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施針,要持續七天,而且會一天比一天疼痛,而且你每次都會吐血的,要有心理準備。”
何雯雯點頭笑道:“我會堅持下來的。這些方法都是從七玄鍼裡面學到的嗎?”
“是,我學到了七玄鍼,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醫學知識。”
何雯雯問道:“你在貴州有沒有,聽說過關於我的母親和外公的事情?”
陳洛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她說道:“我在貴州,什麼也沒有聽說,只是在溶洞之中見到了你的父親留下的醫書而已。”
他既然已經答應了何雯雯的母親不在提起她,便要說話算數。
何雯雯的眼睛明顯的黯淡下去:“我還以爲你知道了很多關於他們的故事要對我說。”
陳洛說道:“我想,他們都希望你可以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纔會保佑我順利的學到了針法的。”
何雯雯沒有再說話,她身上的疼痛感已經讓她的額頭全身都是冷汗,臉色也變得慘白,她的雙手抓住身下的牀單,全身都微微的顫抖。
陳洛終於拔出最後一隻銀針,對何雯雯笑道:“已經好了,你現在起身來吧。”
何雯雯掙扎着坐起來,剛想說話,只覺得胸口處微微一陣鬱悶之感,嘴裡噴出一大口血來,直接噴到雪白的牀單上,鮮血的豔色是微微發黑,裡面都是多年沉積下來的毒血。
陳洛扶着她的肩膀,給她的心口處施力按摩:“以後每天都會這樣,過了這幾天,你就會好了。”
何雯雯點點頭:“我知道的,而且我的美貌,也會在我傷好之後大打折扣。”
陳洛安慰道:“不過就是肌膚的顏色沒有現在這樣的好,也還是一個絕色美女。”
何雯雯說道:“我今年已經年近四十,以後會不會急速的衰老下去。”
陳洛笑道:“不會的,你放心。”
何雯雯看着陳洛,突然拉起了他的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臉龐:“陳洛,若不是因爲林夢溪是我的侄女,你會不會對我有一點動心?”
陳洛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已經有太多的人喜歡,不差我這一個。”
何雯雯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失落的低下頭去:“陳洛,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身體之後毫不動心的一個男人。”
陳洛呵呵笑道:“也許因爲我比較怪異。”
兩個人施針完畢,陸瀟瀟和爸爸重新的進到屋子裡來。瀟瀟的鼻子動了動:“好香的味道,這是什麼?”
陳洛笑道:“這是鮮血的味道,方纔是何雯雯吐血了。”
陸虎的眼睛看向何雯雯,他的表情是一種擔憂的神色,何雯雯對他一笑:“我沒事。”
瀟瀟說道:“陳洛,一會你有沒有別的事情,如果沒有,和我們去晚宴吧。”
陳洛收拾着染血的牀單一邊說道:“我這樣的人也是適合參加晚宴?你跟我開玩笑吧?”
瀟瀟跟着他走進洗手間:“去吧,陳洛。今晚上有很多古董要拍賣,燕京的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過來的。”
陳洛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我不想見
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現在這樣活的好好地。”
瀟瀟笑道:“你真的不去?莫家人可是也會來的。”
一聽莫家的人要來,陳洛便擡起頭:“你說的是真的?丁峰也會去?”
“那還用說?”
陳洛心道,好小子,你派出懸賞想要我的命,我今天先去把你弄死再說!
瀟瀟高興地拉起他的胳膊:“太好了!我本來就不想一個人去,有了個伴陪着我,也挺不錯的。”
陸虎此時也對何雯雯提出邀請,可是何雯雯卻搖頭拒絕了:“我剛剛診病完畢,現在身體非常的不舒服,不如以後吧。”
陸虎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陳洛小聲對瀟瀟說道:“你爸爸這個樣子,早晚要出事的。他似乎已經忘了她已經杜光生的女人了。”
瀟瀟無奈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他的心情的吧?”
陸虎此時說道:“我們出發吧。”
三個人從何雯雯的別墅出來,坐了車子直奔晚宴的現場。陸虎在車上打了電話叫來了幾個保鏢,讓他們保護何雯雯的安全。陳洛心中隱隱擔心,如果被杜光生知道了,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他們三個人有些遲到了,到達會所,晚宴已經開始,主持人已經正在上面拍賣一副畫,據說是爲了某個慈善團體籌款的。臺下面的人一個個的拿着小牌子競標。瀟瀟和陸虎一進去,就被熟人給纏住,不住的寒暄。
陳洛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慈善晚宴,只覺得這個會場裡面人都是一些裝逼男和矯情女。與其說是做善事還不如說是爲了秀自己的好衣服和品味的。他悄悄的走到休息區拿起了一杯飲料喝着。
這時候一個人站在了他的身後:“呦!我還以爲是誰呢?竟然是陳洛,你這樣人也有資格參加這樣級別晚宴嗎?”
