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東雖然有着高超的身手,但是面對疾駛而來的摩托車,也是不敢用血肉之軀硬抗。
腦海裡念頭轉了一下,王浩東看到路邊有一輛停放的自行車,心裡有了主意,直接抓起那自行車,一把舉了起來。
此時,那飛車黨的摩托車,已經衝到王浩東的面前兩米處,他猛地甩了一下胳膊,手中的自行車,直接砸了過去。
砰。
自行車砸在了摩托車上,巨大的衝力,使得那開車的傢伙,已經握不住車把,砰得一聲響之後,車子直接倒在地上。
兩個飛車黨被甩在地上,摩托車依舊往前竄了三米多,撞在了馬路牙子上才停下來,車輪胎還在快速的轉着。
哎喲,哎喲。
兩個小賊被摔得七葷八素,嘴裡不停的叫着。
王浩東轉過臉一看,兩人身上竟然滿是血跡,大夏天的他們穿的很單薄,從飛速行駛的摩托車是掉下來,皮膚和地面摩擦,當然是血跡斑斑皮開肉綻了。
幸好兩人還戴着頭盔,保護住了頭部,否則摔死了都有可能。
王浩東笑着上前幾步,那兩個傢伙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其中駕駛員爬了起來,後面搶包的那個,摔得稍微慘了點,根本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他母親的……”駕駛員罵了王浩東一句,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不用想,王浩東也知道他是想要跑開,根本不會給他機會,上前一腳踹了出去,那傢伙被摔得很慘,根本沒有避開的速度,被王浩東一腳踹翻。
王浩東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將其頭盔扯了下來。
陡然,那傢伙竟然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王浩東的小腹。
王浩東早就注意到了,手中的頭盔猛地一砸,正好砸在他的胳膊上,打得他痛哼一聲,匕首也掉在地上。
王浩東再揚起手,頭盔重重的砸在他的臉上。
嗷。
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傳了出來,那廝捂着臉嗷嗷的叫着。
孃的,想要陰我,下輩子吧。
王浩東罵了一句,從這廝身上下來,丟掉手裡的頭盔。
這時候,陳悅跑了過來,大聲叫道:“我是警察,你們不許動。”
轉過臉來,對着陳悅笑笑,王浩東道:“美女,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陳悅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道:“謝謝你幫忙抓住了這兩個飛車搶劫黨。”
“不客氣,我是個良好市民,品質優良,樂於助人,遇到這種事兒,理應挺身而出。”王浩東不動聲色的誇讚着自己,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我輩血性男兒應該做的事兒。”
“你很聰明,知道用自行車去把他們砸下來。”陳悅誇讚了王浩東一句,隨後上前去,將兩人扭了起來。
附近圍觀的人走上前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還有幾個來人,誇讚王浩東,說他是見義勇爲,身手好,制服了兩個搶包的惡人。
換做昨天,王浩東肯定會問一句,你們剛纔幹嘛去了?不過,看到圍觀者以老人和婦女居多,這話兒他問不出來。
“英雄,你好厲害啊。”
聽着一個小孩的誇讚,王浩東苦笑了一下,英雄?我算是英雄嗎?
其實,這個社會並不缺少英雄,但是很多英雄,卻是流血又流淚,
比如,見義勇爲得不到失主的一句感謝話,或者是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了,自己出醫藥費,失主或是被救助的人,一副冷漠的樣子,連去醫院看望都不去做。
還有很多人信奉,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原則,造就了見義勇爲事件的逐步遞減,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呼呼,呼呼。
就在這時候,人羣裡擠進來一個女人,氣喘吁吁的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我是失主。”
王浩東轉臉一看,喲,還是熟人呢,竟然是村裡開店的劉珍,她原來在鎮上,怪不得先前路過村口的時候,發現她的商店沒開門。
“怎麼是你啊?”王浩東笑着說。
劉珍看到王浩東,也是頗爲訝異,“咦,浩東,你怎麼在這裡?”
