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剛距離木上戶最近,他直接伸出手,將木上戶給拎了起來。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邱剛說道。
“我說,我大概知道哪裡有犀牛角。”木上戶說道。
這句話,無疑給了衆人曙光。
“如果你真的可以幫着我們找到犀牛角的話,我可以不殺你。”肖遙說道。
木上戶眼睛一亮,說道:“你說話算數嗎?”
“雖然我很少說話算數,但是這一次,我願意說話算數,並且和你談一筆生意。”肖遙說道。
木上戶有些疑惑:“什麼生意?”
“這個就是之後的事情了,你現在沒必要知道,還是接着你剛纔說的話吧,你真的能夠幫着我們找到犀牛角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木上戶說道,“我家就有。”
“你家有犀牛角?”肖遙有些驚訝了。
木上戶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那個犀牛角,也是我在一個拍賣會上買回來的,一個陰陽師告訴我,犀牛角可以辟邪,所以我就買來了,只是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就放在了家裡當收藏品,沒想到現在竟然能派上用場。”
“感謝那個陰陽師吧,最起碼,能讓你撿一條命。”肖遙說道。
木上戶也趕緊點了點頭。
肖遙又轉過臉看着南天遠和炎剛,說道:“你們兩個帶着他回去。”
“肖哥,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南天遠說道。
“不行,你不夠奸詐。”肖遙搖了搖頭。
炎剛聽到這句話,就有些不樂意了:“這話說的就是我奸詐唄。”
肖遙笑着說道:“倒也不是這麼說,只是覺得你比較聰明而已。”
“那肖哥的意思就是說我蠢了。”南天遠嘀咕道。
肖遙:“……”
最後他一瞪眼,說道:“你們兩個到底還去不去了?”
“去去去。”說話的時候南天遠就已經將木上戶拎了起來,和炎剛一起走了出去。
等炎剛等人走了之後,宋逸霖才說道:“肖哥,那花田怎麼辦啊?”
肖遙轉過臉看了眼花田,笑了笑,說道:“你應該還認識我吧?”
“木郎……”
“嗯,我是木郎,不過我還有個名字,叫肖遙。”肖遙笑着說道,“我臉上的妝還沒洗,但是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次,我認栽。”花田嘆了口氣說道。
他真的沒想到,傳說中的易容術,竟然真是存在着。
“其實我們也要多謝你,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我們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木上戶和上河,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真的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肖遙正色說道。
花田一聽這樣的話,就覺得腦袋有點疼。
“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要在說這些話了好不好?我本來被你們耍了,就足夠鬱悶的,你們現在還說這樣的話,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花田欲哭無淚道。
這樣的話,從花田的嘴裡說出來,老實說,還是挺有喜感的。
只是肖遙現在並不覺得想笑,而是問道:“你們知道狼人是怎麼回事嗎?”
“先前你的這些朋友們已經問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花田說道。
肖遙轉過臉看了眼侯王,侯王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問過了一些,但是,他們真的不知道。”
肖遙點了點頭,說道:“這也都在意料之中,畢竟上河和他們兩個也都不是一條心,這應該算是上河的底牌,也算是他最大的咪咪,他自然不會讓花田和木上戶知道。”
“那我們抓住他們兩個,豈不是白抓了?”宋逸霖頭疼道。
“可以這麼說。”肖遙說道,“他們對我們而言,就是兩個廢物。”
“……”
“不過,廢物也是可以廢物利用的。”肖遙說道。
“肖哥,其實先前你說到奸詐那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忽然回過神來,要說起來的話,還是你比較適合你這兩個字,在我所有認識的人當中,還是你最奸詐。”宋逸霖笑嘻嘻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又有什麼奸詐的想法了啊?”
“別鬧,我這個叫有勇有謀,和姦詐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肖遙說道。
宋逸霖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肖遙一個鄙視的眼神。
肖遙咳嗽了一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等木上戶回來了,我的計劃也就可以告訴你們了,現在不要問。”
宋逸霖說道:“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我知道。”武驚天說道。
宋逸霖立刻湊到了他的跟前,問道:“你真的知道?難道肖哥都已經告訴你了?”
