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看到陳洛的那麼生氣的看着自己,只是吐了吐舌頭:“你不要那麼兇的看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騙你,可是也沒有辦法,他讓我這麼做的。”
“他是誰?”陳洛看着雲煙說道:“到底是誰要看我的水平如何?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雲煙笑了笑:“你爲什麼不親自問他呢?你讓他自己對你說該有多好。”陳洛聽到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直接說道:“你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陳洛的肩膀處伸過一隻手,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的手,手指乾淨細長。“我叫做魏光遠。”那個人站在陳洛面前,他的五官是非常英俊的,如果是十年前,一定是一個公認的美男子。只是現在面前的皺紋,法令紋也非常的深刻,他看着陳洛說道:“陳洛,我有事情要求你,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談怎麼樣?”
陳洛看着他笑了笑說道:“你好,我叫陳洛,估計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也不用慢慢談了,還是長話短說吧。”
雲煙醫臉色一變,雲煙說道:“你怎麼這樣的說呢?陳洛,快點道歉!”
陳洛說道:“雲煙你不知道,可是薛神醫應該知道的吧?”雲煙看着薛神醫遲疑的神色,咬了咬嘴脣走向魏光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爸爸?”
陳洛吃了一驚:“你是他的女兒?你剛纔不是說他是你的上級?”
“我是他的下級,也是女兒。”雲煙眼裡都是淚,她走到魏光遠旁邊:“爸爸,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爲什麼他說你馬上就要死了?”
魏光遠只是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轉過頭對陳洛說道點點頭:“你能看出我已經病入膏肓也是十分難得,我對你的醫術也大有信心,我的這件事情非你做不可了。雲煙你留在薛神醫這裡,陳洛你跟我來吧。”
雲煙當然不肯聽話,便要跟着一起去,被薛神醫一把拉住:“你爸爸有事情和他說,我們就等在這裡吧,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陳洛和魏光遠一前一後的下樓,一路之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陳洛看着這個人的背影,根據剛纔的觀察,他應該是一個身份不凡的大人物,也許跟他走了,水雲的仇便可以報了。
兩人來到一個環境清幽的茶屋,陳洛端起面前的杯子聞了聞茶葉的香味:“這水這的好香,我趕明要問問顧曉林,關於這些茶是怎麼區分的。”
魏光遠對陳洛笑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死了的?”
“我看到你的手,手指尖端已經有了很多白色的小點,是血管球癌變。還有你的臉色,也是不正常的粉紅,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灌過毒藥?”
魏光遠點點頭:“你真是神醫,我的確是被灌過。想聽聽我的經歷嗎?”
陳洛多喝了好幾口茶水:“這茶真是苦澀,不過回味倒是挺好的。你是一個大官嗎?要是你是大官的話,我就聽,不是的話,我不想聽。”
魏光遠笑道:“想不到你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的
人。”
陳洛說道:“如果你是大官員的話,可以幫助我報仇,如果你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誰會傻到去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
“可是娟子母女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卻幫着她們了。你不用對我否認什麼,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洛心裡一驚,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娟子母女的事情?該不會是故弄玄虛吧。可是他的語氣又那麼肯定,不像是隨口瞎編亂造的。
“我是紫雲城的公安局長,我看了你進出林青家裡小區的錄像,我當然知道你的事情。”
陳洛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情,那麼你要怎麼樣?把我抓起來嗎?”陳洛心裡笑着,可是心裡越來越害怕,既然他知道了自己是爲了娟子母女出氣,要是魏光遠要對她們不利的話,自己是沒有能力能夠抵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滅口,可是他可是公安局長,就算是殺了他了,應該沒有那麼容易逃脫罪責的。
魏光遠笑道:“你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吧,告訴你,沒有必要這麼做,我不會說出去的,反正我也要死了,我會把這個秘密帶入棺材裡,只要你肯幫我,我也幫你給水雲報仇。”
陳洛在桌子下攥緊了拳頭:“你對我的事情,查的非常詳細。”
“至極致百戰不殆。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一蹴而就纔可以,要不然,我恐怕不能在活着的時候,看到我想看到的結局了。我現在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你決定要不要我幫我。”
陳洛說道:“好,你說吧。”其實陳洛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沒有退路了,魏光遠的事情對自己一說,如果陳洛選擇不幫忙的話,要麼直接被滅口,還有就是他殺徐一偉那麼多的手下,還有派出所的人,加上這一次的王福生還有林青的死,他都要負起責任來。最重要的事情是娟子母女,他已經害死了水雲不能叫她們也一起死。
魏光遠說道:“我之前不是公安這一片的,我是分管教育的副區長,我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副區長,工作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是我們一家人活得非常幸福。後來有件事情發生了,我的女兒來到我的單位參加聯歡會,被一個禽獸看上了。”
陳洛點點頭:“是一個很大的官員?”
