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勒緊繮繩,看着身下的青蟬,似笑非笑。
“你手的胭脂,挺好看的,這個顏色我喜歡。”女孩說道。
青蟬有些不高興,說道:“你喜歡,和我有什麼關係?”
“放肆!”跟來的一個騎馬男人怒喝道,“交出來!”
“憑什麼啊?!”青蟬有些不高興了,“你們要得給你們,這明明是我要買的,再說了,你們鬧市騎馬不怕被抓?”
“抓?”那個年輕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誰敢抓我們?!”
肖遙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
得,感情是一羣膏粱子弟,放在地球的話,是一羣天天將那句“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掛在嘴邊的富二代。
“反正我不給你們,你們要是想買,自己買便是。”青蟬說出口的這番話聽着雖然硬氣,可更多的只是一種不服氣,說話的時候,明顯不太敢去正視對方,想來其實也非常正常,畢竟這裡是楊城,是北麓,不是他們魏國,即便他們清風鏢局是第一鏢局,也沒什麼用,這裡又不是他們的地盤,要是真鬧出什麼事情,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哼,我喜歡的東西,沒有我搶不來的!”說完這句話,騎在馬的那女孩竟然直接揚起了手的鞭子,朝着青蟬抽了過來。
許風趕緊衝了去。
他說什麼都不願意錯過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靈武世界流傳的那些英雄志,哪個英雄沒有英雄救美過?接着女孩芳心暗許,便是一段佳話。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人家。
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鞭子,卻直接被掀翻在了地。
接着,有七八個男人翻身下馬,便朝着許風衝了過來。
“找死,瞎了你的狗眼,敢還手?”那幾個男人衝到跟前對着許風是一陣拳打腳踢。
許風原本還能招架,可很快被踹翻在地。
肖遙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如果這些人想要對付的是青蟬,或許他出手了,哪怕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大不了接着易容離開北麓。
不過既然這些人揍得是許風,他無所謂了。
一路,許風和他都不對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雖然說肖遙懶得和他計較,但是這並不意味着肖遙一點都不生氣啊!看到許風被揍,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還挺爽的,咳咳,自己不方便出手,有人代勞,似乎也蠻好的。
肖遙轉過臉,看了眼青蟬,說道:“將東西讓給他們吧,畢竟這裡是楊城,沒必要和他們結仇。”
“可是……”
肖遙搖了搖頭:“相信我。”
青蟬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將手的胭脂水粉遞了過去。
然而,那女孩竟然一鞭子抽了過來,將那一盒胭脂抽翻在了地。
“你……你幹什麼?!”這下,青蟬算是徹底爆發了。
那個女孩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想要了,這麼簡單,不行嗎?”
青蟬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焰了。
肖遙嘆了口氣。
他將青蟬拉到了自己身後,看着那個女孩,笑着說道:“既然是這樣,那算了。”
女孩饒有興趣看着肖遙,問道:“你是什麼人啊?”
“無名小輩。”肖遙說道。
“呵,沒用的男人,連自己女人的尊嚴都保護不了。”女孩冷哼了一聲,看着肖遙的眼神滿是鄙夷。
“你憑什麼這麼說人家?”青蟬現在是徹底爆發了。
“哦?”那女孩臉又重新露出了新的笑容,鞭子指着肖遙,看着青蟬問道,“你喜歡這個男人?”
青蟬臉色一紅,滿臉不悅,說道:“與你何干?”
“哈哈,我喜歡搶走別人喜歡的東西啊!”那女孩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喜歡這個男人,我要搶走,怎麼着?”
說完這句話,那女孩用鞭子纏着肖遙,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馬。
現在,肖遙的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我去!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要被個女人搶走了?
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放開肖遙!”青蟬氣得不行,竟然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哼,能追我再說吧。”說完這句話,那女孩腳踢馬腹,揚長而去。
青蟬跟在後面追着,追了半天也沒追。
剩下的那七八個男人,也沒繼續鬧騰,趕緊了馬,追了去。
青蟬氣得不行,一雙眼睛都紅了。
至於躺在地的許風,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咳咳,青蟬,要不算了吧,這些人似乎不簡單,應該是都是官家的。”許風走到青蟬跟前說道。
現在的他滿臉淤青,臉還帶着血跡,衣服全部都是腳印,可見到底有多麼的悽慘了。
“可是……可是肖遙怎麼辦?”青蟬問道。
許風苦笑了一聲,無奈說道:“現在咱們都自顧不暇了,怎麼能管的他呢?”
