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片刻,宗師境七級的海大師已經走到池青不遠處,池青微微低頭,視線卻不離靠近的人。
“尉遲長老好久不見。”就在池青緊繃之際,便聽雲月城領頭之人開口。
“雲月城的姬家長老風采依舊。”隨着雲月城領頭之人開口,尉遲長老和海大師的注意力被雲月城的領頭之人吸引開:“雲月城的實力依舊讓人自愧不如。”
尉遲長老說話間看向海大師,海大師略微搖頭。
池青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鬆一口氣,至少眼前的情況並不想她猜測的那麼糟糕,顯然尉遲長老和這不認識的宗師境七級高手只是例行檢查。
就在池青松一口氣之際,雲月城的姬長老卻是看着尉遲長老笑着聊起,顯然兩個人以前見過:“自愧不如又如何,紫雲仙門不還是將選仙門弟子的地方放在了天明城。”
姬長老笑眯眯的開口。
“仙門的大人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兩個城一起選弟子也無所謂,可憑什麼讓我們雲月城的人到天明城這樣貧瘠的小城來。”跟在姬長老身邊的少年在姬長老說完話後,快速開口。
“姬郢不得無禮。”姬長老開口,眼中卻沒有露出什麼制止的神色。
“我說的本來就是啊,不過經過此次弟子試煉,仙門大人們定會後悔將仙門試煉選在如此貧瘠的天明城。”少年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姬長老這纔看了一眼姬郢,對着尉遲長老開口:“實在抱歉,尉遲長老也知道姬家在雲月城的地位,這些稍微有點本事的孩子就被寵壞了,這裡有無理之處。還請見諒。”
姬郢面露訝異:“長老?雲月城最簡單的長老都要宗師境八級修爲,這人顯然連宗師境八級都沒有,也是長老?這天明城還真是不起眼。”
尉遲長老臉色又難看又尷尬,難看自然是被這話氣的,而尷尬,要知道宗師境七級在天明城都可以算是頂尖的存在,而在雲月城。不過是中上而已。
一時間。城門前一陣沉悶。
最終姬長老對着尉遲長老說了兩句,便繼續帶隊入城。
對於這雲月城的姬家人折騰尉遲長老池青心中無比痛快,只是這每一句話都在自豪之間帶着對天明城的貶低。就讓人十分反感了。
就如同暴發戶對於普通家庭的刻意貶低。
天明城再如何,也輪不到這些外來的人說什麼。
就在池青想着,池青旁邊之前鄙視過天明城的人再次在她身旁開口:“天明城還真是次,一個長老竟也這麼沒用。這樣沒用的城早就該消失纔是,怎麼能有資格讓仙門大人們將雲月城的人招到這裡試煉。就是要試煉,也應該到我們雲月城纔是。”
池青身旁的人說話間看向池青:“你說是吧?”
池青眼神冷下來,她和池家有無法解開的問題,但也是天明城的人。這會一個外城的人在她面前這麼說,她的臉色直接沉下來。想到之前突然詢問她的人也是這般說話,池青手上出現一張符紙。
同池青說話的人卻完全不知道池青臉色變化。依舊顧自開口:“正好我們這次參加仙門試煉,到時候讓那些天明城參加仙門弟子試煉的人好看。據說他們往常就很難有人通過整個仙門弟子試煉,這一次,我們乾脆讓他們一關都不過!”
池青瞬間氣樂了:“你們準備怎麼讓整個天明城參加仙門試煉的人第一關都不過呢?”
“這還不簡單,在仙門選弟子的地方外面,直接攔住那些人,以我們的本事,再加上人手一件銘文武器,就天明城這貧乏的地方,只要我一個人,就能搞定所有想要參加仙門試煉的天明城人。”
“哦?是嗎?”池青的聲音更冷,腳步卻是漸漸落到後面,那同池青說話的人,隨着池青的腳步微微放緩,也不覺得有什麼,依舊顧自說着。
池青卻是掃視四周,直到感覺離城門遠了,這會做什麼,不會立刻引人注意,讓尉遲長老一行人發現,才直接手向前一探,發動符紙直接貼到在她面前貶低天明城的人,還想讓整個天明城參加仙門試煉第一關都過不去的人身上。
做完一切,池青便快速閃人,
隨着池青轉身快速離開,那同池青說話的人不見池青迴應,不由的轉頭,這一轉頭直接發現自己着起大火,一時無比慌張:“火……我的衣服突然着大火了。”
突然聽到這樣的動靜,雲月城領頭的姬長老忍不住回頭,待得看到着火的弟子,眉頭瞬間皺起:“火球符?”
