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算是惡劣了,要是一般的地方,可沒膽子對真傳弟子這種態度,但是丹藥殿卻不一樣,煉丹師地位高貴,而且來這裡的,基本都是有求於那些煉丹師,人家給不給你好臉色,你都得忍着,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
如此一來,哪怕是一個負責櫃檯的傢伙,都可以用鼻孔看人。
葉浮屠眉頭微皺,接着道:“我不是來求丹的,而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有別的事情?什麼事情?”那中年男子終於捨得擡起頭看了一眼葉浮屠,但語氣卻是嫉妒不耐煩的問道。
葉浮屠淡淡的道:“你們丹藥殿現在的負責人是誰?我要見他!”
“找我們丹藥殿的負責人?”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葉浮屠,接着不屑的道:“小子,我看你這樣子,充其量也就是真傳弟子而已,我們丹藥殿的負責人蕭天河蕭大師,就算是宗門長老想要見,也得提前預約,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說見蕭大師就見啊!趕緊滾蛋,別在這裡搗亂,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哦?我倒想見識一下,你怎麼對我個不客氣!”
葉浮屠眼睛微微眯起,閃爍着寒光,本來他是不打算跟這麼一個傢伙計較的,沒想到自己好說話了,卻被人當成軟柿子一樣欺負,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呦嗬,小子你挺狂的!這要是在別的地方,你一個真傳弟子狂也就狂了,可惜,這裡是丹藥殿,不是你能狂的地方!”那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接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大手探出,就要揪住葉浮屠的衣領,將他摔出去。
“滾!”
葉浮屠眼神中精光一閃,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爆發出來,如同巨錘般重重的砸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
“啊!”
那中年男子的手還沒碰到葉浮屠,身形就迅猛的倒飛出去,最後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貼着牆壁滑落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你竟然敢打我?”
中年男子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體內充滿着火辣辣的疼痛感,氣血也是在猛烈的翻江倒海,差點要一口逆血狂噴出來。
不過,中年男子現在卻顧不得這些,而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擡着頭,死盯着葉浮屠,尖叫道。
煉丹師在九州大陸的地位無比尊崇,所以,丹藥殿在天星閣的地位頗爲超然。
雖然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是煉丹師,但是身爲丹藥殿的一員,而且還掌握着一些小權力,因此那些來求丹的真傳弟子,都得跟他好聲好氣的說話,甚至還有人送禮給他,於是這個中年男人就飄飄然,眼高於頂,哪怕是真傳弟子,都不怎麼放在眼裡。
可是今天,一向養尊處優,被人捧到雲端的中年男人,竟然被葉浮屠給揍了一頓,算是被一腳踩到泥潭,這般巨大的落差,自然是讓中他憤怒不已。
葉浮屠冷笑道:“我爲什麼不敢打你?你只不過是丹藥殿一個小小看守櫃檯的人而已,我可是真傳弟子,對我說話大呼小叫,還敢動手動腳,哼,打你一頓都是輕的,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會說什麼!”
中年男人察覺到葉浮屠冰冷的目光,頓時心神都忍不住一陣顫慄,彷彿被一尊絕世兇物盯上似的,讓他一陣毛骨悚然。
不過,當他想到這裡乃是丹藥殿,又想起葉浮屠帶給自己的羞辱,怒火立即沖毀了理智,什麼顫慄和驚悚都顧不上了,大吼道:“臭小子,你以爲自己是真傳弟子就可以在丹藥殿撒野?哼,你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哪怕是真傳弟子,也沒資格在丹藥殿中撒野!”
“快來人啊,有人在丹藥殿鬧事!”
話音落下,中年男人立即是放聲大吼起來。
“竟然有人敢在丹藥殿鬧事?好大的膽子!”
“我看是活膩味了!”
“是誰,竟然敢在丹藥殿鬧事?”
這一嗓子吼出來,頓時無數道氣勢洶洶的呵斥聲便是響起,緊接着數道身影,從四面八方涌現而出,將葉浮屠團團包圍起來。
丹藥殿在天星閣地位超然,所以誰來到這裡都得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絕對不允許鬧事,若是誰敢在丹藥殿鬧事,爲了維護丹藥殿超然的地位和威嚴,將會成爲所有丹藥殿之人的敵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那個中年男人才會那麼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白蒙,是誰在這裡鬧事?”
就在這時候,一陣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是見到,一個身穿長袍,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老者口中叫着的白蒙,就是那個中年男人的名字。
“蕭大師!”
白蒙看老者,頓時一陣錯愕,眼前這個老者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丹藥殿的副首席蕭長河。
見到自己一嗓子,竟然把這尊大神給叫出來,白蒙當然震撼,緊接着便是狂喜,看向葉浮屠的眼神如同是在看着一個死人似的。
他本來只是想隨便叫些人過來,簡單的教訓一番葉浮屠給自己報仇而已,但是現在出現的竟然是蕭長河,若是他知道葉浮屠在丹藥殿鬧事,因此發起怒來,那葉浮屠必死無疑!
其實,以蕭長河在丹藥殿的身份,像是今天這種小事情他才懶得過問,可誰讓他最近心情不好呢,他已經覬覦丹藥殿首席的位置很多年了,眼看着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間,上面傳了命令,竟然空降下來一個煉丹師做首席!
如果這煉丹師是什麼名震青靈州的煉丹大師也就罷了,他還能服氣一點,可根據他得到的消息,搶走他首席之位的傢伙,根本不是什麼名震青靈州的煉丹大師,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如此,叫蕭長河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心情煩躁無比,所以在聽到白蒙的大呼小叫之後,纔會現身,打算藉着此事發泄一番自己心中的鬱結之氣。
“白蒙,老夫問你話呢,怎麼還不回答?聾啞了嗎?”
蕭長河看到白蒙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卻也不是說話,頓時不耐煩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