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巴街是皇城平民區一條很不起眼的小街道,寬十來米的街道鋪着碎石子兒,長有百米左右,兩邊店鋪大都是些個廉價酒家和兵器鋪子,打鐵聲和武師們侃大山吹牛b的聲音從早一直響到晚上。
今天一大早,狗尾巴街有了點變化,一家專門賣低品丹藥的鋪子關張了。
對門是家酒家,裡面一羣喝酒的酒客有了談資,大談起丹藥鋪子老闆如何如何心黑,收的時候死命壓低價錢,賣的時候恨不得當金子賣,活該他倒閉關門。
沒到中午,丹藥鋪子店面又開了起來,只不過招牌換了,新招牌上面五個鋥亮的大字,葉氏中醫館。
對門酒家裡喝酒的沒幾個認字的,好歹有一個人認出來,一傳開,鬨堂大笑了起來。
一個酒客咕嚕喝了一大口酒之後,大咧咧說道:“中醫館,中醫館是個什麼東西呀,大傢伙,誰聽說過?”
“神醫館,仙醫館聽說過,沒聽說過中醫院。八成呀,是從哪個窮鄉僻壤的跑到我們皇城來,打算髮財的。這樣的人呀,我見得多了,可是咱皇城這地方,錢就那麼好賺呀。我打賭,不出一個月,這傢什麼醫館,就得倒閉關張。”
“就是,一準是小地方來的什麼人,要不然,也不來我們狼尾巴街開買賣。不用一個月,十天沒買賣,一準跑了。唉,你們瞧那小娘麼,長得可真漂亮,那身段,那臉蛋,真夠水靈的。”
葉氏中醫館裡,葉凡在坐館,楚凌抱着甜兒逗她玩兒,蒼鷹命苦,被葉凡使喚在打掃衛生。
店面是曾寶的,雖然他已經讓人打掃,但葉凡還是覺得不乾淨,抓了蒼鷹做壯丁,讓他忙裡忙外收拾着。
蒼鷹把地給掃了,然後找了抹布擦傢俱,邊擦邊抱怨着:“哥麼你說你也是,幹嘛使喚我呀,到上官家找兩個丫鬟下人來,多省事兒。還有啊,我可是蒼鷹,堂堂幽影會成員,不說呼風喚雨,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當打雜的,說出去多丟人。”
葉凡笑語道:“別說你在這裡當打雜,就是你在這裡學狗叫,回去也沒人知道。這裡就我們三,我不抓你幹活,難道我抓我小老婆,我捨得嗎?”
楚凌飛了個白眼兒給葉凡,啐道:“你又胡說八道了,我纔不是你小老婆。說起這件店呀,我覺得,還真不錯。以葉凡你的本事,不出一天,保準熱鬧的很。只是我有點兒好奇,幹嘛非選這麼偏僻的地方?”
沒用葉凡回答,蒼鷹搶着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名氣這種東西,就算你藏着掖着的,人家也知道。在這種地方成名,遠比在繁華地段成名更有名氣。醫生的醫術確實沒的說,在這裡露一手,名氣不響亮纔怪了。到時候呀,別說這裡是狗尾巴街,就是犄角旮旯,那些達官貴人也會跑過來求醫。”
楚凌微微點了點頭,開醫館確實是個好路子,以葉凡的醫術,不出名纔怪,這名氣早晚傳到皇帝老子耳朵裡,
到時候就好辦了,“只是呀,不知道醫館得開多少天。要是十天半月還好,要是三五個月,就太長了。”
葉凡說道:“小瞧我了不是,我敢說不出三天,我這手醫術一定街知巷聞。甜兒,來,讓爸爸抱抱。”
葉凡抱過甜兒,出了醫館看了看,覺得差了點什麼,“蒼鷹,你過來。”
蒼鷹放下抹布出了醫館,“哥麼你又打算怎麼使喚我呀?”
葉凡說道:“我覺得缺了點什麼,你去買幾張紙和筆墨過來,再找一個會寫這裡字的人來。”
“我這就去。”
蒼鷹很快帶了個人和紙筆過來,葉凡接過紙裁開,說道:“給我寫本醫館每天只治十人,第一天開張,診金全免。”
很快字寫好了,蒼鷹把貼在醫館外頭,給了寫字的人賞錢,把人打發走。
葉凡幾個回到醫館守着,就不信免費沒人過來治病。
對面酒家裡,一個酒客說道:“老吳,你前幾天出去打獵,腿上不是傷了還沒好嗎,去看看怎麼樣,那裡免費,不要錢。”
“嗨,我這點小傷,幹嘛去醫館呀,都結疤了,養幾天就好。至於那醫館,說是免費,真有那麼好事?說不準呀,是騙人進去,想辦法蒙錢呢。就算不是,一準是那傢伙醫術不好,我要是去了,給治死怎麼辦。咱看着,慢慢看熱鬧。”
“你們看,王虎過去了,有熱鬧看咯。”
街角走過來一大羣人,一個個氣勢洶洶的,爲首一個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肥膘,手裡面拿着一把狼牙刀,帶着人直奔葉氏中醫館。
蒼鷹就在門口位置,瞧見一大羣人來了,先是挺高興的,想着終於有客人上門,可是等瞧清楚來人,不樂意了,“你們什麼人啊?”
