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的話,讓範靚茹臉色微變,狐疑地看着楊飛,不知道他剛纔說的話是真是假。
韋大飛聽到楊飛的話卻是雙眼一亮,當然對於楊飛的話,要是狐疑不已的,然而正是因爲這種狐疑,他才越發覺得不能讓範靚茹走。
因爲他覺得楊飛之所以會這樣說,也許並不是真的因爲楊飛需要範靚茹的幫忙,才能治好自己父親的病。
而是楊飛見範靚茹不接受韋盛達的贊助,所以打算曲線救國。
要是範靚茹也有份治好他父親的話,就算韋盛達不讚助,他也是會幫範靚茹,到那個時候,這個贊助就不僅僅是因爲楊飛的關係,也許範靚茹就會勉強接受了。
不過韋大飛也不拿不準楊飛到底是不是因爲這個緣故才這樣說的,但是卻很肯定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範靚茹走。
一來是因爲要是楊飛說的是真的,那範靚茹走了,楊飛就沒法治好自己父親的病了,這顯然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二來是因爲要是範靚茹走了,說不定楊飛也會跟着走的,那他父親就真的沒有幾天活了。
跟楊飛接觸的時間不長,韋大飛也不摸不準楊飛的脾性,可他知道第二種可能在楊飛的身上發生,所以他怎麼樣都不是不能讓範靚茹走的。
他走到範靚茹的身旁,很是誠懇地說道:“這位女同學,我真的希望你留下來,救救我的父親,拜託了。”
說到最後,韋大飛近乎哀求了。
這件事情不僅僅事關他父親的生死,而且還關乎他自己以及他兒子的生死,在生死麪前,面子、自尊都是扯淡!
範靚茹聽到韋大飛的話,扭頭看着他,流露出一臉的疑惑來,不明白韋大飛的父親到底得了什麼病,而自己又能夠在這上面幫上什麼忙。
韋大飛見範靚茹似乎有些猶豫,不禁趁熱打鐵地說道:“這位女同學,你要是不點頭,我可就給你跪下了。”
說着話,韋大飛便是作勢要跪下。
這下子,範靚茹可是嚇壞了,趕忙擺擺手,然後伸手去扶住韋大飛:“伯伯,你這樣,我受不起的,你快起來!”
韋大飛保持半跪着的姿態,擡起頭看着範靚茹:“那你的意思是,你答應救我父親了?”
韋大飛的話不無威脅的意思,要是範靚茹不答應,他就真的要跪下去了。
範靚茹心頭一軟,便是說道:“伯伯,你先起來吧!我答應您,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夠做些什麼幫到您的父親!”
韋大飛聽到範靚茹,神情不禁一喜:“你不知道不要緊,只要小神醫讓你做什麼,你照做就可以了。”
說完這話,韋大飛轉而看向楊飛:“小神醫,我說的對嗎?”
楊飛點點頭,應了一聲。
範靚茹卻是皺起了眉頭,這樣說的,自己豈不是任由楊飛擺佈了?
想到這個,她就很不安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她很快就釋懷了,爲了救人,她就犧牲一下吧,而且當
着這麼多人的面,相信楊飛既不會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的。
“好吧,伯伯,我答應你。”
韋大飛聽到範靚茹肯定的回答後,不由得連聲說好,然後轉向楊飛:“小神醫,那現在我們……”
楊飛見範靚茹留下來了,便是不再理會剛纔發生的事情了,淡淡地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吧!”
韋大飛連忙說好,然後在前面領路,走進了屋裡。
範靚茹望着楊飛的背影,愣了下後纔跟着走進屋裡,此時的楊飛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往他看到自己,眼睛都是在自己的身上亂瞄,而那眼神也是猥瑣得不能再猥瑣了。
可是現在,楊飛卻是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一臉嚴肅地走進裡面去。
而且她也是有些好奇楊飛的醫術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樣神奇,值得韋大飛如此尊敬。
帶着好奇,她緩緩走進了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老人,老人的面容看上去不算蒼老卻十分地憔悴,顯然是病得不輕。
而此時楊飛正坐在牀邊,輕輕地抓着老人的手,似乎是在替他把脈。
看着楊飛此時的樣子,即使心裡很厭惡他的範靚茹也不禁覺得楊飛起碼看起來就很像一個專業的醫生。
楊飛的姿勢,自然是相當標準的,小時候爲了練成這姿勢,他也不知道被爺爺打了多少次,脫了多少層皮。
楊飛輕輕閉着眼睛,分析着韋成功的脈象,良久才輕輕地收回了手。
韋大飛一直緊張地關注着這一切,此時看到楊飛終於是收回了手,他便是第一時間問出口來:“小神醫,怎麼樣?”
