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人膽戰心驚的不敢上前,魏興對着獅國的年輕人道:“好了,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會安靜的聽我的話了。”
年輕人早就被魏興的實力震住,聽到魏興的話才緩過神來。連忙將魏興的話翻譯了過去。年輕人道:“兄弟,他們說他們也就是跑腿的,求你放了他們。”
魏興笑道:“你到底和他們有什麼糾葛,爲什麼他們要找你的麻煩?”
年輕人嘆道:“其實這都是我自己的錯。我叫吳勇,我老爸是開旅社的。本來我們的日子還算湊合,可是一天我看到幾人的賭錢。那天莊家的手氣很背,從開始到最後一直都在輸。
我雖然不賭錢,可是看到這樣的機會難免心動。試着押了一把,哪知道就停不下來了。連續的贏錢讓我不想停手,等到最後將所有都輸掉的我才醒悟,可是那時已經晚了。
當時的我也沒有想到那麼多,不僅將身上的錢全部輸了,還打了欠條。這些日子他們天天逼我還錢,就連我老爸的旅社,他們也常常去拿錢。我出來不僅是爲了躲避他們,也是沒臉見我老爸。”
魏興點頭道:“十賭九輸,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讓你入局。這不是你的錯,換成其他的人也難免會上當的。”
吳勇咬牙道:“你說的是真的?這麼說我一直像傻子樣的被他們耍了?”
魏興點頭道:“應該不會錯的,因爲我有個朋友的老爸就這因爲賭博弄得家破人亡。”
吳勇猛然踢出一腳,狠狠的將魏興抓住的龜國人給踢翻在地,氣道:“太可惡了,要不是兄弟提醒,我還以爲是我自己的錯呢!”
魏興笑道:“好了,現在只要讓他們將欠條毀了就沒事了。”
吳勇用龜語對幾人說了一番,一人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張鬼畫符般的紙張,遞給了吳勇。吳勇確認之後,將它撕碎撒在了湖裡。看着齜牙咧嘴的幾人,吳勇道:“兄弟,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就放了他們吧。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我也不想我老爸的旅館開不下去。”
魏興笑道:“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只是不想他們拿走我打到的魚。”
吳勇說了幾句後,四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吳勇撿起地上的魚竿和魚,震驚道:“這真的是你打的?你用什麼東西打的?它在水裡,你怎麼知道它的位置?”
魏興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是它自己撞上了。”
吳勇笑道:“算了,不提這個了。欠條的事沒了就好,我想你要這魚也沒有用。不如我就帶回去讓我老爸紅燒,我也好借花獻佛,正好感謝你。”
魏興笑道:“你還真會利用,反正今天我沒有事,解決了中飯也不錯。”
他鄉遇故知,談了幾句之後,魏興感到心情格外得好。好像這裡不再是龜國而是獅國。看着吳勇帶着自己走進熟悉的旅店,魏興愕然道:“這點就是你老爸開的?”
吳勇詫異道:“是啊,怎麼了?”
魏興笑道:“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巧而已。上次我來龜國就是住在這裡的。”
吳勇伸手搭在魏興的肩頭,笑道:“那不是更好,一來生,二來熟,你要是沒有地方落腳,直接住這裡得了。”
踏進旅店,吳勇手中的魚竿和魚同時掉落在地。旅店像是遭受大規模的打鬥般,一片狼藉。桌子、椅子摔得破碎,門前的櫃檯也被打翻在地,老闆更是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不斷的發出低哼。
吳勇上前扶起老闆,沉聲道:“老爸,是不是他們乾的?”
老闆忍着疼痛,恨聲道:“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找到我的頭上。我看我們在這裡呆不下去了。”
吳勇攥緊拳頭,剛想衝出去就聽到老闆喝道:“你給我站住,你難道惹的麻煩還不夠嗎?你去能幹什麼?不被人打死已經算是好的了。”
吳勇一拳狠狠的打在櫃檯上,將木質的櫃檯打出一道裂縫。老闆看着站住一旁的魏興,笑道:“對不起了,今天我們這裡不做生意了!”