大漢咋呼起來:“在這條街面上討生活,竟然不認識你王虎大爺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蒼鷹說道:“我還真不認識你來着。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要是要治病,裡面請,要是惹事兒,滾遠點兒!”
王虎臉色沉了下來,扯着嗓子說道:“我勒個去,你小子行啊,聽了我王虎名號還敢橫,我多少天沒在狗尾巴街遇到這樣的橫人了。上,給我打!”
楚凌擋在了蒼鷹面前,“有話好說,先別忙着動粗,我們這店面剛開,見血了可就不吉利了。”
瞧見楚凌的臉蛋,王虎眼睛亮了,一揮手讓手下退一邊去,嘿嘿笑道:“呀,小娘子長得挺標緻的呀,不錯,夠水靈,這醫館,是你開的?哥哥我呀,叫王虎,這條街上所有店面都是我罩着的。小娘子你那麼漂亮,這家店呀,我一準兒罩着,絕對不讓人欺負着你。不過規矩你自然懂了,每個月給兩百靈石。不過你要是不想給,也沒問題,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漂亮小娘子。”
王虎色眯眯說着,就差沒伸手了,楚凌冷笑了下,手稍
稍動了動,一縷蠱蟲出手瞄向王虎和他的手下。
眨眼間,王虎和一羣手下不對勁了,渾身劇痛無比,倒在地上哀嚎着,人不住抽搐着。
王虎那叫一個驚詫,真活見鬼了,明明好好的,怎麼就那麼疼來着。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和這家醫館有關,一準是醫館裡的人下手,可是也沒看到誰出手來着。
突然間,王虎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隔空傷人,這可是高品鬥師才能辦到的事情。
楚凌只是稍稍教訓了一下王虎他們,並沒有要人命,等劇痛消失之後,王虎帶着手下,立馬屁股尿流跑掉了。
收拾掉一羣收保護費的混混,楚凌走向葉凡,湊近之後給了個得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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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微微笑着,自己這位小老婆,不僅僅漂亮,還危險至極。她雖然身手不怎麼樣,可是用蠱的手段,天底下沒人比得上,能讓人死的無聲無息,還好自己能免疫她的蠱蟲,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吃了苦頭,“小老婆,你的用蠱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要是回到夏國,苗疆蠱王,我看也不是你對手。”
楚凌笑道:“我嘛,對自己用蠱的本事很有信心。雖然不知道苗疆蠱王的實力,但我知道絕對不會輸給他。你一直說我和苗疆蠱王有仇,但是呢我記不得了,就算我找他報仇,也是我恢復記憶之後的事情。現在嘛,我們還是專心把醫館開好,接近皇帝讓他幫忙最要緊。”
對面酒家裡,一羣人炸了鍋,王虎是什麼人他們清楚着呢,那可是六品鬥師,沒想到帶着一羣手下被輕鬆收拾了。
一羣酒客起鬨起來,找人去試試看醫館那裡的醫術,可是沒人願意第一個去。
這時候,一個常年混跡在狗尾巴街的叫花子進了酒家。
叫花子兩條腿癱瘓,身上髒不拉幾,行走就靠手。雖然是叫花子,偏偏喜歡喝酒,最喜歡來酒家打酒喝。
一個叫花子有錢打酒喝,酒客們也都好奇,但也沒多關注,只知道他在這裡起碼十年了。
一個酒客看向叫花子,心思起來了,“這不是正合適嘛,他是個癱子,兩條腿不能動,帶他過去給治下,死了也沒事。”
有人提議,酒客們起鬨起來,不管叫花子願意不願意,抓其人就去葉氏中醫館。
隔着一條馬路而已,幾步路到了,一個酒客把叫花子放在醫院裡,大咧咧說道:“你們這是免費治病是吧,客人上門了,來生意了,大夫呢,來,快出來給治病了。”
蒼鷹離門口進,瞧着情形,臉色冷了下來,“你們是專門來找茬是不是,一個個都皮癢癢了?”
蒼鷹要動手趕人,葉凡說道:“別,好容易有客人上門,別忙着攆。要飯的也是病人,我這醫生,不挑病人。來,把人給我帶過來,讓我瞧瞧看。”
酒客把叫花子提到葉凡面前,“就他,癱子,癱了起碼十年了,你給看看能治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