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找我什麼事兒?”
鄭南山淡淡說道:“你還問我什麼事兒,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
鄭南山四十五六歲,身體微微有些發福,一張平凡的面貌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乍一看是個人畜無害的傢伙,就像是隨處可見的親切大叔一樣,可是眼神內斂,絕對不是個善茬。
面對別人還好,面對着自己老爸鄭南山,鄭新明有着打心底的畏懼,看出老爸心情不是很好,有些害怕,趕緊兒認錯,“爸,您都知道了?我錯了。”
“你何止錯了,你簡直錯得離譜。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摸清楚那個葉凡的底細,不可以輕舉妄動。”鄭南山的臉色一冷,猛的拍了下茶几,大聲罵道:“不爭氣的東西,你倒好,什麼都沒摸清楚,就讓混混去對付他!”
鄭新明被嚇得渾身哆嗦,絮絮叨叨不利索說道:“爸,我,我錯了。可我不是氣不過嘛,他可是搶了於夢瑤,當面打了我的臉,我一男人,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鄭南山大聲斥責:“你氣不過,就找混混去對付他?你知道他什麼背景嗎,你知道他什麼身份嗎,他敢在花都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落我鄭家的面子,他的後臺要是一隻手能捏死你爸我,你把他收拾了,要我怎麼收拾爛攤子?好,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後臺一般,我能對付得了,叫混混這種下作的事情就能幹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人頭豬腦的東西,你有你大哥一半出息,我也就知足了!”
鄭新明被罵得垂着頭站着,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但是怨氣怎麼消不了,“爸,照你這麼說,我這仇,是沒辦法報了?”
鄭南山說道:“你和他的事情,不僅僅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鄭南山的兒媳婦,在我管制的地方,被人給搶了,這口氣我要是不消了,我還有臉在花都混嗎?”
“爸,你是說,你會幫我報仇?”
“就你這德行,別說報仇,就把你自己搭進去,也奈何不了人家。”鄭南山重新點了支菸,吸了幾口,自言自語道:“葉凡那小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呢?被劉成抓了,結果劉成被抓了,和你有嫌隙,警察要抓他,結果老龔親自打電話給在現場的警察,這樣的人物,絕對不簡單。可是,花都,周邊幾個城市,省會,沒這號人物啊,難道是京城來的?”
聽着鄭南山自言自語,冷不丁,鄭新明想起件事情來,“爸,那小子確實有點兒京城口音。”
“京城口音,姓葉,姓葉。”鄭南山唸叨了一下,忽然一個激靈,吸了口涼氣,“該不會真的是京城葉家吧!”
鄭新明問道:“京城葉家,哪個葉家呀?”
“我們夏國,姓葉的家族,排第一號的是哪個葉家?”
鄭新明的臉黑了下來,“不可能吧,他,葉凡是哪個葉家的人?”
瞭解國內各大派系,是做中上層次官員的前提,對夏國實力排在前三的葉家,鄭南山瞭解不少,細想了一下,說道:“我想也不可能,京城葉家雖然子弟衆多,我不全一一知道,可是嫡系子弟和有頭有
臉的旁支我都清楚,沒葉凡這號人。但是,就算他不是京城的人,卻能讓上面出馬,也絕對不簡單。我再叮囑你一次,沒摸清他底細之前,不準對他下手!”
“爸,我不對他下手可以,可是他放出話,要是三天內我不給錢,會對付我啊。他那傢伙摸不清底細,人又狠,說不準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這件事情,我已經給你解決了,讓你媽媽出錢,訂購了一輛蘭博基尼新出的女款跑車,託人送給於夢瑤做禮物,我想事情暫時就會了了。”
一聽,鄭新明不樂意了,“什麼,蘭博基尼女款跑車,就是那兩千幾百萬的車?爸,你瘋了,送那個臭女人幾千萬的跑車?他,他現在可不是你未來兒媳了!我們輸了人,還賠車,這臉往哪兒擱呀?”
“難道你知道,我就不知道了嗎?可是不出點血,你的事情能擺平了?還是你想我不管你,就讓你這麼太監一輩子?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你要是長進一點,自己的女人怎麼會被別人搶去了,怎麼會落得被天上人間那些見貨笑的地步?我兒媳婦被搶,還賠車,別說面子,裡子都給丟盡了!”
鄭南山劈頭蓋臉罵了鄭新明一頓,末了冷冷說道:“放心,兩千多萬,虧不了。不用半個月,我要於家吐出來十倍不止!”
