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走進了凌楓的書房，笑嘻嘻的樣子，“師父，我知道你昨晚就回來了，但不敢打擾你老休息，正準備把工作安排下去就回來看你老人家，周大哥就來找我了，說你老要見我，對了，你老找我有什麼事啊？”
凌楓將早就準備好了的合約放在了書桌上，笑道：“看看吧，如果沒意見的話就在上面籤一個字。”
黎浩將那份合約拿了起來，看着看着就沒法掩飾住心中的激動和欣喜了，說話的聲音也顫顫的了，“師父，你老人家這是……這是幹什麼啊？”
“上面不是寫得很清楚嗎？這還用問嗎。”凌楓說。
凌楓撲通一下跪在了凌楓的面前，眼淚花花地道：“師父，我是你的弟子啊，我雖然爲你鞍前馬後做了那麼多事情，但這麼重的禮我不能要啊。”
“不要就算了，我給別人。”凌楓說。
“筆呢？”黎浩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沒帶筆，師父我借一下你的筆。”
凌楓將簽字筆扔給了他，“快籤，簽了去做事。”
“師父，你就不想弟子伺候一下你老人家？泡杯茶，捏個肩什麼的？”黎浩一邊簽字，一邊討好地道。他一副太監像。
凌楓沒好氣地道：“功夫和醫術你從來不認真學，你那點手藝還是算了吧。對了，我給你姐也準備了這樣一份合約，我去京都的時候就讓她籤。”
黎浩微微愣了一下，“師父，這個……”
“我又不是給你的，你顯得這麼猶豫幹什麼？”
“師父，你對我們姐弟倆實在是太好了，回頭我就讓我姐做牛做馬報答你。”
凌楓，“……”
其實黎浩也知道凌楓這樣做其實是有他的原因的，不過給黎倩和給他都是一樣的，也就等於是給他和黎倩兩個人一生的榮華富貴了。他雖然對神女藥業的貢獻很大，但凌楓這樣的回報卻真的是一種天大的恩情。
“師父，我這邊抽掉的數量工和技術工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你看是跟你一起回英國呢，還是讓他們先去？”黎浩的心中很是感動，而更加勤奮地工作也是他給凌楓的回報。
“讓他們先去吧，那邊已經在改建了，德國設備製造公司的設備一過來，他們就能幫上忙。另外，甜瓜農場那邊近期會有一批員工過來實習，你負責接待。”凌楓說道。
黎浩點了點頭，“沒問題，師父。”
“快去工作吧。”凌楓說。
黎浩面帶諂媚的笑容，“師父，你老人家心地這麼善良，高大帥氣，我姐她又貌美如花，我琢磨着英雄配……”
“滾。”凌楓瞪着他。
“再見，師父。”黎浩夾着尾巴跑了。
黎浩剛走不久，餘晴美和何月娥就一起過來了。
一段時間沒見，何月娥和餘晴美還是老樣兒，沒長胖，也沒變瘦，身材還都那麼火辣，看着就養眼。
隨着收入和社會地位的提高，餘晴美不再是以前那個種大棚蔬菜致富的農村女人，她是身上已經有了公司高層領導的氣質。何月娥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可憐的寡婦，她的身上也有了貴婦人的氣質。總之，長相身材都沒變，但氣質神韻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餘姐，月娥姐，你們來啦，快過來坐。”凌楓起身，面帶笑容，“我給你們倒水。”
“哎喲，
真是的，哪有你給我們倒水的道理，快坐着，應該我們給你倒水纔是。”餘晴美上前將凌楓往椅子上按，何月娥則快步走到飲水機前去給凌楓倒水。
凌楓苦笑道：“我不渴，還是別倒了。”
“不渴也喝點，你現在滿世界跑，難得見你一次，給你倒杯水，你就當是接風的酒嘛，喝一點。”何月娥讓凌楓喝水，卻不把杯子給凌楓，而是自己拿着杯子來給凌楓喂。
凌楓好生尷尬，脖子下意識地往後仰，餘晴美卻從後面壓着他。她的豐滿的上身低着他的後腦勺，她的下巴壓着他的頭頂，雙手也緊緊地抓着他的兩隻胳膊不然他動彈。
一個使用擒拿術，一個舉杯敬酒，這陣仗好像是事先商量過，配合相當默契。不過着場面看上去卻像是兩個女特務在給地下工作人員灌辣椒水或者毒酒什麼的，很滑稽。
“咳咳……”最難消受美人恩，凌楓喝水都喝嗆着了。一些誰也順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胸口和褲子上。
餘晴美隨即扯出一張紙巾幫凌楓擦胸口上的水漬。
何月娥也扯出一張紙巾給凌楓擦褲子上的水漬。
兩個姐姐似乎是故意的，擦拭水漬專門擦敏感的地方，搞得凌楓，面紅耳赤，緊張兮兮的。
“我說你們兩個幹什麼啊？別擦了好不好？我們談談正事吧。”凌楓哭笑不得地道，雙腿也閉得緊緊的，生怕何月娥的鹹豬手又伸過來。
何月娥和餘晴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閉着嘴，心裡有點兒委屈和傷心的感覺。
凌楓嘆了一口氣，“餘姐，月娥姐，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可是……”
“談什麼正事呢？”何月娥打斷了凌楓的話，有些話說透了挺傷人的，她害怕聽見。
凌楓暗暗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公司上市需要改制成股份制，你們和我一起創建了神女藥業，你們應該得到一部分神女藥業的原始股份，所以我準備好了合約，給你們每人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你們以後就是神女藥業的股東了。”
