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驚呼同時出口。
孟然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美女,赫然是剛分別不久的管小雨管大美女。
此時的管小雨一身的輕便裝,與之之前的時尚和叛逆完全不同,倒頗顯幾分青春和可愛,看着眼前的屌絲男,管小雨還以爲他是想追求自己,跟着追過來的,所以面色很是不耐煩,道:“你怎麼還跟來了,我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砰。”
說完,一手將門給摔上,絲毫沒有給孟然說話的機會。這讓孟然糾結的一臉衰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我們是不可能的,有病啊這扣洞妞......
糾結歸糾結,事情還是要辦的,看看地址也沒有錯,而且現在自己也沒地方可去,所以又厚着臉皮,按響了門鈴。
屋內,管小雨撇着嘴,一想到那傢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追到了家門口,心裡越想就越鬱悶,怎麼還會有這麼傻帽的人,竟然還想追本姑娘,也不瞧瞧自己的那副德行.....
剛想回房,可是門鈴又響了。
管小雨仰天無語,翻了個白眼將門打開,看着一臉衰相的孟然,沒好氣道:“我說你怎麼還沒走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呃.....”孟然臉上一陣困窘,弱弱道:“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俺是來找管清遠滴。”
“嗯?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管小雨詫異的看着孟然問道。
“小雨,誰呀?”
孟然剛巧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屋內卻響起一老頭的聲音,房門被打開,眼前豁然多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身材微胖,頭髮花白,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很顯精神,笑容可掬的看了眼孟然,疑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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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想必您就是管清遠爺爺吧,我是孟然。”孟然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等待着對方的下文。
果然,一聽孟然報出名字,管清遠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眼中透着一股子高興,熱情的拉着孟然進屋,微笑道:“原來是孟小兄弟,來來來....趕緊進屋,這一路辛苦了吧。”
看着爺爺一副熟絡熱情的樣子,管小雨很是詫異,爺爺什麼時候認識的這種屌絲,我怎麼沒印象呢......
進了屋裡,管清遠請孟然坐下,熱切的倒上一杯茶,微笑道:“不知道你師父醉天師怎麼樣,身體還否安康?”
“呵呵.......管爺爺有心了,我師父他身體一切很好,就是人懶了,所以纔派我來幫您解決問題。”孟然憨厚一笑,回道。
“哦,那就好。”管清遠微微點頭,而後嘆息一聲,眉眼惆悵,“哎...其實這次麻煩你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小兒最近好像是撞了邪了。”
孟然一進門其實就餓了,原本在火車上就沒吃飽,後來追了小偷一路,更餓了,這本來以爲找到了人能吃頓飽飯,可是人家又談起了正事,這讓他又沒機會提了,只好陪笑道:“哦,是嘛?”
“小雨,上樓把你小叔叫下來,給這位小兄弟看看。”
管清遠擔心兒子的病,轉頭就打算開始治療,這隻看得管小雨一愣一愣的,驚問道:“爺爺,你不是要讓他給小叔看病吧,連上海醫院的王教授都沒辦法,就他?您不會被騙了吧!”
管清遠聽到她這麼說,也遲疑的看了下孟然,本來他見孟然年輕也沒信心,可是兒子的病又的確邪乎,當年有緣見到醉老頭曾出手捉過一隻鬼,所以他也只有將希望系在孟然身上。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快點將你小叔給扶下來。”管清遠臉色一正,管小雨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上樓了。
“小兄弟你別介意,這丫頭被慣壞了。”管清遠歉意的對孟然笑道。
孟然倒是沒在意,憨憨的笑了笑,兩眼不停的掃視着屋裡,想看看有什麼吃的沒,可是看了一圈都沒見有食物,所以目光只好放在了桌子的茶杯上。
得,算了,喝茶也能飽,頂多多跑兩趟廁所。
想到這裡,孟然再不猶豫,拿起桌上的茶很是乾脆的一飲而盡,而且又在管清遠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連飲了五大杯茶,這才終於感覺肚子有點小飽了,看着管清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管清遠陪着笑,心裡卻泛起了嘀咕,他喝那麼多水乾嘛?難道真是一水貨?!
這時,管小雨扶着一個男子從樓上下來了,孟然隨聲看去,只見那男子二十五六歲,樣貌頗爲英俊,不過精神不佳。
兩個黑眼圈像熊貓一樣,整個人也像是麪條一樣的,沒有一絲力氣,面色蒼白,身形甚是憔悴。
“這位小兄弟是一位高人的徒弟,是我請來爲你看病的。”管清遠扶着男子坐下介紹道,“這是小兒管仲,這次麻煩小兄弟就是爲了他。”
管仲和孟然都互相打量着對方,但心裡卻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這個小兄弟這麼年輕,就他能爲我看病?老爸不會是被騙了吧。管仲這樣想到。
“看你額寬而正,想必也不是什麼奸邪之人,下顎豐滿有肉,也是大福之相,看來你也是年少多金,事業有成。”孟然緊盯着管仲道:“再看你耳垂多肉而泛紅,想必身邊女人不少吧!”
