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哪位?”白玫逗了花星辰一下。
“哦!我叫花星辰啊,不知道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對了,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長得帥,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的款式。”
白玫本來打算揶揄一下花星辰,想不到這個討厭鬼幾天不見,變得這麼調皮,頓時就給反調戲了。
“呸!沒規矩。”白玫呵斥了一聲。
“白姐,晚上有時間嗎?出來吃個便飯吧?”花星辰對白玫說道。
“哦!可以啊,剛好我有件事情跟你說。”白玫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行!到了咱們再說哈。”花星辰沒有從語氣中感受到白玫的變化,他直接掛上了電話,上了一輛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花星辰到了“吉布森酒吧”。
吉布森酒吧是一家重金屬主題酒吧,剛剛進門,一陣陣瘋狂的重金屬音浪都能夠將人颳倒,濃密的鼓點讓人熱血沸騰。
就因爲這種音樂,所以這家酒吧裡,鬧事的人特別的多。
大家都像引線正在燃燒的**桶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夠爆炸。
“唉,來這個地方?讓我很不舒服唉。”花星辰不喜歡太過於嘈雜的音樂。
他很喜歡搖滾,但只喜歡比較輕一點的流行搖滾,速率非常快的重金屬搖滾他欣賞不了,聽上去就渾身不自在。
更加不要說更加重口味的“死亡金屬”。
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陣陣密集的鼓點,花星辰感覺心臟都在共鳴跳動,他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找到白玫。
他已經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他估計要暴躁的砸了那個樂隊的架子鼓。
花星辰找了三四分鐘,總算在角落裡面找到了白玫。
白玫今天穿着一身肥大的衣服。
肥大的、毛茸茸的外套,將她包裝成了一隻可愛的小熊。
同樣很肥大的牛仔褲,褲腳紮在了高幫帆布鞋裡面,她真的像是一個遊走在搖滾音樂世界裡的精靈一樣,充滿靈性的扭動着身軀。
“唉!白姐?你愛這一口啊?”花星辰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面冰山女神一樣的白玫,竟然喜歡激情似火的搖滾,這不應該是同樣激情似火的顏美才會喜歡的音樂嗎?
白玫扭動着身軀,給花星辰搖手致意。
“星辰,你來了?”一記蒼老的聲音,從白玫的身後傳了出來。
花星辰定睛一看,差點笑出來了,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司馬長空。
司馬長空此時像是一個搖滾的教徒一樣,虔誠的看着樂隊的表演。
“老頭?你別在這兒裝啊,你懂搖滾嗎?”花星辰錘了司馬長空胸口一拳。
“廢話!我當然懂了。”
“是嗎?”花星辰問:“那你說說看,剛纔這音樂,好在哪裡了?”
司馬長空很不服氣的說道:“剛纔這首歌,具有最本質的搖滾精神。”
“額?”花星辰又問:“那你跟我說說看?啥叫搖滾精神啊?”
“搖滾精神就是……就是……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懶得說。”司馬長空上來就被花星辰出了一個大洋相,最後只能用這種藉口來搪塞了。
花星辰也真是服了氣了,敢情搖滾和民謠、詩歌一樣啊,都是表面上喜歡的人很多,但其實真正理解的人其實並不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僞愛好者,藉着這項藝術本身來裝出一幅很有品味的樣子。
不信隨便抓幾個那些寫現代詩的,問問他們,寫的詩歌到底是啥意思,十有八九說不上來,最後搪塞你一句:“你懂個屁啊?我這是藝術,藝術如果簡單的讓你也懂了,這還叫藝術嗎?”
花星辰此時就碰到了這樣的混子——司馬長空,他笑呵呵的說道:“司馬老頭,你剛纔裝逼挺爽啊?我現在撕逼更爽。”
哈哈!
白玫一旁聽得大樂,司馬長空整張老臉都變得通紅的。
“走吧,咱們做個地方,喝點東西。”花星辰拉着兩人去了卡座。
“一杯蘇打水。”
“我要一杯伏特加。”司馬長空比較喜歡喝酒。
花星辰也點頭:“給我也來一杯伏特加。”
不多會,服務生將蘇打水和伏特加擺放好了。
花星辰喜氣洋洋的喝了一大口。
熱烈的酒汁,刮擦着他的喉嚨,讓他狠狠的爽了一把:“過癮!”
“也!你挺能喝烈酒的。”司馬長空頭一回揀着有人這麼喝伏特加的。
仰頭直接灌進去,酒不經過口腔,直接灌入喉頭。
太豪爽。
“這酒味道不錯。”花星辰放下酒杯子後,說:“司馬老頭,白姐,這次我希望你們能夠加盟我們醫院?”
