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從雲舉起手,說道:“小吳,別賣關子,直接說病情。”
“好,我詳說一下。三個月前,麒麟市關愛醫院接收一位患者,該患者的症狀是身體異常亢奮,對女友所需無度,導致身體日漸消瘦,他自己對男性本能完全無法控制。除了這個症狀外,該患者身體各項機能完全正常。入院治療約三天,治療完全無起色,病情加重,病人神智出現異常,自控不能,會本能的襲擊女性。第五天完全喪失理智,除生殖外,身體各項功能開始不斷衰竭。該患者入院第二十天,不治身亡。這是第一個病例,並未引起重視。
此後,該類型病例患者不斷出現,患者全部爲男性,終於引起重視,專項醫療小組在麒麟市組成,進行專項研究。專家小組首先把這種疾病命名爲X6病,簡稱6號病,爲防止引起恐慌,暫時對公衆保密,一旦出現類似病情,立即進行隔離。
專家小組初期主要研究方向是病毒科和生殖科,經過系統調查研究,該病情患者發病前毫無徵兆,全部在發病後十到二十五天死亡。與女性發生關係,會加速病人死亡速度。目前已經排除了病毒誘因,排除遺傳病可能,但確切誘因是未解之謎。
病毒科和生殖科專家進兩個月研究調查並未有重大突破,而麒麟市出現的X6病患者已經多達一百六十五人,其中一百一十三人不治身亡。上級決定另外尋找突破口,所以成立神經科專家小組,力求儘快找到治療方案。”
吳勇的話說完,醫生專家都陷入沉思,作爲男人,金槍不倒自然是好事,能通宵達旦連着多少天縱情歡樂可是令人稱羨的事兒,可是要是以死亡爲代價就太不值了。回想起剛纔電視裡那個男人最後變成一具乾屍死掉,不少醫生心裡都發寒冷。
在場的人羅從雲輩分最高,名望最重,不少醫生都看向他。
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羅從雲問道:“病毒性誘因一旦排除,可調查的方向就極少了,我再確認一次,是否可以百分百排除?”
吳勇說道:“這個因素前專家小組也考慮過許多次,經過反覆排查,最重確定,非病毒性誘因。”
“那屍體解剖,有沒有生命發現?”
“一共解剖過十六具屍體,除各個器官衰竭外,並無重大發現。在屍體上無發現,取得上級同意後,專家小組對不同階段的幾名患者進行了活體解剖,結果不盡人意,未取得有效資料。”
活體解剖,也就是把一個大活人生生殺了,聽到這,徐丹露的眉頭皺了起來,側目看向葉凡,小聲啐罵:“你不是和我打賭一定會贏我嗎,你有什麼發現?”
“發現,當然有。”葉凡舉起手,說道:“我想問一下,影片裡那個和6號病病患者上牀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換言之她是以什麼身份和病患實驗的?”
早前被葉凡落了面子,本就對他不爽,現在他問的問題還那麼尷尬,吳勇說道:“這點和調查無關,我拒絕回答。”
葉凡聳了聳肩,擡頭望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來,“我本來想到了點什麼,
糟糕,看來我也不用說出來了。”
葉凡擺出一副,你不說,好啊,那我知道的也不說的架勢,專家小組負責人吳勇怒極,這花都市徐多才腦子進水了,派這麼個葉凡過來,簡直瞎胡鬧。行,你不說,你他娘還以爲誰想聽你一個下面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瞎咧咧嗎?
吳勇打算無視葉凡,可有人聽到葉凡的話,上心了,羅從雲說道:“葉凡,你看出了什麼?”
