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按摩的技師沒有動,愕然地看着忽然冒出來的陳楚。
王小聰臉色的表情很精彩。
虎兄在西檀區算不得大人物,只是齙牙周手底下的一個小頭目,但絕非一般人所能招惹。
眼前的小傢伙面生的很,他應該是第一次見,但行事作風不可謂不霸道,逮着虎兄就是一鞋底,當衆把人一腳從沙發上踹下。
今天的虎兄,好不狼狽。
“你們倆給我讓開。”朱清走到按摩技師身邊,冷着臉。
兩美女技師不敢怠慢,雙雙起身退後。
“唉,你們這是幹嘛?我都沒試過的。”陳楚不滿地看向朱清:“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們過來了,真是掃興啊!”
“要按,回家我給你按,我手法不錯的。”朱清捏着粉拳,咬牙切齒地說。
董倩也鼓着腮幫,蹙着秀眉,表示自己的不滿。
狼狽倒地的虎兄這時已經緩過神來,迅速地起身,揪着陳楚的衣領怒道:“奶奶的,你是不是嫌自己小命太長,活得太累?”
“放開你的爪子。”陳楚冷着臉。
“你特麼在找死。”虎兄忍無可忍的出手,沙包大的拳頭砸向陳楚的腦袋。
陳楚左手捏住砸來的拳頭,右手扣住虎兄的浴巾,迅速竄出,如和尚撞鐘一般的拎着虎兄往牆上撞去。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虎兄身體一顫,倒地後就沒再起來。
“魂淡……”
“奶奶的,哪來的小鱉崽子?”
陪同虎兄一起來的小弟們齊刷刷地站起,火速將陳楚圍住。
陳楚沒有搭理圍過來的小弟,坐在沙發上問道:“你是萬大地產的少爺吧?叫啥來着?”
“王小聰。”王小聰退後,與陳楚拉開距離:“你找我幹嘛?”
“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談月河街那邊的事情。”陳楚看着王小聰笑道:“聽說你們已經準備明天動工,但有些事情好像還沒有徹底落實。我覺得,動工的事情你們先暫時的緩緩,把必須要解決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不要讓廣大的人民羣衆心寒才行啊!”
“你什麼意思?”王小聰問道。
“現在月河街那一塊的房價怎麼樣?”陳楚不答反問道。
“大概三千左右。”
“三千啊!”陳楚道:“你家的房屋應該不小,若是沒有一百平,我一萬塊錢跟你買了。超過一百我給個好價,三萬怎麼樣?”
“兄弟,你跟我開玩笑呢?”王小聰很不爽。
沒有之前令人震撼的一幕,他肯定吆喝着手下把眼前這莫名其妙的傢伙給收拾掉。
“你身爲富二代,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向來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貌似,你也一向是這麼做的。”陳楚嘿嘿笑道:“我這人胃口大,不喜歡吃蝦米,大魚比較合我的胃口。你們家那別墅,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不搬走我可能會用強。”
“你……”王小聰有種被耍的感覺,蹦起身來,擡手一指,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把這貨打殘。”
小弟們早已經摩拳擦掌,王小聰一身令下,他們怒衝而出。
“唉……”陳楚搖頭嘆氣一聲,扛起身邊的沙發隨手一甩就拍飛了三個。
站在大廳中,他手握兩米長一米寬的實木沙發,揮舞得好不帶勁。
百餘斤的沙發,在他手中輕巧無比,舞得虎虎生風。
趁機靠近的小弟,無不是被拍飛好幾米遠。
“我擦,這傢伙流弊啊!”
“咦?這沙發怎麼這麼輕?難道是用什麼特殊材料製成的?”
“額,你試試看,能不能舞起來。”
那些看熱鬧的人被陳楚一手舞沙發給震撼住。
扛起一張沙發或許不難,把沙發整個舞起來絕非易事,更別說把人拍飛好幾米遠。
王小聰也嚇得不輕,連連後退,一個不注意,他被一沙發絆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砰……”
忽然,一張沙發飛來,差一點沒把王小聰的腿給砸斷。
“我去……”
驚險的一幕,讓王小聰冷汗直流:“這魂淡吃啥長大的?難不成是天生神力?”
“今天我不揍你,明天早上我會帶錢去你們家,給我準備好轉讓程序。”陳楚笑了笑,摟着朱清和董倩轉身往外走去。
董倩和朱清扭了扭,沒能掙脫,紅着小臉不再掙扎。
……
天都市,月河街。
夢瑤、徐穎、方麗娟三女沒有找到陳楚,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楚的號碼。
本來他們沒打算過來,見馮曉玲沒有去學校,他們打電話問了纔想起陳楚今天要幫馮曉玲討回公道,便急忙趕了過來。
“夢瑤,找哥有啥好事?”
“哥,你在哪呢?我們在馮曉玲家門口,沒見到你們啊!”
