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諷刺過池青的內門弟子見李青鸞突然對這自己一陣威壓,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只能小心翼翼的看向李青鸞:“師兄,可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紫雲門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一家親,你們怎麼能隨便對外門弟子態度不好!”李青鸞開口。
幾個諷刺過池青的內門弟子瞬間懵逼。
他們之前似乎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李師兄從不插手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的爭執啊,怎麼突然就變了。
誰能來告訴他們。
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而一旁註意到這一幕的賈扇眉頭瞬間皺起,眼珠子一轉,只覺得自己猜測到了重心。
好個李青鸞,肯定是打的和他一樣的主意。
要不然,之前離開執事時,李青鸞不帶別人,爲何偏偏將池青和另外一個外門弟子帶着一起離開,畢竟池青身上的靈獸可是晶石都不一定能換來的好東西,如今表示善意,說不得是想讓池青卸下心房,到時候好下手。
還說先天靈根的弟子不一樣,原來也和他一樣在意外門弟子身上的東西,手段還要狡猾,這麼想着,只覺得不能讓李青鸞專美於前,不由也跟着開口:“李師兄說的是,你們以後對外門弟子可是要友善一些,就算外門弟子有什麼不懂的,也不能隨便亂指責,他們是師弟師妹,要好好保護纔是。”
眼見兩個辟穀期修士都要給池青撐腰,內門弟子一時間對池青又嫉妒又羨慕,他們當內門弟子這麼久,討好了辟穀期修士那麼久,都得不到這樣的殊榮,沒想到這外門弟子池青不聲不響的就做到了這一點。
一時間,所有內門弟子都忍不住看向池青,這外門弟子池青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若是能讓他們學到一點辦法就好了,以後在內門豈不是好混許多。
池青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幾乎是李青鸞送出信符之際,便感覺大牛在懷裡扭動,她還準備再思考思考,便發現懷裡的大牛已經從扭動變成了拱了。
這麼大的動靜,池青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不由低頭。
便見大牛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大牛十分聰明,見池青看過來,馬上露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一臉饞像望着池青。
池青看着大牛的饞樣,纔想起剛纔大牛就表示過餓了,她一心想着寄生妖蟲的事情,卻是忘了這個茬,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而大牛哪裡明白池青的不好意思,眼見池青看過來了,吃的東西還沒到,急的又討好又扭動身子,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弄的池青都忍不住忘了寄生妖蟲的事情,滿心好笑。
一時間,之前一路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想了想,看所有修士都看着李青鸞弄信符,沒有注意自己,偷偷取出一小塊蒲公草根快速塞入大牛嘴中。
大牛興奮的直蹭池青,滿眼的孺慕之情。
池青忍不住更加疼愛的揉大牛的腦袋:“沒想到養小東西還這麼有意思。”
八十萬年後的池青一心研究靈氣,哪裡養過什麼小萌寵,真正接觸,心都快要化了。
卻說小銅鏡注意到池青又給偷吃蒲公草的大牛喂蒲公草,急的在池青的丹田內直跳:“池青,你怎麼能又把我的零食給大牛了,這蒲公草根已經被大牛吃的只剩下一半了。最關鍵的是,你就算要拿出來,怎麼也要給本大爺來一口不是。”
這位已經慘烈的,不爭取吃全部了,只爭取跟着吃一些了。
池青感覺小銅鏡夥計忙碌的,忍不住起了逗小銅鏡的心思:“誰讓剛纔預警,你還不如大牛的,大牛可是早早發現了那些寄生妖蟲,若是真等妖蟲寄生的妖獸衝進來,吞噬了凝氣八層的修士那可就麻煩了,說不得我們都只能落荒而逃,跟着逃命了。”
池青笑說完便見大牛得意的扭起來。
若不是知道大牛應該聽不懂人話,池青忍不住懷疑大牛能知道她和小銅鏡說話的內容了。
小銅鏡一聽這話,直接蔫了:“誰讓那些寄生妖蟲混在妖獸身體裡,妖獸不過是凝氣六七層的妖獸,本大爺不是琢磨着咱們也不會害怕這些妖獸嗎,說起來,你一直沒查看大牛的天賦,也不知道這大牛的天賦能力究竟是什麼,你說,會不會是預警?”
