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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壓山,空氣彷彿有着千斤石,壓抑着情緒。
走進北楚天壑,已經三天。
這三天裡,肖遙一直在到處轉悠,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怪的事情。
這讓他顯些真的以爲,這地方是安全的。
然而,時時刻刻,他都會有一種緊迫感,彷彿自己現在像是一隻被獵人追擊的動物。
彷彿不一小心,身後會竄出一顆子彈或者一支羽箭。
危機四伏,這是肖遙對北楚天壑最直觀的感受。
在這三天裡,肖遙倒是領略了北楚天壑的風景,若非這裡是險地的話,肯定會成爲旅遊勝地,說不定還能帶動北楚gdp發展。
這也是肖遙的胡思亂想。
有的時候,肖遙還挺想看看那北楚天壑的最高點,或者站在面高歌一曲,不失爲一種痛快。
順着狹長小道,肖遙繼續前行着,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行走,沒有停下來過,卻依然精神奕奕,作爲一個二重高手,即便是一個月不睡覺,也不會給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肖遙也不知道自己要在北楚天壑待多久,他的目標其實也挺簡單的,只要自己到了二重後期巔峰,可以離開北楚天壑,等待着突破了,只要進入了三重高手的修爲,肖遙也能放心許多。靈武世界還是高手太多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成長到什麼地步,纔能有一定的信心,走出自己的世界,走出北麓,好好看看大秦王朝與清秋王朝血肉廝殺的戰場。
那樣的風景起這些肯定要漂亮很多了。
道阻且長。
又是三天後,肖遙在這裡發現了自己遇到的第一隻妖獸,一重高手修爲,肖遙輕鬆將其斬殺。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開始,接下來,每走一段路,基本會發現一隻妖獸,肖遙覺得,這更像是一種闖關模式,也挺有意思的。
北楚天壑很大,大到好幾次都讓肖遙擔心,即便自己真的完成了自己期許的目標,還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不過很快肖遙不擔心了,既然以前有人能從這裡走出去過,意味着自己也能做到,他不會覺得自己一定要別人運氣好,但是也不會別人運氣差吧?
這一日,肖遙又解決了一隻二重妖獸,並且取下了獸丹,在想要離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轟然一聲巨響。
他轉過身,往身後看了看,眉頭皺了一下。
進入北楚天壑之後,他發現自己原本的精神力,在這裡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到現在爲止肖遙能夠遇到一些妖獸,都是完全靠運氣,或者說是妖獸找到他,而不是他找到妖獸,現在哪怕五十米外有一隻妖獸,他都感覺不到,除非是親眼看到。
剛纔後面轟的一聲,也讓肖遙感到好了。
難道,在這北楚天壑現在也不僅僅只是自己一個人?這個可能其實也是挺大的,畢竟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北楚天壑探險,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在進入北楚天壑之後肖遙發現,這裡真的是個恐怖的地方了。
每走一段距離,肖遙幾乎都會發現一架骸骨。
可想而知,這裡到底死過多少人了,只是站在北楚天壑外面還感受不到這裡面的煞氣,但是進了北楚天壑之後會發現這裡景色雖然秀麗,卻是殺氣沖天。
轉過身,朝着後面行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便看到了幾道身影,肖遙立刻尋找了一個掩體,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畢竟在北楚天壑,精神勘察並沒有什麼用,即便對方修爲自己高,也不可能動用精神力,即便是洪飛昇,肖遙也不相信他能做到精神勘察。
簡單瞥了一眼之後,肖遙便發現對方似乎是一小隊人,不過除了最前面的是個年男人,其餘的都是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
再看一眼,肖遙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這個女人,怎麼也在?”肖遙心裡嘀咕着。
在那羣人,有一個穿着藍色長裙的女孩,她手拎着一把藍色的劍,眼神清冷,在她的腳下,有一隻龐大身軀的妖獸。
而這個女孩,是之前還在客棧裡與肖遙大戰三百回合的女孩。
“媽的,不至於吧?追殺我追殺到這個地方來了?”肖遙的腦殼簡直都要炸了。
都說女人小心眼,果然不錯!
這不但來北楚天壑追殺自己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
這是多大的仇啊!
可怕!
恐怖!