葉凡找了個地方吃過午飯,慢悠悠的來到醫院,已經是一點鐘了。聯繫了一下徐多才,對方告知他,在後園的小樓裡等着呢。
到了小樓不遠處,一陣陣刺耳的哀嚎聲傳到耳中,哀嚎聲的出處,就是小樓內。
小樓是葉凡的辦公場所,徐多才帶個病人來,就火急火燎請他來,無非請他治療,葉凡唸叨着:“這老爺子,說好了我自己挑病人,他倒好,自己把人帶來了。”
進了小樓內,葉凡的眼睛一亮,和昨天看到那雜物間般的房子截然不同,雜物全部去除,牆體粉刷完畢,一樓已經佈置成不錯的診療室。
一個護士站在門口等着呢,見到葉凡來了,趕緊招呼:“葉醫生是吧,院長等你很久了,快跟我來。”
葉凡跟着護士進了裡面一間屋子,見裡面站着十來個人,除了徐多才和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外,其餘的都是便裝,一個個衣着光鮮。
見葉凡來了,徐多才趕緊兒迎過來,“可算把你等來了,快,你給看看,他這種病,你知道是什麼病嗎?”
徐多才招呼葉凡來到房間一角擺着的病牀旁,牀上面躺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的手腳被麻繩綁在牀頭牀尾,身體不住扭動想擺脫束縛,手腕腳腕因摩擦早已經滲出鮮血,眼睛翻白,嘴巴大張着,不斷痛苦的哀嚎。
一個病人家屬見徐多才那麼緊張葉凡,趕緊問道:“徐院長,你說的能治我弟弟的醫生,該不會就是他吧?”
徐多才說道:“可不就是他。”
病人家屬不樂意了,一個老太太說道:“開玩笑,一個十七八小孩子,毛都沒長齊,會治病?徐院長,你是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呢?”
徐多才還沒開口,葉凡搶先道:“行
,既然看不起我,我還不樂意治了,趕緊把人給我拉走。”
“別介,他們幾個是關心病人,方寸亂了,小葉你別介意。”徐多才把葉凡拉倒一邊,小聲道:“小葉,你徐爺爺知道和你定的規矩,可是吧,這個病人是我和一老對手打賭說能治好的。要是治好了,對方就刮鬍子,輸了,你徐爺爺這把山羊鬍子可保不住。你看在露露的份上,怎麼着也幫我一把。還有啊,這家人都是有錢人,鄰市的大土豪,早段時間就開出了,誰能治好那位病人,診金一千萬。”
一千萬?葉凡說道:“好,看在徐爺爺您的面子上,我就幫忙治一次。”
葉凡回到病牀邊,使用天眼術探查病人情況,目中,病人體內並沒有病氣,反倒一股股黑色邪氣充盈體內,特別是左腿處邪氣最濃,而且隱隱的,像是一張人臉。
徐多才說道:“這個病人是從鄰市醫院轉院過來的,十天前開始發病,症狀是一到白天就渾身劇痛,晚上力氣大得像怪獸似得,智商卻吃傻呆笨像是個嬰兒。鄰市醫院給他做了全方位檢查,除了一些肌肉損傷,沒有查到任何毛病。別說對症下藥,就連鎮定劑或止痛藥都沒有效果。我覺得和你治好那位叫於子華的病人情況有些類似,所以同意轉到本院。小葉,你看出什麼毛病了嗎?”
嫌病人哀嚎太煩,葉凡手放在病人面前,屈指輕輕在病人額頭一彈,旋即,慘嚎聲停止了,病人的眼睛閉上,睡着了。
一個病人家屬見病人的變化,一驚,立馬質問葉凡:“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葉凡搶白道:“我說你們是來求我們治病的,還是來打架的?要是打架,請你們立馬拉病人滾蛋,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管。要是你想救他,就給我閉嘴站一邊去!”
被葉凡罵得,病人家屬臉都青了,好歹忍住,“好,我就看你怎麼治,要是治不好,我和你沒完!”
人家再沒禮,也是因爲親人病了,葉凡不想太過計較,“行,治不好你收拾我,怎麼樣都行。”
徐多才聽明白了,“小葉,你是說,你能治?”
“當然能治,不過價錢得先說好了。”葉凡目光投向病人家屬,豎起兩根手指,“一口價,兩千萬。”
“兩千萬,你搶錢呢?”一病人家屬咋呼起來。
能拿出一千萬的人,絕對能拿出兩千萬來,葉凡笑眯眯說道:“就搶錢怎麼了,就衝這個病人的病只有我能治,就衝你們剛纔對我的態度,兩千萬愛治不治。”
“小小年紀,你以爲你是神仙啊,憑什麼就你一人能治?”
“我沒說我是神仙,可是這個病只有我能治絕對錯不了。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這個病人也不是我挑的,我還不樂意治了呢。”
徐多才攙和進來,“有話好說嘛,小葉,一千萬,其實不少了。”
葉凡說道:“徐爺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答應幫他治病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至於價錢,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你要知道,我這種治病方法,消耗是很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