“不管是什麼,至少幫咱們離開之前那顆古樹遠一些了,那古樹怎麼都感覺古怪,離開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池青一邊揉着大牛的小腦袋,一邊將凝氣丹塞入大牛嘴中,大牛舔了舔,有點哀怨,顯然更喜歡蒲公草根,不過還是吃了下去。
池青不由好笑:“這東西,好多人想要都還沒有呢,你竟然還嫌棄。”
池青批評完大牛後,微微一頓,對着小銅鏡開口:“說也奇怪,往這邊來,竟是再沒有遇到寄生妖蟲,要不然捉上一隻,也能研究一下。”
大牛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池青的話了,擡起腦袋看向池青。
“大牛的天賦還是早點查看的好,至少查看了,你還能訓練訓練,對它的成長也有好處。”小銅鏡說完微微一頓:“還有,之前本大爺就覺得那古樹眼熟,現在想起來,感覺那古樹有點像陣法,困東西的困陣。”
“大約因爲感覺像,所以本大爺那時候覺得危險。可惜本大爺什麼都擅長,就符陣一道是弱項,如今又和弱雞一樣,沒辦法直接試探,根本沒辦法確定這一點。”
池青聽到這話,眉頭不禁緊緊皺起:“困陣嗎,因爲進去了就出不來纔會覺得危險嗎,可那感覺更像血光之災。”
“我也不清楚,也可能本大爺感覺錯了。”小銅鏡跳了一下:“畢竟若是能讓在你丹田裡的我看不出來的困陣的話,擺陣的人應該會弄個防止你們這種修爲修士進入的陣法纔是,畢竟你們要是進去,可就出不來了。偏偏內門執事能進去,本大爺也琢磨不透了,估計是本大爺認錯了。”
池青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因爲這片刻,李青鸞走了過來,表情有點奇怪。
卻說李青鸞示好了一番,卻不見池青看向自己,不由頓了頓,看着池青。
看了一會池青,發現池青還沒注意自己,最後忍不住走近池青。
走近池青後,發現池青還是沒注意自己……
李青鸞收拾蛋疼的心情,扭捏許久纔開口:“池師妹,試練塔到了,你覺得這試練塔危險不危險?”
池青突然聽到李青鸞那麼奇怪的湊近自己詢問,忍不住一臉懵逼:“小銅鏡,這李師兄是怎麼了?”
小銅鏡也懵逼:“本大爺剛剛和你說話,沒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李青鸞見池青不說話,琢磨着自己表現的太露骨了,不由開口:“我可不是覺得你的預警十分準確才問你的,我就是覺得也應該尊重一下外門弟子的意思。”
說話間,看了一眼陳躍然:“陳師弟,你說我這話說的對不對?”
陳躍然也是一臉的懵逼,下意識點頭後,對着池青開口:“剛剛李師兄突然教訓了之前諷刺過你的內門弟子。”
池青則是無語,李青鸞的話,分明就是在告訴她,就是因爲她預測兇吉預測的準確,這會才湊過來的,這說話,能再稍微拐彎抹角一些嗎。
“這位辟穀期修士修煉到辟穀期挺不容易。”小銅鏡聽了李青鸞的話,判斷了一下開口。
在場唯一聽得到小銅鏡話的池青:“……”
不過池青無語了一下,便忍不住皺眉,想了想,傳音陳躍然詢問:“在李師兄教訓內門弟子之前還發生過什麼事情?”
“李師兄發了給內門執事的信符,又收了內門執事的信符。”陳躍然開口。
池青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
而這片刻,內門弟子們眼見李青鸞收了內門執事的信符後,就是教訓內門弟子,這會又湊到池青身旁說話,其他的什麼表示都沒有,一時間也等的着急了。
“李師兄,內門執事可有說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直接進入試練塔麼,還是再等等內門執事。”
賈扇見不得李青鸞和池青靠的太近,開口:“李師兄,可是內門執事沒有什麼指示?不然我們先進試練塔,看看試練塔內的狀況。”
李青鸞被這一問也急了:“池師妹,你究竟覺得眼前這試練塔如何?危險不危險,能不能進?”
“李師兄,內門執事沒有指示嗎,您問池師妹做什麼?”賈扇皺眉。
池青聽到這問話,眉頭瞬間皺的更緊。
因爲李青鸞的態度,讓她有一種更不好的感覺。
池青直接看向李青鸞:“李師兄,能將執事大人傳回來的傳信符給我看看嗎?只有看了傳信符,我才能回答李師兄您的問題。”
所有修士聽到池青一個外門弟子竟然對他們敬仰的李師兄提出這樣的要求,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其中一個凝氣九層修士直接開口:“池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提這樣的要求,執事大人傳的信也是你一個外門弟子能夠要求看的嗎?”
陳躍然也沒想到池青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更是趕忙替池青辯解:“李師兄,池青年紀小,不懂規矩……”
就是賈扇也覺得池青真夠大膽的了,連他都不敢對李青鸞提這樣的要求,迫不得已無法知道執事究竟回了什麼樣的消息,池青竟敢開口要內門執事回的信看,這可是在挑釁李青鸞啊。
一時間,倒是想看看李青鸞會怎麼發火,到時候說不得他能幫池青一把,騙得池青跟着自己行動,只要如此,池青手中的靈獸還不就是他的。
賈扇嘴角微微勾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李青鸞不可能將內門執事的信給池青的時候。
賈扇,以及所有內門弟子外帶陳躍然都傻眼了。
因爲。
李青鸞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將傳信符遞給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