簡直頭皮發麻。
“輕寒姐姐,你好厲害啊,這隻妖獸最起碼也是一重高手修爲了吧?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被你給殺了!”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孩拍這首說道。
藍裙女孩轉過臉看了眼看了眼那個女孩,皺了下眉頭,說道:“別在我面前扮可愛,我不吃你這套。”
說到這,又瞥了眼其餘男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一招,也只能糊弄糊弄他們這些年輕人。”
“……”
尷尬的不單單是那個小姑娘,還有那幾個年輕人。
在這些人當,要說實力最強的,也是軒轅輕寒了。
可要說到人緣最差的,也是她。
首先,她不是那種話多的人,其次,在她的眼裡,似乎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這些同學同伴放在眼裡,所以這一次她甚至都不願意和這些人同行。
“軒轅輕寒,你別太過分了!”那小姑娘憋紅了臉說道,她本來還是想着要捧場一下,卻沒想到遭到了對方這樣的數落,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委屈。
軒轅輕寒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往回走了幾步,坐在一塊大石頭,手的長劍也收進了儲物空間。
可那個小姑娘,卻沒打算此打住了。
她氣得不行,走到了軒轅輕寒的面前,說道:“你必須要向我道歉!”
“咳咳,萱萱,還是算了吧……”那個叫覃鬆的年輕人小聲說道。
“爲什麼算了啊?因爲她也姓軒轅嗎?”萱萱說道,“即便她是軒轅家族的人,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我又沒有的罪過她!”
雖然邊的年輕人都在做着調解,可實際他們也都覺得萱萱說的有些道理。
即便軒轅輕寒是軒轅家族的人,也不該這麼欺負人。
那個年男人,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邊看着,似乎並不打算攙和,臉還帶着一絲笑容,似乎是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較有趣,恐怕整個靈武世界,想要找到這樣一個老師,都不是一件簡單事情了。
實際,他也確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而且他對軒轅輕寒有一定的信心,他知道,對方一定能夠妥善解決這件事情。
軒轅輕寒長得好看,但是在她的身邊卻從來都沒有什麼追求者。
或者說,以前有,只是被軒轅輕寒打斷了一條腿,便再也沒有了。
這是一個脾氣非常火爆的女人……
終於,軒轅輕寒站起身。
那把藍色長劍,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指向了那個叫萱萱的女孩。
“你之前說,我是仗着自己姓軒轅,所以欺負你,是嗎?”軒轅輕寒冷笑着說道。
“你……你要幹什麼!”萱萱的臉色終於變了。
“輕寒,這是我們的同學啊,你快點把劍收起來。”王霄覃鬆等人都趕緊走前說道。
“都給我閉嘴!”軒轅輕寒喝了一聲。
那幾個年輕人,還真的閉了嘴。
“我告訴你,我欺負你,並不是因爲我的姓氏,而是我的修爲,方說現在,我能殺了你,你能如何?”軒轅輕寒冷眼看着萱萱問道。
萱萱小臉嚇得煞白,身體都爲輕微顫抖着。
她並不覺得,軒轅輕寒只是嘴說說而已。
畢竟這個女人,原本便是性格捉摸不透的。
她若是真的殺了自己,或許在場的人會覺得有些驚訝,可是,卻不會感到多麼的出乎意料。
這本來是一個反常的女人,所以即便真的做了什麼反常的事情,在別人看來,似乎都是正常的。
“你知道我爲什麼討厭你嗎?以前有個叫小杰的男孩喜歡你,結果呢?你玩弄了人家的感情不說,還把他逼得走火入魔,之後,你同時和兩個同學在一起,你以爲真的沒有人知道嗎?還有你,覃鬆,你真的以爲這姑娘對你芳心暗許呢?那你知不知道,她還給李在羊寫過相思信?”
覃鬆臉的表情瞬間凝固,有些不可思議。
“以前有個傢伙喜歡我,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後面,雖然我不喜歡,但是也不會多麼的厭惡,可是你呢?你偷偷跑去和人家說,我是嫌棄他沒有地位,嫌棄他長得醜,嫌棄他修爲低,他一氣之下竟然想要給我下藥,這纔是我打斷他腿的原因,你以爲,我都不知道嗎?!”軒轅輕寒問道。
萱萱一下子癱軟在了地。
“我,我沒有……”萱萱小聲說道。
“如果你還敢狡辯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你做了那些事情,前面的一些,我可以當做不知道,畢竟和我沒什麼關係,那些男人願意傻,傻,但是最後一件事情你已經激怒了我,哪怕那小子是罪有應得,可是你也逃脫不了,只是看着你年紀小,我懶得和你計較。”軒轅輕寒收起劍,說,“決定做不要臉的人了,別要臉了,再問你一遍,要臉要命?!”
萱萱掩面痛哭。
躲在掩體後面的肖遙心裡忍不住感嘆,那個什麼軒轅輕寒,是在和一個綠茶女表撕逼啊……
大戲!
(好女愛渣男,被騙了又要坑一波老實人,作爲一個老實人,老步表示心很累……別多想,我沒喜當爹!是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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