葉凡點了點頭,說道:“是發現一點線索,不過需要得到那個女人的信息才能判定是否正確。可惜啊,我資歷太淺,話語權太低,也沒辦法。”
徐丹露舉起手,說道:“吳先生,既然我們是此次6號病病專家小組的一員,就有權利獲悉一切有關6號病病情的事項資料。我同事所提到的那位女性,曾與6號病患者有過最親密的接觸,絕對與我們的研究有關。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我想請你滿足我們的知情權。”
徐丹露雖然和葉凡不和,可是那個女人關乎6號病,拋去別的不提,她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否被傳染或是引發某些異變,即便是很細微的信息,也有可能幫助專家小組找到突破口。雖然機率很小,但是隻要大於零,就有必要調查。
羅從雲附和道:“小吳啊,她們說的不錯,雖然大體上排除了女性患病的可能,但是我想還是要謹慎一些。”
人家徐丹露說到那份上,羅從雲也開口了,吳勇就算再不爽葉凡,也得說了,否則至少得扣上一個獨斷專行的名頭,“好吧,我可以說。在上個專家小組調查研究中,那樣的女人一共有三名,全部是出於對醫療事業的奉獻精神,自願配合專家小組的研究。出於對當事人隱私的保護,她們的姓名等私人信息我不能透露給各位,如有必要,可以以ABC三女稱呼。
她們三位,配合專家小組進行了血液感染實驗、呼吸感染實驗、性接觸實驗等。經隔離觀察,完全爲健康狀態,爲專家小組排除女性患病的可能,還有排除病毒性誘因提供了有力的作證。”
羅從雲說道:“未發病,不代表未患病,有些疾病的潛伏期甚至長達幾十年之久。小吳,對6號病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瞭解,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帶我們去親眼見見患者。”
吳勇考慮了一下,說道:“好,我立即去安排,大家請稍後。”
說完,吳勇出了會議室,等他一走,現場的醫術專家都交頭接耳起來,探討6號病。羅從雲面上掛着和藹的笑容,目光投向葉凡,笑眯眯道:“葉凡,剛纔你說看出點名堂,不怕我這老頭子搶功的話,就說來聽聽。”
徐丹露壓根不信葉凡這個神棍的話,他纔到這個基地,連病人都沒看一眼,就聽了點看了點,能知道什麼,“羅爺爺,他呀,可不是什麼神醫,八成瞎掰,您可別聽他胡說。”
“老婆,咱不是說好了,私底下該鬧別捏還鬧別捏,公事上保持和睦嘛。”葉凡無賴了一句,回羅從雲道:“羅爺爺,說實話,我對夏國各大名醫並不是太瞭解,我的醫術,是傳自幾位師父,早些天才出山,
對外面見識少,也不認識你,你可別生氣。不過我看,以你的資歷氣韻,應該是一位醫道國手吧?”
“算不得,算不得。”羅從雲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他前排一個六十來歲的醫生聽到葉凡的話,回過頭來,說道:“小夥子,你可算奇人了,身在醫藥界,卻連我們夏國醫藥界數一數二的大家都沒聽過?羅老他行醫幾十年,一手梅花針神乎其神,他研究出的奇症方更是醫藥界的瑰寶。”
“過譽了,過譽了,都是謬讚。”羅從雲客套了一下,說道:“我雖然對藥理也有一些研究,但絕對不敢自稱最好。對藥理病情什麼的,每個醫生或許都有自己一套獨特見解。這些見解裡,一定有一些非常高明的。葉凡,你到底看出了什麼?”
“女人。”葉凡吐出兩個字,娓娓說道:“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潛意識覺得,6號病,一定與女人有莫大關係。”
“哼!”離葉凡三四米一個座位,一四十來歲,戴着副無框眼睛,西裝革履的中年醫生冷哼了一聲,半點也不客氣,出言譏諷道:“小小年紀就敢自稱神醫,我還以爲是個什麼高明的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6號病與女人有關,誰不知道?患了6號病的男人,不想找女人,難不成還找母豬去?”
“哈哈,哈哈哈……”被中年醫生的話一逗,不少個醫生樂了起來。
葉凡伸了個懶腰,瞄了眼出言損他的中年醫生,看着天花板說道:“哎,師父說過的那句話還真沒錯,一個人的人品並不是與身份地位衣着打扮成正比的。地位名望高,衣着光鮮的人人品好的,不少。地位名望高,衣着光鮮的人,人品卑劣到沒譜的,也是不少呀。”
葉凡着重加重了最後幾句的語氣,任誰也知道他是諷刺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醫生。
被葉凡一氣,中年醫生站了起來,冷嘲熱諷道:“在座各位來這裡,是各展所長的,我不才,不敢說什麼道德君子,可是自認對神經專科還有些研究,怎麼着,也比你這位所謂的神醫,來得強吧?”
中年醫生一點面子不給羅從雲,早前葉凡和吳勇對着的時候發現臺下有幾道不善的目光,現在看來,這位中年醫生應該是和吳勇一夥的,打算爲吳勇出氣呢。
葉凡似笑非笑瞧着中年醫生,“行啊,敢惹我,不錯,小爺就喜歡有人找茬,這纔有樂子。你他媽了個,嗯,算了,我不說髒話,剛纔我和羅老談話,你插哪門子嘴?你精神科醫生是吧,果然精神有問題。”
“你,你怎麼說話呢!在座的可都是名醫,由不得你一個屁大點小孩子在這裡說髒話!”中年醫生渾然不知道自己也爆了句粗口。
“你要臉,別人也不會往你身上吐唾沫。小爺說話你少唧唧歪歪的,再你妹的沒事找事,小心我抽你丫的!”
葉凡說着,朝中年醫生一瞪眼,刀子般的眼神甩過去,嚇得中年醫生一激靈,喪家犬一般含糊不清撂下句話,拿起東西就朝外面走,不巧半路上絆倒一個什麼東西,狗吃屎一般摔倒在過道處,嘴都摔腫了,灰溜溜爬起來逃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