有老年人說道:“就是這小夥子,幫你抓住了搶你包的劫匪啊。”
“啊?”劉珍更是訝異了,等到回過神來,連忙道:“多謝你了,浩東,我沒想到是你啊。”
“呵呵,我也沒想到被搶包的人是你。”
“好了,好了,大家先讓開。”
這時候,那美女警察陳悅發話了,在衆人看向她的時候,她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說:“我是警察,我今天不上班,我打電話給同事,讓他們來處理。”
說着,陳悅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事兒大致的說了一遍。
“哎喲,我的腿好疼啊,帶我去醫院吧。”這時候,被陳悅制住的劫匪,低聲的哀求起來。
“就你這樣的惡人,還想去醫院?去吃屎吧。”
“對,惡有惡報,你們是遭到報應了。”
圍觀者氣憤的咒罵着,還有人上去踢打這兩個傢伙,陳悅也沒有阻止,任由他們發泄。
足足踢打了半分鐘,陳悅才阻止了那些人,拿起了地上的包包,交給了劉珍,讓她清點一下里面的物品,看有沒有少了什麼。
“我的錢包不見了。”劉珍看了一下,這麼說道。
陳悅就去搜搶劫黨的口袋,最終找到了劉珍的錢包,她打開來看了看,裡面有一些鈔票,仔細的數數,說:“數目正好,謝謝你們。”
這時候,警車的警笛聲傳了過來,王浩東轉臉一看,東面的路口來了一輛警車,林源鎮的警局,就在東面的路邊,顯然陳悅叫來的是鎮上的警察。
警車很快到了,下來兩個男警員,跟陳悅詢問了幾句,瞭解了狀況之後,便拿出手銬,將這兩個飛車黨給銬住了帶上車,至於他們的作案工具摩托車,則是由其中一人開了回去。
“麻煩你去一趟警局,做一下筆錄。”陳悅對王浩東道。
王浩東搖了搖頭,說:“好麻煩啊,你也是見證者,你去做就是了,我還有事兒呢。”
“我去。”被搶包的劉珍,主動地願意去。
陳悅想了一下,說:“我陪着一起,你也必須得去,因爲歹徒是你制服的。”
我暈,非得纏上我幹嘛?王浩東有些不爽,可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我陪你們一起。”
做筆錄很順利,目擊者很多,人贓並獲,加上那女警陳悅,也在一邊全程看着,所以兩個歹徒是沒法抵賴。
不過,起初他們進了局子不說話,用沉默來對抗,逼得急了,就嚷嚷着身上疼,要死了云云
,藉此來嚇唬警察。
沒有辦法,警察便找來醫生給兩人檢查,確定其中駕駛摩托車的只是皮外傷,和軟組織挫傷,並不嚴重。
至於那坐在車子後座的劫匪,倒是傷得嚴重些,小腿竟然骨折,這隻能怪他倒黴,當然他也很是幸運,因爲他的腿並沒有斷掉,醫生給消毒包紮,再用鋼板固定住,也就算完事了。
說來這小子運氣真的不咋地,醫生的妻子,曾經在街頭,被飛車黨搶走了脖子上的金項鍊,對這種傢伙深惡痛絕,遇到了這個機會,可勁的報復,包紮的時候,動作簡單粗暴,把那劫匪疼得嗷嗷叫,眼淚鼻涕都掉下來,最後苦苦哀求醫生小心一些。
醫生得知這小子不說搶劫的事兒,便故意更加粗暴,這小子心知肚明,最後沒奈何招了,乖乖的配合,警察問什麼答什麼,只求醫生好好的給他包紮,省去身體的痛苦。
弄清楚兩人身份的時候,警察有些詫異,這兩人竟然剛剛高中畢業,別人都參加高考,他們自知考不上大學,連高考都沒有參加,閒的蛋疼,在街上偶遇之後,一拍即合,決定弄點錢花花,於是就偷了一輛摩托車,出來做飛車黨搶劫……
這兩個人是第一次作案,得手之後,沒想到被王浩東和陳悅阻攔,自此身陷牢籠,偷竊和搶劫雙罪並罰,迎接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做好筆錄之後,陳悅親自把王浩東和劉珍送了出來,她對他的義舉表示了感謝,只是她性格有些冷,說話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冷漠,好像不會溫和的語調一樣。
陳悅長得很漂亮,標準的大美女,瓜子臉,下巴尖尖,櫻桃小嘴,鼻子小巧而又挺拔,身材很是高挑,飄揚的烏黑長髮,更是給人一種清麗脫俗的感覺,只是眼神有些冷,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要是這美女警察能溫和點熱情點就好了,王浩東在心裡嘀咕着。
陳悅有事很快離開了,劉珍這次出來要去市裡買東西,感謝了王浩東一番,也去了車站,王浩東要和王凱會和,便點上一支菸抽着,直接去了大院。
大院的鐵門緊鎖,王浩東到了地方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露出了王大海的臉,“東哥,你來了啊。”
王浩東點了點頭,問道:“恩,凱哥呢?”
說話的時候,王凱從客廳走出來,笑容滿面的說:“浩東,你可到了,我還以爲你半路的時候,被哪個美女泡了,拉去開房了呢,哈哈。”
“路上遇到點小事,耽誤了。”王浩東笑了笑,散了一支菸給王凱和大海,之後和他們一起去了客廳。
稍微寒暄幾句,王凱對王浩東道:“和吳斌的挑戰,他已經打來電話知會我,雙方各派五人,單打獨鬥,直到某一方的人馬全部被打趴下才算分出勝負,不準用武器,也不用拳套,屬於近乎無限制的搏鬥,中間人是本地德高望重的財叔。”
王浩東沉吟了一下,問道:“你選定人選了嗎?”
王凱說道:“你和我,劉樂樂、浩強上場,還有一個人選,我暫且沒有敲定。”
“凱哥,讓我上。”王大海自告奮勇的自薦起來。
“現在我們這一方,能動用的人手很少,楊昊也算是一個,他的傷經過幾天休養已經沒事了,可是,他是我打入吳斌一方的無間道,已經被他們認了出來,若是派上去參戰,有些不大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