘻嘻走了。
皇上在皇宮裡設宴招待兩國使團,這一次,九公主沒有參加,以何小羽現在的官職,自然也沒份參加。
應酬什麼的交際,他本來就不感興趣,能不參加最好了。
坐在茶樓裡悠閒的喝茶,坐陪的是水憐月與舒雨柔兩個大美人。
茶樓老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雖然茶樓上層空蕩蕩的,但下樓卻爆滿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連門樓都擠滿端着茶杯喝茶的茶客,生意比平時火爆了近幾倍。
茶客們醉翁之意不在茶,只爲一睹水憐月的絕世容顏,順便看一看有沒有令人津津樂道的大八卦發生。
聖門大聖女池寒煙在樓上私會何大詩仙的時候,這些茶客是很識趣的沒有上樓打攪,只是豎着耳朵在樓下聽着。
水魔女可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連大聖女都忌憚七分,茶客們更不敢上樓打攪水魔女的雅興了。
茶樓下一片靜悄悄的,靜得繡花針掉落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茶客都拼命的豎起耳朵,傾聽着樓上傳來的任何動靜。
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突然氣喘噓噓的奔進來,跑得滿頭大汗,兩條青綠的鼻涕快流到脣邊,又被嘶的一聲吸了回去。
一衆茶客還沒反應過來,孩童已飛奔上樓。
守在樓梯口的一個近衛
大手一伸,攔住孩童。
孩童喘着粗氣,低聲說了一些話,近衛從懷中摸出五兩左右的碎銀,放到他手上,孩童笑咪咪的把銀子貼身藏好,飛奔出茶樓。
五個棒子在南街鬧事,打傷了聖門的幾個弟子,正朝這邊過來,這是孩童送來的消息。
水憐月翻白勾人魂魄的媚眼兒——你可真行啊,連孩童都利用上了……
不過聖門弟子被故意尋釁的棒子打傷,大快人心吶。
何小羽笑得更開心,打了小的,老的肯定坐不住,就算池大聖女想息事寧人不想出手都難囉。
金鐘門餘孽投靠死棒子,充當漢奸走狗,此次藉着外國使團的身份回來,肯定要找聖門的麻煩,滅門之恨,刻骨銘心吶。
他猜得沒有錯,皇上在皇宮裡頭設宴招待兩國的使團,金鐘門的高手則迫不及待的上街尋釁,以雪滅門之血海深仇。
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何小羽不想動用遊江布在皇都的密諜,這些棋子,留着有大用處,故而利用孩童,五兩銀子一條消息,很便宜。
水憐月以爲他聞知聖門弟子被金鐘門的人打了,故而笑得這麼開心,待見到池寒煙嫋嫋娜娜上樓,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敢情,他早就算計好了,不僅把自已與大師姐扯上,連池大聖女也被他扯進來了。
水憐月頗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迎風擺柳行來的池寒煙,嬌笑道:“哎,聖門的消息可真是很靈通嘛。”
這不是暗喻人家是狗嘛?狗的鼻子纔會這麼靈……
何小羽忙站起道:“聖女駕臨,請坐請坐。”
池寒煙面色沉靜,似乎沒有聽到水憐月諷譏的話,笑吟吟的入座,彷彿就沒有看到水憐月與舒雨柔的存在。
何小羽替她酎滿一杯香茶,笑眯眯道:“打擊漢奸賣國賊的囂張氣焰,人人有責。”
昨天還說剷除,今天改口成打擊了……
人家畢竟是外國使節的身份來訪,宰掉了,對我泱泱大國,文明禮儀之幫的聲譽不利吶。
水憐月、池寒煙似乎是不約而同的飛起白眼兒——就你能說會道。
大街上,五個金鐘門的弟子仗着一身橫練的外門硬氣功,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橫衝直撞,行人紛紛避讓。
不小心與他們碰撞的人,都哎喲的痛呼飛跌,五個金鐘門弟子得意得哈哈大笑。
大街上的行人敢怒不敢言,人家身手厲害,根本打不過,而且是外國使節的身份,就算打贏了也會惹下一身大麻煩。
五個金鐘門的弟子本來就是專門來惹事的,以引出聖門弟子。
他們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看到前邊的茶樓外擠滿了人了,心生好奇,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陣棒子的鳥語,大搖大擺朝茶樓走來。
見他們如凶神惡煞一般,茶客們紛紛避讓,五個金鐘門的弟子大搖大擺的走進茶樓裡。
見他們要上樓,好心的夥計剛要好言相勸,給對方其中一人瞪了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五人大搖大擺登樓,守在樓梯口的風飄血等幾個近衛早得何小羽吩咐,擠在角落的一桌看熱鬧。
老大正想着找藉口找他們晦氣呢,這下倒好,自動送上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