陳洛回頭一看正是找揍的丁峰,他的身後是一個窈窕動人的美女,她穿着黑色鏤空的禮服,一對雪峰若隱若現,她緊緊靠在丁峰的胳膊旁,上上下下的打量陳洛。她的眼睛裡有着某種輕視。陳洛是知道原因的,人靠衣服馬靠鞍,自己衣着普通,當然不會被人注意了。
丁峰笑道:“你是靠着哪個美女的緣故才進來的?想靠着女人的關係,打進燕京的上流社會,我說的對嗎,你這個軟飯男?”
丁峰身邊的女人格格笑道:“丁總,你好壞啊。你當着他的面說。”
陳洛絲毫也不在意,微微笑道:“哦,你個奶嘴男也來了?怎麼,你爺爺沒有來嗎?萬一要是你尿了褲子,誰給你換尿不溼啊?”
丁峰臉色一變:“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人現在就在附近,我只要一招手,你的後背上就會多出幾個窟窿來?”
陳洛笑道:“有本事你就叫,就怕你還來不及行動呢,就一命嗚呼了,不相信你試一試。”
丁峰是知道陳洛的本事的,也不敢在說什麼,拉着美女要離開。
“我身份高貴,懶得和你計較。”
陳洛笑道:“我的身份反正很平凡,我是什麼都不怕的,自
然很願意和你計較。”他說完之後,突然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叉子,走到丁峰面前。
丁峰只覺得眼前一閃,一把叉子已經扎到他的手腕處。
陳洛笑道:“我聽說你正在找賞金獵人,想要了我命?我告訴你,你最好讓他們一擊即中,要不然的話,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丁峰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右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不停,像是得了帕金森症一般。美女連忙抓着丁峰的手問道:“丁總,你這是怎麼了?”
丁峰怒道:“陳洛!你要殺了我嗎?”
“放心吧,我只是叫你顫抖一晚上而已,我可沒有你那麼狠毒。”
這時候會場的保安走過來對陳洛說道:“先生,請你不要拿着叉子,這樣容易傷人的。”
“是麼,我還給你就是了。”陳洛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扔,又坐回到瀟瀟身邊去了。
保安小聲對丁峰說道:“丁先生,用不用我們把那人抓起來?”
丁峰擺擺手:“不用!我倒是要看看他今晚上來要做什麼幺蛾子。”
美女扶着丁峰坐到了陳洛的不遠處,丁峰的手一直顫抖個不停。
瀟瀟小聲對陳洛說道:“你剛纔去幹嘛了,又去和丁峰吵架去了?”
陳洛笑道:“這個傢伙,我越看越不順眼,什麼時候我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這時候,晚宴已經開始拍賣最後一件藏品,是一副畫作。見到這幅畫,陸虎、瀟瀟還有陳洛都愣了一下,裡面畫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手裡拿着一把花束,站在一口枯井旁邊。她的樣子和何雯雯非常的相似,簡直就是像照着她小時候的照片畫的一樣。
陳洛暗道不好,陸虎肯定也要競拍了。果然,從主持人宣佈起拍價以後,陸虎就頻頻舉牌,與此同時,似乎還有人一個也是對這幅畫情有獨鍾,到最後,只剩下陸虎和那個人舉牌競爭,這幅原價三萬塊的畫作,竟然被炒到了兩百萬。
陳洛看到和陸虎競爭的人,大約三十多歲,一身黑色西服,樣貌平常,帶着一副隱私邊的眼睛,他舉起了牌子:“一口價,兩百五十萬。”
衆人響起了驚歎的聲音,這麼一副不知名的畫作,竟然被賣到了這樣的天價。主持人欣喜萬分,拿起了木槌要一錘定音了。
陸虎舉牌:“三百萬。”
瀟瀟嚇得扯着父親的袖子:“爸爸!你不要這樣,我們根本沒有想要買這幅畫的。”
眼鏡男似乎沒有想到陸虎會出到這麼多錢,根本沒有準備,似乎很想出更高的價格,可是又沒有那個能力,主持人喊了三遍之後,終於落錘。
“這幅畫做就是陸先生的了。”
眼鏡男看到陸虎得到了這幅畫,氣的把牌子一甩,離開了會場。周圍的賓客,臉上也有着複雜的深情。
瀟瀟非常的生氣:“爸爸!你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竟然花了三百萬買這幅破畫?
陸虎微微笑道:“我又不是買不起,這幅畫很漂亮,我很喜歡。”
晚宴結束,丁峰叫住了陳洛:“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