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匯聚着不少風水堪輿大師,一個個都在觀龍臺,看着華夏。
所謂的觀龍臺,鑄造於三十年前,觀的龍,自然是華夏了。
這裡很多風水大師,都是在早些年代,出於某些特殊的原因,流落於此的。雖然在華夏大陸,風水堪輿被當成迷信,可是在香江,一個有能耐的風水大師,能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如說香江的風水宗師級別人物李金盤,和不少香江富商是好友。
甚至,那些富商一個個還削尖了腦袋想要巴結他這樣的人物。
李金盤今年已經七十,穿着一件素色長褂,手每時每刻都把玩着一個巴掌大的金色羅盤,倒是應了他這個名字。
李金盤站在最前方,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徒弟。
這是李金盤的關門弟子,天賦異稟,小小年輕,達到了望氣玄學。
看小徒弟眉頭緊皺,李金盤忽然開腔,問道:“察覺到了什麼?”
那小徒弟輕嘆了一聲,小聲說道:“有人在引地脈之氣,在華夏。”
“哈哈,真看出來了?不錯不錯。”李金盤倒是挺高興的。
“師父,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小徒弟看去似乎有些着急了,“這可涉及到全世界的氣運啊!莫不是真的要被大陸那位高手全部引去?”
“引去了,又怎麼樣?”李金盤正色問道。
小徒弟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了。
“香江也是華夏,華夏興,也是香江興。”李金盤笑着說道,“再者說了,即便我們想要出手,你覺得,咱們能做什麼?逆轉地脈之氣?你能做到還是我能做到?那位高人既然能調動世界靈氣,朝華夏一處匯聚,已如神來之筆,我們當然需望而止步了。”
小徒弟點了點頭。
雖然他還是有些鬱悶,可是李金盤話裡的意思,也讓他聽明白了,即便有人不願意,那又能如何?誰能阻止華夏那位佈陣的高人?
無人能及!
“那位高人的高度,怕是我們一輩子都無法觸及了。”小徒弟聳了聳肩膀說道。
李金盤哈哈笑了起來:“不要說是你了,即便是我也不行啊,不對,準確的說,觀龍臺所有風水相師加在一起,怕也敵不過那位高人一根手指。”
這樣的話聽着雖然有些彆扭,可事實是如此。
“那,如果是五十年前的徐大師呢?”小徒弟問道。
小徒弟這一番話,也算是將觀龍臺所有風水相師心裡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徐大師是什麼人物?五十年前,香江氣運已到,徐大師被迫出面,從一個小國引來一條龍脈,投入香江,之後香江再次興盛,那小國卻常年戰亂。
這樣的大手筆,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等徐大師羽化後,香江再也沒有出來一個能與徐大師相提並論的人物了。
“不好較。”李金盤搖了搖頭,“如果說起風水堪輿,定然是徐大師勝。”
“那,如果是戰鬥呢?”小徒弟緊緊追問。
“……”李金盤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語氣惆悵,“怕是十個徐大師,也不如華夏那位吧……”
這句話說出口,那些風水相師先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之後又是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徐大師可都已經到了能夠藉助地脈之氣的人,卻依然不敵華夏那位?
難不成,那位已經是真仙了?
他們猛然想起之前鷹國傳過來的新聞,一個華夏人,抗住了一課核武,順毀掉了鷹國的一座軍區,即便是鷹國,在這樣的強者面前也只能選擇避讓,拱手送了出來,可算是跌進了顏面,雖然事後鷹國奮力想要遮醜,想要將消息鎖住,可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當時的事情和眼下的氣運涌動,有沒有關係呢?
如果是那人的話,似乎一切都好理解了……
“對了,我聽說,周家的周強這段時間再找你?”李金盤忽然問道。
小徒弟點了點頭。
“成偉,周強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走得太近,如果他有什麼事情託付於你,三思而行。”李金盤輕聲說道。
白成偉微微一愣,又小心翼翼問道:“師父,您是不是看出了些什麼啊?”