何月娥和餘晴美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到一絲高興的氣息。
她們的反應讓凌楓有些意外，“你們這是怎麼了？這是好事啊，爲什麼不高興呢？”
餘晴美說道：“我不能要。我雖然參與了神女藥業的建設，可也拿了你的工資啊。我現在掙的錢都用不完，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何月娥也說道：“我也不了要。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有今天的一切也都是你給我的，我用不了那麼多錢，我現在掙的錢夠多了，不僅我夠用，翠翠將來過得很好。”
凌楓苦笑道：“我說兩位姐，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就幫我個忙，籤個字好不好？”
何月娥和餘晴美一起搖了搖頭。
凌楓徹底無語了。
這年頭人都掉錢眼裡了，爲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但她們卻將送上門的財富拒絕。一邊不收，一邊卻是苦苦求着人收，滑稽得很。
“爲什麼啊？”凌楓很想知道原因。
“我們是你什麼人啊？”餘晴美口直心快，“我一個種菜的女人，一個小小的村長，現在都成了神女藥業主基地的生產部部長了，這已經是逆天的命了，我要是再收了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成你什麼人了啊？鄉里鄉親的還怎麼看我啊？”
凌楓，“……
”
“是啊，我一個苦命的寡婦，帶着孩子，連上醫院治病的錢都沒有，只能躺在牀上等死。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命，翠翠現在都成流浪兒了。我從那樣的境地走出來，成了神女藥業職工醫院的院長，我的命也是逆天的好命了，我怎麼還能收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呢？我要是收了，鄉里鄉親的還不在背後戳我的脊樑骨，說我被你包養了啊？”何月娥比較面淺，說這話的時候臉就紅了。
一樣的藉口，凌楓鬱悶死了。
“楓，這事你就別說了，說到明天天亮我都不會答應的。”餘晴美說，態度很堅決。
何月娥也說道：“這事我也不能答應，我……我去醫院了。”她說着就開溜。
“等等我，車間上還有事，我得去處理一下。”餘晴美大步追了上去。
“喂，你們哪去啊？回來，回來，我們再談談。”凌楓追出了門口。
餘晴美和何月娥卻跑得更快了。
要說追凌楓肯定是能追上她們的，可大白天裡他一個男人追兩個女人，要是被人看見還不知道會怎麼議論呢。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大聲說道：“餘姐，月娥姐，你們不籤我也要湊夠五個股東啊，也要送給別人啊。”
“那就送個別人，我們反正不要。”餘晴美說。
何月娥回頭看了凌楓一眼，趕緊又轉過了頭去，腳板翻動風快。那模樣兒，彷彿偷了什麼東西的小女孩害怕被人追上一樣。
凌楓苦笑道：“好吧，不籤就不籤，那今晚你們過來吃飯吧，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我們一起吃頓飯。”
餘晴美笑道：“這個沒問題。”
何月娥也說道：“我下班過來做飯，你經常不在家，廚子都調到職工食堂去了。”
“好吧，我等你們。”凌楓說。
餘晴美和何月娥不跑了，肩並着肩往大門口走，一邊走一邊嘀咕着什麼，神神秘秘的樣子。
凌楓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兩個笨女人，哪有她們這樣的，送上門的富貴都不要。我的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又不是炮火打來的，真是的。還是今晚吃飯的時候好生勸勸她們吧，嗯，先把她們灌醉，然後趁她們迷迷糊糊的時候讓她們把合約簽了。”
送錢送到他這份上，也真夠失敗的。
彎彎的村道上，餘晴美和何月娥還在嘀咕着。
“他請我們吃晚飯，好不好藏着什麼壞心思啊？”餘晴美說。
“壞什麼心思呀？我們那樣，他都那樣。”何月娥嘆了一口氣，滿懷惆悵，“哎，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報答他的恩情，可是，我的一切他都不要，每每想起的時候，我的心裡就難受，我怎麼還能要他的股份啊？”
“是啊，我也欠他一屁股的恩情債，這輩子怕是還不了了。”餘晴美也嘆了一口氣，“哎，看來只有下輩子還給他了。”
“下輩子我們做孿生姐妹怎麼樣？”何月娥笑着說。
“孿生姐妹？一起嫁給那小子啊？美得他冒泡，哼！”餘晴美咯咯笑了起來。
何月娥在餘晴美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啐道：“不要臉哦。”
“你也不要臉。”餘晴美也打了何月娥的翹臀一下。
兩個神女村的美女在村道上追逐打鬧了起來，二十好幾的人，卻像是十多歲的小女孩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