他現在要開自己的醫院,說話都是開門見山。
畢竟一切彎彎繞都是浪費時間,何況司馬長空和白玫都是自己人,跟他們說話還彎彎繞,本身也不尊重。
花星辰將渴望說出口,司馬長空和白玫的表情都有些低落。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白玫嘆了口氣,低着頭,沒說話,默默的看着杯壁上掛滿了氣泡的蘇打水。
司馬長空苦笑了一聲:“只怕我們去不了你醫院了?”
這番話落入花星辰的耳朵,無亞於一道炸雷,弄得他耳朵裡轟隆隆炸響。
心也隨之懸掛起來。
花星辰長呼了一口濁氣後,問:“你們是有什麼難處嗎?任何問題,我都能夠幫你們解決的,從地位到薪水,全部解決?”
司馬長空拍了拍腦袋:“星辰啊,其實我和白玫也從中心醫院離職了。”
“那就更好了,直接來我這裡上班唄?”
“不過我們真的不知道你要開一家醫院。”司馬長空話鋒一轉:“所以,我和白玫,昨天已經和第一醫院簽下合同了,五年的合同,剛籤合同是不能違約的。”
“哦?”花星辰怒拍桌子:“這小事,明天我就去第一醫院,告訴他們,你們倆的合同作廢,如果他們不願意作廢的話,更好辦了,我直接把合同買回來。”
在他眼裡,司馬長空和白玫是金子一樣的人物,多少錢花出去都是非常合適的,只要他們肯來幫助自己。
拋開感情的因素,光從業務能力上出發,這兩人也值得花星辰這麼做。
一個優秀的管理人才,和一個能夠成爲醫院中流砥柱的技術型人才,這對於一家新開業的醫院來說,非常重要,說是領頭羊,也不爲過了。
“任何價格,只要第一醫院開出來,我花星辰就能夠滿足。”花星辰說話間有些激動,他又灌了一大口伏特加。
“不,不。”
司馬長空搖晃着手臂,連連拒絕了花星辰的好意。
花星辰攤開手,他似乎有些明白司馬長空的意思了。
讓你過來幫忙,你不來?我去買你們的合同,你們也不願意,這到底是想幹啥?明擺着不想過來幫我嘛!
“你們不願意來我的醫院嗎?”花星辰問。
司馬長空苦笑,本來就皺巴巴的臉現在變得更加皺巴巴了。
他極度慢條斯理,溫吞水一樣,有氣無力的說:“星辰啊,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吧?”
“六十?”
“我快六十二了,我這個年紀,不再想着去開疆擴土了,好好享享福,上上班,比什麼都珍貴。”司馬長空雙手靠着杯子:“這些天,咱們三人一起,做了不少事情,我已經很滿意了,現在,我只想着去享受享受,安度晚年。”
他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和花星辰一刀兩斷。
以後你開你的醫院,我做我的院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恩。”花星辰盯住了一臉認真的司馬長空:“你說的是真的?”
“老夫這麼大的年紀了,能夠跟你們這些小孩開玩笑嗎?”司馬長空儘量不讓氣氛變得這麼尷尬,他將語氣放的儘量輕鬆。
有了老院長的再次確認,花星辰是死心了,但他不恨司馬長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不管對方的選擇怎麼樣,他都選擇尊重。
“司馬老頭,我可跟你說,以後,你們醫院藥師有搞不定的病人,需要找我當外援的時候,我可跟你說,咱要收取高額的出場費。”花星辰心裡雖然有些苦澀,但他沒太表現出來。
爲了這種事情,撕破臉皮,也不太可能。
何況沒有司馬長空,沒有司馬長空曾經爲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沒有這麼快速崛起的花星辰了。
“白姐,你辭職嗎?還是打算跟着老院長?”花星辰又將重點轉移到了白玫的身上。
撈不來一個醫院的傑出管理者,咱們撈箇中流砥柱的技術員也湊活啊。
現在的花星辰,簡直是無往不利的奸商,想的就是怎麼去淘換好東西。
這種心態如果被白玫和司馬長空知道了,兩人估計要狠狠嘲笑花星辰一頓。
“恩?我也不是打算跟着老院長,只是打算再過兩個月就回瑞典去。”白玫的消息更加驚人,更加勁爆,比剛纔還要驚人,比剛纔還要勁爆。
啥?
花星辰頭側到了白玫的耳邊,他大聲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打算回瑞典去了!華夏的醫學環境,還是不如瑞典,在這裡,我們只是一名醫生,但是回了瑞典,我能夠真正成爲一名爲醫學付出一切的科學家。”白玫摸着耳垂上的耳環,說道。
“啊?”花星辰委頓了下來:“白姐,你回瑞典,我豈不是以後看不見你了?”
“也不是啊!我每個月會回過一趟的。”
“這還好。”花星辰俊臉煞白,他現在根本沒有了想要找白玫來上班的想法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以後還能夠見到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