“我不想說他的名字,他是紫雲城的一把手,現在也是控制着整個紫雲城。我的女兒雲煙那時候剛剛滿十八歲,我一看到他的眼神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可以帶着女兒跑,離開這裡。”
魏光遠嘆口氣:“我那時候只是想息事寧人,我也不想得罪他。我給他暗示,並且把我的女兒送到了外地讀書,可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陳洛想了想說道:“我剛纔見過你的女兒,她長得是很美,可是真是美不到那種傾國傾城的份上,既然他是大人物,一定見過很多的女人,不會只是爲了垂涎你女兒的美色的。”
魏光遠的手捏着杯子,他的手都因爲發力而直髮白
:“你說的不錯,他是爲了控制和拉攏我,把我拽到他的那一邊,那時候上層政界權利傾軋我們都是棋子而已。”
陳洛打了個哈欠:“我對這個真的沒有興趣,你直接說怎麼回事就好。”
“他想把我變成他的人,可是我不參與他們的飯局,也不要女人,更不要錢,我只想做一箇中立的人。他就想從我的女兒那邊下手。終於有天,我女兒放寒假回家,我準備去機場接她,我去的途中出了車禍,車子被一個大貨車給撞了,司機不肯讓我走,等我急急忙忙的給女兒打電話,結果她關機,等到我趕往到機場的時候,她已經被擄走了。” “雲煙被那個高官抓走了嗎?”
魏光遠點點頭:“我後來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告訴我雲煙在一個旅館。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被那個禽獸。。”說完這些魏光遠的臉上有着屈辱的表情。可想而知當時,他會有多麼痛苦。
陳洛看着魏光遠:“你當時是不是想要殺了他?”
魏光遠點點頭:“我找到了那個人,我要告訴他即使我不做這個官了,也要殺了他!可是那個人並不怕我,他給我看了那盤錄像帶,裡面是他怎麼欺辱我的女兒全過程!我當時就要和他同歸於盡!可是他拿着錢對着我的額頭對我說,如果我繼續執迷不悟,我的女兒會更慘,我和他鬥爭了幾個月,可是我投訴無門,所有的投訴渠道都被封死,沒有人要聽我說什麼,而那時候更可怕的是,我的女兒懷孕了。”
陳洛吃驚的看着魏光遠:“你是說,雲煙被那個禽獸侮辱有了孩子?”
魏光遠點點頭:“我帶着她把孩子給拿掉了,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和那個禽獸有關係。我開始拿着DNA的資料準備上告。後來被他知道了之後,他把我抓到他的一間別墅,給我灌下了大量的藥劑,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只知道我從那個別墅出來以後,昏迷了三天,醒來後大把大把的掉頭髮,牙齒也鬆動掉光了,要不是薛神醫,我早就死了。”
陳洛說道:“你喝下去的,是用白附子、生附子、生馬錢子和烏頭鹼的湯藥,以前宮裡面的宮女妃子犯了錯,就是喝這的,幾乎是比鶴頂紅還厲害。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
魏光遠苦笑道:“當時他們已經開出了我的死亡證明,就等着我嚥氣,拉着我的屍體直奔火葬場毀屍滅跡,我是那個時候想通的,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兒也會死的。我要活下去,要給我的女兒報仇。”
“於是你投奔了他?”
“不。他不會相信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對一個欺辱我女兒的混蛋卑躬屈膝,我投奔了另一個人。他替我擺平了這些事情,把我安排這個地位,我的女兒大學畢業後也成了民警。”
“你投奔的人是誰?”
“你也認識的,他叫做顧明,是顧曉林的父親。他出了一大筆錢給上面,隔着那個禽獸,把我升遷了,現在的我,在官職上已經和那個禽獸平起平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