“晚了點。”楊飛淡淡地說了一句。
“晚……晚了點?”韋大飛聽到楊飛這話,心頭不由得大驚,楊飛這話的意思難道說是他父親沒救了?
韋大飛一時間無法接受,硬着頭皮不甘心地又問道:“小神醫,你的意思是?”
楊飛這才擡起頭來,瞥了他一眼:“有點麻煩。”
“有……有……有點麻煩?”韋大飛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這種從波峰跌落波谷,又從波谷到波峰的感受讓他就好像是在蹦極一般,心情難以平復。
有點麻煩的意思不言自明,就是說自己的父親還有救了。
半響過後,韋大飛才呼出了一口濁氣:“小神醫,不怕麻煩,只要能救活我父親就行!”
“沒錯,小神醫,你需要多少錢我都給,我錢不多,但是我可以向我弟弟借,只要你能救活我父親……”這個時候,韋盛達也是說道。
早對楊飛有些偏見的範靚茹此時皺起了眉頭,不禁懷疑楊飛這樣說不會是想要掙多點醫藥費吧?心裡不由得更加鄙視楊飛了,可是楊飛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疑惑了。
楊飛看了韋盛達一眼,相當不滿地回道:“我說過有一味藥是錢嗎?”
韋大飛也摸不準楊飛的性子,只是看到楊飛不高興了,便是替韋盛達道歉:
“小神醫,不好意思,我哥他不過是一時口快而已,你不要介意!”
楊飛鼻子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範靚茹。
他剛纔確實只是想找個藉口把範靚茹留下罷了,可是這個時候,卻發現還真的需要範靚茹幫忙了。
韋成功這種家族遺傳病,就好像中了剛猛陽烈的毒一般,而偏偏楊飛的太乙真氣又是至剛至陽的,所以他想要鍼灸,卻又無從下手。因爲那樣一來,要是一個不慎,不僅治不好韋成功,反而有可能會加速他的死亡。
要是不鍼灸的話,用藥也難尋至陰之物,而一般的陰性藥物,卻作用不夠顯著,需要連續服用一兩個月纔會見效,然而韋成功顯然已經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
韋大飛順着楊飛的視線看過去,當看到範靚茹後,頓時也是眼前一亮,難道說剛纔楊飛說的需要範靚茹幫忙不是隨便說說的?
“小神醫,你是說,需要你女朋友的幫忙?”韋大飛此時非常着急,一時嘴快,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楊飛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範靚茹,緩緩開口:“美女大學姐,我需要你的幫忙。”
見楊飛沒有順着韋大飛的話對自己耍口頭上的流氓,範靚茹不由得眨巴了下眼睛,忽而點點頭:“你需要我怎麼幫?”
在救死扶傷面前,範靚茹也是不得不將對楊飛的厭惡放到了一邊。
楊飛想了想後,纔跟範靚茹說道:“我想讓你替我鍼灸。”
鍼灸?
聽到楊飛的話,屋子裡的人都是爲之一怔。
倒不是說他們沒聽說過鍼灸,而是他們驚疑的是,這鍼灸還能替的,而且韋氏兄弟兩人看了眼同樣驚疑的範靚茹後,便是知道範靚茹是不懂鍼灸的,要不然她就不會流露出如此表情來了。
範靚茹回過神來後,看着楊飛回道:“可是我不會啊!”
果然,韋大飛兩兄弟聽到範靚茹不出意料的回答後,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楊飛。
還是由韋大飛開口:“小神醫,要不我去找幾個會鍼灸的老中醫……”
他雖然聽說過,但是沒試過,所以不免有些擔心,這鍼灸即使不比做手術風險大,可要是扎錯了穴位,那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吧?
範靚茹一點都不會,那可不是開玩笑,本來出了什麼差池,那他父親可就玩完了,這人死了可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範靚茹也是這樣覺得的,她可不敢胡亂替楊飛鍼灸,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她怎麼跟韋大飛兩人跟自己交代啊?
可楊飛聽到韋大飛的話,卻不高興了:“我有說過,要老中醫幫我的忙嗎?”
“可是小神醫這……”韋大飛沒想到楊飛竟然拒絕了自己的建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卻又不敢點頭表示贊同。
楊飛很是不滿地瞟了一眼韋大飛:“到底你是神醫還是我是神醫?我告訴你,除了美女大學姐,誰來都沒用,你要是不想救你父親的話,那就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