魏興笑道:“我不是來住店的,我是來吃飯的。還是你兒子請我來吃飯的。”
吳勇這時纔想到魏興,連忙對着老闆道:“老爸,欠錢的事魏興已經幫我們解決了。這都是他們的陰謀。他幫了我,我就想請他吃一頓飯。”
他連忙撿起地上的大魚,開口道:“這是我們打到的魚,老爸的拿手絕活就是紅燒魚。不過老爸現在這樣。。。。。。”
老闆沉聲道:“你嫌我老了是不是,我的身子還硬朗,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我這就給你們做去,做人要知恩圖報。”
魏興笑道:“我可沒有要回報。我只是想騙一頓飯而已。”
老闆笑道:“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雖然最後你無聲無息的走了,可是我對你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對了,你老婆這次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啊?”
魏興苦笑道:“鬧彆扭了,我這次出來,說好聽點是出來散心。說不好聽點,是離家出走了。”
老闆難得的笑道:“小夥子還真是有意思,夫妻間哪有不吵架的,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呢!放心吧,過兩天就好了。”
老闆去做飯,魏興幫着吳勇將旅店給收拾了一番。飯桌上,老闆拿出一瓶白酒,笑道:“既然你幫了我們,我也不能小氣。這瓶酒雖然不值多少錢,可是他一直跟着我過來的。到今天我都沒有捨得喝。”
魏興連忙阻止道:“那還是不要開了。我也不怎麼會喝酒!”
老人推開魏興的手,笑道:“哪有人生來就會喝酒的。酒量都是喝出來的。都是獅國人,你不會讓我拿龜國的酒吧?”
魏興笑道:“喝龜國的酒還不如喝飲料呢,那就喝點吧!”
三杯酒一下肚,老闆的話匣子就打開了。笑道:“這還是我在這裡最高興的時候。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這個旅店還能不能開下去,今晚先喝個痛快。”
吳勇笑道:“老爸今天真是高興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說這麼多話呢?每天除去罵我的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
老闆笑道:“我罵你錯了嗎?一天到晚沒個正行,都二十出頭了,還沒有一個正經的工作,你指望我養你一輩子啊!”
吳勇道:“難道我就不想有個正經的工作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在哪裡工作都不順心,一連去了四五家,幹不到幾天就被人給開除了。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我到底是哪裡犯錯了。”
老闆氣道:“沒犯錯人家會開除你啊!自己不知道好好反省。”
吳勇剛想解釋,房門被人強行打開。一名腰間掛在長刀的男子冷冷的盯着吳勇道:“你們以爲躲起來就可以不還錢了嗎?”
男子臉色陰沉,一條刀疤在他的嘴角抽動。在他的身後跟着六名男子,各個腰間帶着長刀。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吳勇沉聲道:“誰欠你們錢了,那都是你們設計的陰謀。”
男子臉色一沉,冷聲道:“你以爲毀了欠條就沒有事了?我告訴你,在這裡,還沒有人欠山崎社的東西敢不還的。如果你們還想活命,最好將旅社賣了,把錢還給我們。”
老闆看着男子身後的幾人手按刀柄,剛想開口就聽到魏興道:“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還是爲了錢的事?”
吳勇連忙將對方的話爲魏興翻譯了,沉聲道:“看來他們拿不到錢,這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興皺着眉頭道:“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他們是衝着旅社來的。難道你們這個旅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吳勇道:“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旅社,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老闆沉聲道:“不,旅店是沒有特殊的地方,可是佔據的位置卻有點特殊。我們正好處在政府和山崎社的中間,我算過了,正好是在中間線上。”
魏興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看來他們是想用這個方法來向政府示威啊!不過正好,我也想做點事。”
吳勇不解道:“做什麼?”
魏興笑道:“還是先打發了這些人再說吧!你跟他們說,讓他們滾出去,別妨礙我吃飯。”
吳勇已經知道魏興不同於常人,沒等老闆阻止就朝着對方喊了起來。對方冷哼一聲,伸手向前擺了擺。在他身後的兩人連忙走到魏興的跟前,長刀“嗆啷”一聲離開刀鞘,指着魏興。
魏興笑道:“我最恨別人拿槍指着我,其次就是拿刀劍指着我。看來我要是不動手的話,他們還以爲我們獅國人好欺負呢!”
魏興對吳勇道:“告訴他們,想要打架就出去打。不論單挑還是羣毆我都接下了。”
老闆連忙道:“你真的要和他們打?他們可都帶着刀呢,要是傷到了哪裡怎麼辦?我看還是按照他們的意思,將旅店給賣了,省得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