“這段時間,你的生死宮多了一絲晦氣。”李金盤說。
小徒弟白成偉眼神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只要是個風水相師,都能聽明白李金盤的這一番話。
生死官有了一絲晦氣,無非是說白成偉的身多了死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白成偉說什麼都不願意相信,但是但是是自己師父說出來的,他不會有半點狐疑了,仔細想來也是,周強原本是個惹是生非的膏粱子弟,之前找他,是想要請他對付一個華夏人。
原本他還有些猶豫,因爲周強給他開出了不錯的價格。
現在,他的心裡總算是打定了主意。
“師父,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將定金退還給他。”白成偉認真說道。
“嗯,晦氣沒了。”李金盤又笑了一聲。
白成偉有些吃驚。
只是因爲自己心裡打定了主意,生死官內的晦氣,竟然沒有了?
看來,還真是因爲周強的關係了。
想明白這一點,白成偉簡直想要將周強按在地摩擦,還好自己有個高深莫測的師父,否則,自己的這一條小命,可能真的因爲周強那點屁事搭進去了……
華夏,仙人山。
雪蛟將青龍幻象狠狠砸進了四象柱,小白那邊,竟然也取得了優勢,雖然速度有些慢,戰鬥時間拖了很久,可最終依然是將白虎逼進了四象柱裡。
肖遙的身體慢慢降到廣場。
四根四象柱,閃耀着四根藍光鎖鏈,很快又慢慢消失。
萬物俱靜。
肖遙緩緩躺在了地。
“肖遙!”夏意星等人趕緊衝到跟前。
“讓我看看。”李單先是將夏意星擠開,感受了一下肖遙體內的氣機後又送了口氣,“少主無礙,只是靈氣匱乏過度,休息一段時間無恙了。”
有了李單這句話,大家纔算是鬆了口氣。
李耀走到跟前,將肖遙背了起來,送回了他的房間裡。
總算是風平浪靜,聚靈陣的靈氣也再次升了一個高度。
如果不是因爲肖遙心裡塵埃落定,怕也不敢此暈過去。
之後,李單等人站在廣場之,都是一陣唏噓。
“這裡的靈氣,即便是起天行宮,恐怕也要高好幾個檔次了吧?”
“真正的洞天福地啊!”諸葛塗嘆了口氣說道,“匯聚世界靈氣,形成一個靈穴,又用四象柱鎮住,這樣的陣法,之前你要是告訴我,我肯定不相信,即便有這樣的陣法,恐怕也找不到一個能佈下這樣一個大陣的人,卻沒想到,少主做到了。”
提起這些,李單滿臉的得意和自信:“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少主是誰的兒子。”
“哈哈!”諸葛塗哈哈大笑起來,“又不是你兒子。”
李單也不生氣,若是換做平日裡,他定然覺得諸葛塗說話太過放肆,無奈今天他心情不錯,自然懶得去計較。
“可惜的是,少主沒有進行突破,否則的話,等進入了靈海境界,怕也能與白齊眉一戰了。”李單輕聲說道。
諸葛塗好說道:“一次,那白齊眉不是已經被少主被逼退了嗎?高下立判,根本不足爲懼。”
李單深深瞥了眼諸葛塗,正色問道:“你當真以爲,白齊眉不是少主的對手?”
諸葛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下意識問道:“殿主,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白齊眉全力以赴的話,即便是少主,也不是他的對手?”
“暫時還不知道,我很好,如果白齊眉真的能敵少主,當初又爲何選擇退避三舍呢?”最後,他只能無奈嘆了口氣,“罷了,不去想這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齊眉是個有野心的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諸葛塗重重點了點頭。
他和李單一樣,都和白齊眉那個老狐狸打了不少交道,對於白齊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那我們雲霄殿需要做些什麼呢?”諸葛塗問道。
“咱們需要做的,無非是做好戰鬥準備了。”李單笑着說道,“少主需要對付的是白齊眉,咱們要對付的人也不少,現在的隱世世界,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便少主沒有和他們爲敵的意思,可洪劍宗和紫金門都是血淋淋的例子,有心之人自然會造謠生事,他們害怕被少主踩在腳下,只能選擇依附天行宮,對付天行宮,也是對付整個隱世世界啊……”
諸葛塗聽完了李單的這一番話,也陷入了沉思之。
他們都能感覺到壓力,難道肖遙感覺不到嗎?其實肖遙最爲清晰,這也是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想過要去對付白齊眉,一方面是因爲現在還沒有矛盾衝突,另外一方面,也是不希望雲霄殿和他一起以身涉險。
肖遙心裡清楚,他們心裡也應該清楚,可以目前什麼都不需要做,但是卻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做,聽着很繞,道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