“額,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
“哦!那我們等你。”
約十來分鐘後,一輛賓利自不遠處駛來,停在小樓前方。
陳楚自車內鑽出,問道:“夢瑤,你們三個怎麼過來了?今天不要上課麼?”
“呵呵,大學很輕鬆的,而且我們擔心馮曉玲。”夢瑤道。
陳楚點了點頭,道:“馮曉玲,之前走得急,都沒來得及跟你媽打聲招呼,現在咱們進去看看你爸媽。”
……
馮曉玲所住的房屋是八十年的建築,略顯的破舊。
風格也非如今大都市的高樓大廈,而是三層的小樓,一樓是門面,上面則是住房,非商業模式。
本來,馮曉玲的家庭還算小康水平,母親在一家紡織廠上班,父親則在一個建築工地上當工頭。
只是三年前的一次工作中,馮父不小心從三樓墜下,脊椎受損,現在只能躺在牀上。沒有得到相應的賠償,家裡又倒了頂樑柱,好好的一個家庭就被硬生生的拖垮。
陳楚等人進來時,馮父正躺在牀上,淚眼朦朧。
馮母坐在牀邊,抓着丈夫的手,不斷地安慰。儘管她自己也對未來充滿絕望。
“爸,媽……”馮曉玲輕聲喚道。
夢瑤、方麗娟、徐穎三女來過馮曉玲的家,也儘自己的努力給過幫助。
見到此情此景,已經有心理準備的她們還能控制情緒。
董倩和朱清感觸頗深,漂亮的大眼睛中已經泛起水霧。
自幼沒有吃過苦的她們,從未想過此場景。
“咦?你怎麼在這裡?”
忽然,一道倩影走進了房間,眉頭緊皺地看着陳楚。
“你又爲什麼在這裡?”陳楚詫異道。
來人很漂亮,長髮披肩,上身一件蕾絲短袖,下身一條五分褲,正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但每一次都不歡而散的小美女。
“關你什麼事?給本姑奶奶死遠點。”李念慈瞪了陳楚一眼,從挎肩包裡拿出一小沓老人頭後,走到牀邊說道:“叔叔,阿姨,這些錢你先拿着應應急,我現在能力小,能幫你們的只有這麼多。房子的事情,我也會幫你們想辦法,儘快讓你們搬出去。”
“念慈,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這些錢我們不能再要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馮母推辭道。
馮曉玲這時走上前,拉着李念慈的手說道:“你……你就是一直幫助我爸媽的姐姐?”
“我也就是盡點綿薄之力。”李念慈笑了笑,道:“不說了,有人追我,我得趕緊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說完,她踢了陳楚一腳,快速往外跑去。
“哎喲我去,你要走就走,踢我幹什麼?”陳楚很惱火。
好歹他也救過眼前這丫頭兩次,以前也沒產生過交集,怎麼就這麼看自己不順眼?每次見面都擺着一張臭臉,跟欠錢不還似的。
“啊……你們幹什麼?”
外面忽然響起一道尖叫,接着又傳來一道怒吼:“臭娘們,老子今天看你怎麼跑。”
“你們幹什麼?”馮母聽到聲音,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
“陳楚哥哥,幫幫那姐姐。”馮曉玲求道。
陳楚沒有遲疑的往外走去。
雖然那妞兒脾氣不好,對他有成見,但毫無疑問,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你們這些魂淡……”
李念慈手持一根木棍,不停地比劃:“誰敢過來,我就敲死誰。”
“草,你以爲自己是武林高手?還敲死我?”一大漢渾然不懼,大步流星地上前,就要擒住李念慈:“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娘們。”
陳楚這時也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一把掐住那大漢的脖子:“你幹什麼?當我不存在麼?”
“咳咳……”大漢被掐得咳嗽起來,怒道:“小子,你特麼的是不是想死?”
其他大漢也圍了過來,怒視着陳楚。
“啪啪……”陳楚甩了大漢兩巴掌,往旁邊一扔,冷冷說道:“要麼你自己滾,我麼我打得你們不得不滾,選一個。”
“你特麼太狂了,無法無天啊!”一大漢怒火中燒,掄起拳頭就砸。
陳楚一個轉身,一腳將大漢踹飛出去六七米遠。
其他正欲上前的大漢頓住腳步,回頭看去,一時間猶豫不決。身前那傢伙似乎很不簡單,百多斤的大漢飛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額……”李念慈瞪大美眸。
一腳把一百多斤的大漢踢飛好幾米,這得要多大的力道?陳楚這小身板裡有着什麼秘密不成?
身爲一個記者,她最喜歡的就是挖掘各種秘密。
“還不走,還要逼我風騷一把?”陳楚瞪着幾名大漢怒道:“我這人有個毛病,真風騷起來,不盡興就沒法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