姬長老快速掃視四周,目光不自覺的掃到一個穿雲月城衣服的人遠離這個隊伍,眉頭忍不住皺起。
這被姬長老目光掃到的人正是池青,幾乎是同一時間,池青身上就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是這一刻,池青發現宗師境八級的厲害。
好在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只是一瞬間,因爲着火的人驚恐的嚎叫,那姬長老終於收回目光,卻是直接丟出一張天水符,將着火的人整個人澆溼。
着火的人趕忙感謝的對着姬長老點頭,只是知道自己之所以着火是被人用了火球符,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究竟是誰,竟敢往我身上貼火球符,將我的衣服點着!不想要命了嗎?”
這人說話的瞬間,火終於被天水符完全滅了,只是火雖然滅了,衣服卻是全溼,更慘的是一幅還被燒去大半,一時間像一隻被燒焦了的落湯雞,無比狼狽,而越狼狽,這個被放了火球符的人越是憤怒。
一時間這人說話的聲音將周圍路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而圍觀的人看清這個人的狀態後,都忍不住大笑,更是對着這雲月城被火燒的人指指點點,卻是沒有一個天明城的人同情。
顯然,這雲月城的人到天明城,大部分人都帶着趾高氣揚的態度,也讓天明城的人無比討厭,纔會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況直接在一旁恥笑。
那被池青用火球符燒了的人,臉色越來越黑,忍不住直接對周圍的路人發泄怒罵,從這人和池青說的話就可以想見,絕對不是什麼號話。
如此一來,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天明城的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姬長老看到狀況鬧大眉頭也不禁一皺,他們確實完全不擔心天明城的怒火,可想到到底是仙門之人將選弟子的場地方在天明城,真的太鬧,仙門面上不好看,說不定反倒讓他們倒黴,終於開口:“還有臉在這裡發怒?連誰給你佔了火球符都不知道,丟人現眼。”
說話間,姬長老看也不看這被火燒的人,直接帶隊繼續前行。
那嘴巴賤說天明城次的人一時間鬱悶無比,胸口全是氣,偏偏沒地方發泄,因爲都不知道是誰對他下的手,再仔細想想,所有人都是來參加仙門選弟子試煉的,也就是說,都算競爭的人,都有可能下手,但這會長老怒了,他連問都沒辦法問,特別是發現池青不見了,覺得池青有鬼,還不能說,直接憋悶吐血。
卻說這個人怎麼都找不到池青,最後疑神疑鬼,只覺得是同隊伍的人有人改變裝扮下的手,還因此和同行的人動手,當然,這都是後話。
弄出這些事情的池青卻是腳步毫不停頓,也不敢停頓,萬一被那姬長老反應認出問題,追過來,可就麻煩了,這個人比尉遲長老還要棘手無數。
不過她也忍不住慶幸自己弄出這麼鬧的事情,不僅出了氣,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如此一來,離開雲月城的隊伍,也不顯得顯眼。
池青走出大約一刻鐘,確定完全沒有人跟着,也沒有人注意,才找了一個地方,將自己的衣服換回天明城的衣裳。
雲月城的人讓她十分討厭,她自然也沒有繼續裝扮成雲月城的人的興趣,更何況接下來她要去找祖父池昌和池玉秀,裝扮成這個模樣,雖然能多人耳目,卻也可能在遇到祖父池昌和池玉秀的時候,叫他們認不出來。
萬一因爲這個原因錯過了,那就真的不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弄做須彌空間的東西,這雲月城的人才來不兩日,就讓整個天明城的人討厭,穿着這些人的衣服,說不定賣東西都不好賣,買東西就更不好買了。
而須彌空間也是她參加仙門選弟子試煉必備的東西,她要帶的東西太多,總不能全部帶在身上,不說多,取東西不方便不說,而且一下子就被人看出來,究竟自己擅長什麼,底牌是什麼。
池青想着要做的事情,快速到的和池玉秀分開的客棧,一到客棧,卻發現池玉秀已經人取樓空,詢問店夥計,就發現那夥計面上神色顯然異常,不僅如此,還不斷的對她拖延時間,說這說那,池青眉頭忍不住深深的皺起,卻是快速轉身離開。
只是轉身之際,池青的眉頭皺的更緊:“尉遲長老不在城門處守着,怎麼突然在城內逛起來了。”
池青不說話還好,這話一說,尉遲長老臉色更黑,他堂堂宗師境七級高手,就爲了池青,在城門處當了好幾天守衛,如此還好說,就因爲池青還遇到雲月城的人,被好一頓羞辱,想到自己的重金買的劍也被池青拿了。
尉遲長老厲聲開口:“池青,你讓我好找,不過你這次哪裡都別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