“一定是狗皮膏藥。”武驚天冷靜地說。
宋逸霖也讓他滾鍍字。
武驚天只是嘿嘿笑着。
南天遠和炎剛跟着木上戶一起回去,等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這期間,肖遙也給林旻彥吃了不少藥,並且往他的體內渡入了一些靈氣,來護住他的心脈。
“肖哥,拿回來了。”南天遠說道,“這個木上戶中間還忘了他的犀牛角到底是放在哪個別墅裡了,我們跑了兩趟。”
肖遙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房子多了的煩惱。”
他從南天遠的手中接過了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成色非常不錯,也算是極品犀牛角了。”
“肖遙,你現在能跟我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嗎?”木上戶小聲問道。
“等我一會吧。”肖遙說完這句話,拿着犀牛角又上了樓。
這一上去,就上去了一個多小時。
下面的人,着急的都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真的搞不懂你們。”木上戶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都快要死了,爲什麼你們還不把他扔出去呢?”
“放屁!”炎剛勃然大怒,罵道,“你纔要死了!他絕對不會死的,肖哥現在還在煉藥,等藥好了,他也就沒事了。”
“這不就是肖遙的一個小弟嗎?他有必要這麼看重嗎?”木上戶嘀咕道。
“哼,那是你們的想法,這是肖哥的兄弟,不是小弟,你明白嗎?”侯王說道。
“算了,別跟這樣的人說太多,你看看他們三個,都是互相出賣的,他們能懂什麼呢?”南天遠笑着說道。
“說的也是。”聽了南天遠的這一番話,侯王炎剛他們都不生氣了,其實他覺得,像木上戶花田他們還是比較同情的,連個值得相信的兄弟都沒有,三個人雖然都在一條船上,但是卻不是一條心,互相防備着對方,如果不是因爲這三個人之間隔閡太大的話,他們想要這麼成功擊潰一刀流,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一刀流的高手很少,但是,成員卻很多,如果硬碰硬的話,他們也會頭疼的,即便能夠解決一刀流,那也得花費大量的時間,並且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一點,毋庸置疑。
聽了南天遠的話,木上戶也忽然沉默了。
許久,他長舒了口氣,苦笑着說道:“其實你們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我還是挺羨慕你們的。反正我知道,如果我成了這個樣子,一定沒有人會在意我的生死,他們還會擔心我會不會死在家裡壞了風水。”
說到這,他有些神傷。
終於,在最後一顆藥塞進了林旻彥的嘴裡之後,肖遙也走了出來。
滿臉的輕鬆之色。
“肖哥,怎麼樣了?”侯王趕緊問道。
宋逸霖在邊上說道:“這還要問嗎?答案都寫在臉上了。”
肖遙笑着說道:“這一次,也是木上戶幫了大忙,犀牛角真的非常不錯,一次性成功了,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要耽誤到什麼時候呢。”
“應該的,應該的。”木上戶在邊上搓着手說道。
花田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他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是他知道,現在木上戶和肖遙等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越來越好了,在這麼下去的話,他可能就活不了了。
他的大腦飛快運轉着,想要想出一個逃生之計,可就是想不到辦法。
他已經進入絕境了。
不然,等會嘗試着和肖遙打一打感情牌?他想着。
他以前也看過一些警匪片,一些警察進入某些組織當臥底,最後竟然被自己的老大感化了,甚至不願意抓他了。
他覺得,這樣的戲碼,在現實中未必就不可能發生。
想到這些,他才稍微有了一些底氣。
等到肖遙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都是木郎,這段時間,謝謝你幫我,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不管你到底會不會殺了我,我都不會怪你,我爲有你這樣的兄弟,感到自豪!”
“哦,那就殺了吧。”肖遙看了他一眼說道。
花田:“……”
我擦,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花田凌亂了。
木上戶也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花田,他覺得這完全不是花田的作風啊,這個傢伙到底是吃了哪個牌子的老鼠藥,怎麼腦子都錯亂了?
“我知道你想玩什麼套路,不過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套路了,其實你原本可以多活一會的。”肖遙嘆了口氣,說完這句話,他就掐斷了花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