青蟬氣得不行:“我去找許叔叔!”
說完趕緊往回跑。
跑到了許漢面前,許漢看到自己兒子,都被嚇了一跳。
他腦海第一個念頭是:這是什麼鬼?
“風兒,你這是怎麼回事?”許漢難道自己兒子被打成這幅模樣,頓時一陣心疼,氣的不行,問道,“是什麼人乾的?”
“一羣膏粱子弟,在鬧市騎馬,還將肖遙給搶走了!”青蟬急得不行,“許叔叔,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這……不是,他們把肖遙搶走幹什麼啊?”許漢有些沒辦法理解了。
如果是青蟬被人搶走,他覺得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那些人搶走了一個大男人,這個讓他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了。
“許叔叔,這個不是關鍵啊,關鍵是現在肖遙已經被人搶走了,咱們總得想想辦法啊!”青蟬着急說道。
許漢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先彆着急,咱們先報官,別的先不說,只是鬧市騎馬,足夠定罪他們。”
許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爹,這個話還真別說的太滿了,人家既然敢在楊城內騎馬,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我也觀察過了,他們的馬都是純種的汗血馬,這樣的馬只有在大秦纔買得到,可他們既然有,相身份不一般,畢竟如果人是別人的話,光是私買汗血馬,夠誅九族的。”
這聽着雖然有些誇張,可在北麓確實是如此,因爲汗血馬已經算是戰馬了,私人購買戰馬,原本是大罪,還是本國外的戰馬,更是罪加一等了。
聽了許風的話,許漢也迅速冷靜下來。
“那也不行啊,怎麼說肖遙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總不能不管不問吧?”青蟬說道。
許風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小子什麼時候變成我們的朋友了?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你這是什麼話?”青蟬怒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原本是萍水相逢,我們將他帶到了楊城,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一次他自己不小心被抓走了,關我們什麼事情?”許風據理力爭說道。
青蟬還想說話,卻被許漢揮手打斷了。
他看了眼青蟬,嘆了口氣,說道:“青蟬,雖然我也覺得肖遙那小子不錯,算是個有學的人,可是,我們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他現在被抓走,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即便是總鏢頭在這,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許漢正色說道。
青蟬深吸了口氣。
她知道許漢說的都是事實。
“這樣吧,青蟬,我們在楊城逗留一天,找個客棧先休息,如果肖遙能回來,我們帶着他一起回魏國,如何?”許漢說道。
“好……”青蟬點了點頭。
他的心裡非常清楚,這恐怕已經是許漢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青蟬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許漢。
許漢在這樣的眼神壓迫下,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青蟬,我知道你很是委屈,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但凡有一點辦法,其實我都願意將肖遙給找回來,只是你也知道,這裡是北麓,不是在我們魏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你得明白我的意思。”許漢說道。
青蟬點了點頭。
另一邊,肖遙趴在馬,已經出了楊城外。
“我說大姐,你這到底是要帶我去哪啊!”肖遙已經要抓狂了。
女孩拉住繮繩,停下馬,氣得不行直接將肖遙扔在了地。
“你剛纔叫誰大姐呢?我看去有那麼老嗎!”女孩被肖遙給氣壞了。
肖遙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的灰塵。
這要真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現在得被摔得不只七葷八素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不講道理的啊!
肖遙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女人,問道:“你想把我怎麼着?要是沒事的話,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想走?”女孩笑了一聲,只是笑容看着有些古怪。
如果肖遙不說的華,其實這個女孩還真打算將肖遙扔在這裡回去。
可肖遙既然這麼想走,反而讓他改了主意。
“我不該想走嗎?”肖遙問道,“你總不能想把我帶回去做個下人吧?”
“咦?哈哈,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女孩樂呵了起來。
後面的那幾個人,此時也都追了來。
“郡主,你沒事吧?”
“郡主,你騎慢點,真出點什麼事情,我們可怎麼辦啊?”
那些人趕緊湊到跟前噓寒問暖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肖遙眼睛一閃,記住一個關鍵詞彙。
郡主?
這姑娘,還是王爺的女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