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王冬生說句一定會再會的,覃四也沒再吱聲了,只是趕忙上了車,然後緊忙驅車趕往了潘家旗下的一所私家醫院。
覃四知道王冬生的話確實是含有深意,他們的確還會再會,因爲潘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王冬生。
不過想着今晚上的事情辦砸了,覃四也是臉澀澀的,似乎在想,怎麼向孫伯交代?
原本他和萬傑都牛比哄哄的,以爲今晚上拿定王冬生了,可是哪曉得事出妖孽。
就今晚上來說,對於覃四和萬傑來說,可是一次嚴厲的打擊。
因爲他們還從未這樣慘敗過。
想都想不到萬傑會被那個像非洲黑鬼的傢伙捅刀子。
其實,當時他覃四也大意了。
他滿以爲萬傑會虐爆那個像非洲黑鬼似的傢伙,可是哪曉得事出妖孽。
當然了,也沒有想到那個像非洲黑鬼似的傢伙身上藏有刀子。
覃四狠狠地一番自責之後,帶有幾分歉意地問了問躺在車後座上的萬傑,問他還能不能撐住?
此刻的萬傑只覺渾身發冷,但又在冒着虛汗,已是有氣無力,只是潛意識地兩手死死地按着腹部,但血依舊在流着,他的整個衣衫都被染紅了,捂着傷口的兩手也是血淋淋的。
聽着萬傑沒有出聲,覃四禁不住一陣緊張與擔心,忙是扭頭向後,瞧了瞧車後座的萬傑……
“萬傑,你要撐住!”
“你……”萬傑氣喘吁吁,“開……開快點!”
“好的!”迴應着,覃四慌是驅車提速。
此刻的覃四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他一邊加速驅車前行,一邊又是嚷嚷着:“萬傑,你要撐住!你一定要撐住!你不能死!我們還要報仇!”
“……”
這會兒,還呆在衚衕口的王冬生,瞧着覃四驅車遠去的方向,忍不住對蘇經理說了句:“蘇經理,咱們今晚上……還是不去洗什麼桑拿了吧?”
“嗯。”蘇經理應了一聲。
顯然,這會兒也是沒有什麼心情再去洗什麼桑拿了。
酒也早就醒了,酒勁也早就過了。
此時此刻,蘇經理似乎意識到了事情往後發展的危險性。
不由得,蘇經理說了句:“小王,要不……你還是和胥勇跟我一起去北方發展吧?”
可王冬生卻是很堅定的回了句:“我想留在廣珠。”
胥勇聽着王冬生這話,他則是回了句:“生哥在哪兒,俺就在哪兒。”
蘇經理聽着,只能是若有所思地愣了愣眼神……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蘇經理才說了句:“小王呀,聽我說,你鬥不過他們的!”
“可我就是想留在廣珠。”王冬生回道。
完了之後,他瞧了瞧胥勇,便道:“要不你跟蘇經理去北方吧?”
“俺不去!”胥勇顯得有些倔強的回道,似乎有着幾分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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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生忍不住罵道:“麻痹的,你丫跟着我在廣珠幹嘛?剛剛你丫也看到了,鬧不好就是他瑪德要送命,知道嗎?”
可胥勇依舊是那般的倔強:“俺不怕送命。反正俺說了,生哥在哪兒,俺就在哪兒。”
“可是……”
這回,沒等王冬生說完,蘇經理則道:“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工地吧。回工地再說。”
“……”
其實,王冬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留在廣珠?
因爲他完全可以離開廣珠。
只是冥冥中,他覺得自己應該就屬於這座城市。
就像是他覺得這兒纔會有他的夢想一樣。
當然了,不願意離開,也是心存幾分不甘。
倒不是他一定要與廣珠的四大少鬥狠,只是他覺得,他們憑什麼干擾着他的生活?
因爲他一直在想,他跟夏美娜在一起怎麼了?
他跟丁雨嘉在一起又他瑪怎麼了?
憑什麼?
周少宇憑什麼?
潘巖又憑什麼?
作爲一個狗犢子來說,可以平平淡淡地活着,也不在意過着社會底層人的生活,只是活着不能沒有傲骨,不能沒有脾氣,不能任人宰割。
爲了討生活,可以討好劉老闆,也可以討好丁總,但絕不能任人宰割與擺佈。
試問一下,他跟夏美娜在一起有錯嗎?
跟丁雨嘉在一起又有錯嗎?
人與人之間交往,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周少宇憑什麼干預?他潘巖又憑什麼干預?
這就是王冬生死活都不想離開廣珠的原因。
因爲離開了,就等於自己認慫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鬥不過他們,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一會兒回到了工地,回到了蘇經理的那間房內後,蘇經理忍不住言道:“小王呀,你聽我說,其實你不一定要留在廣珠,其實去北方也不錯,那邊也有很好的發展機會。”
聽着這話,王冬生想了想,然後回道:“蘇經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現在不想離開廣珠。因爲我喜歡這個地方。”
胥勇則是不說話,反正他決心已定,那就是跟着王冬生混。
聽得王冬生那麼的說着,蘇經理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好了,只好掏出了煙,開始給他們倆發煙抽。
三個人點燃後,屋裡是煙霧繚繞的,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
蘇經理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言道:“小王呀,你這樣堅持下去,其實沒什麼意義。真的。”
“我不知道什麼叫有意和沒有意義,我只是想留在廣珠。”王冬生回道。
“但你這樣下去,早晚會是一條不歸路。我有這種預感。”
“……”
這會兒,覃四已經將萬傑送到了醫院。
且,萬傑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
聽着醫生說還有救,覃四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此刻在醫院走廊裡呆着的覃四,最終還是給孫伯去了個電話。
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說,孫伯也早晚會知道。
畢竟這家醫院就是潘家的,所以關於萬傑的事情,早晚會被孫伯知道。
聽着孫伯接通了電話,覃四也只好誠然的說了句:“孫伯,那個姓王的小子不簡單。”
電話那端的孫伯忽聽這話,立馬就暗自微怔,似乎已經知道事情進展不順了……
“出事了?”孫伯直截了當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