“啊!?”孟然剛一開口,管清遠等人已經是目瞪口呆,心裡對這個‘小兄弟’騙子的懷疑已經開始動搖,而聽了最後一句話‘桃花運’,幾人的信任又多了幾分,因爲孟然居然說的全中。
他居然說中了,不過,不會是蒙的吧。管小雨仍不死心的懷疑着,怎麼看都覺得孟然這種屌絲不會有什麼真本事。
管仲本人的確是集高富帥於一身的年輕俊才,靠着自己一人打拼,開了一家百貨商場,裡面聚集了各大知名品牌的服裝,化妝品等高級名牌,在整個上海的百貨行業,絕對算的上是頂尖。
由此,管仲本人又是相貌英俊,瀟灑倜儻,年少多金,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對其傾心不已,就說剛剛重病那會,光來看他的女人都不下一輛大巴車那麼多,可見桃花運還真不是一般的盛。
“可看你兩眼空洞無神,想必是長期睡眠不足所致,是吧?”孟然又道。
“呃......”其他人聽了這句話都是大囧,這不是廢話麼,兩個黑眼圈浮腫的都快成了‘救生圈’,傻子都看的出,還用你說。
不過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面上卻是一副‘對對對’的模樣,生怕惹這個小兄弟不高興。
“恩。”孟然沉吟一聲,又正色道:“再看你印堂發暗,煞氣隱現,照情況看,前不久應該出了一場車禍,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中了,又中了。
管家幾人再次瞪大眼睛,管仲前不久還真是詭異的出了場車禍,好在對方剎車及時,這纔沒受重傷,躲過一劫,而現在孟然居然靠看面相就算出來了,如何能不讓他們心驚。
“小師傅果然不愧是名師之徒,一語全中啊。”管清遠已經是激動了起來,稱呼也由‘小兄弟’變成了‘小師傅’可見對孟然已經是幾乎沒有懷疑了。
管仲也是兩眼放光,受着身邪病纏繞了這麼久,那股痛苦真是難受之極,如今看着眼前的小師傅竟然算都算的這麼準,那看來邪病根除有望了。
“切,這不明擺着的嘛,有事了還能站在這裡,爺爺他們也真是的,就這也值得高興。”此時之中,只有管小雨仍然對他不相信,憤憤不平的看着他。
沒辦法,這是惡念叢生已久,根深蒂固,從上火車前‘擠奶’事件,到火車中‘驚人理論’再到分開時的‘扣洞妞’,種種的罪名,讓管小雨對孟然是咬牙切齒,一時間根本不可能跟孟然罷戰。
“恕我冒昧問一句,管大哥是收藏家吧,而且收藏的都是出土物,更甚的是,在你出現邪病的兩天前纔剛剛收了一次,是也不是。”孟然掃了眼管仲的雙手,隨後凝重道。
看到孟然這幅表情,管仲心裡沒來由的一突,他收藏土物這個連他老爸都不知道,畢竟國家對於這方面還是戒嚴的,所以他一向都是瞞着人,說是從外正當購買收購的,而如今聽孟然的話,居然一語道破,而且這邪病貌似是從此而來,這然他頓時心驚膽顫。
管清遠也是不敢相信,“小師傅.....您...您說的是真的?”
“看他手掌不就知道了。”孟然隨意道。
管仲急急擡起手掌,只見他的雙掌上面佈滿了肉色的斑點,而且手脈青筋隱現,血管也是一目瞭然,衆人駭然。
“天師,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啊?”管清遠急問,稱呼也再次從‘小師傅’變成了‘天師’。
“這是他的手長期接觸出土古董的緣故。”孟然一手揉了揉肚子,覺得實在是餓的快不行了,但是看他們的模樣,也只好繼續下去,“古董大多都是死人之物,長年埋於地下,沾染了不少隱晦邪氣,所以便這樣咯。”
“啊!”管仲後悔莫及,原來自己的邪病,竟然是自己貪圖古物導致,這也算是懲罰了吧。
“天師可一定要幫幫小兒啊。”管清遠一把握着孟然的手,淚眼婆娑,激動不已。
“管爺爺放心,等到了九點,黑夜降臨,陰氣漸起的時候,我就開壇做法,到時一定可以除去妖魅的。”孟然大嘴一列,嘿嘿直笑,心道:這下該吃飯了吧。
管清遠一聽,急急看錶,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啊,已經九點了。”
邪魅纏身,多一天都是噩夢,管仲一聽,也急了起來,“大師,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噶?”孟然剎那間苦逼了,本來想拖一點時間,剛剛說九點也是藉口,無非是想等九點纔可以作法,那樣就可以先吃東西了,哪想到這麼一聊之間,時間竟然過的飛快,從進門還只是黃昏,眨眼就九點了。
想再拖也沒辦法了,而且看着他們的表情,明顯是再拖就等於‘見死不救’了,孟然垮着肩,只好無奈道:“那好吧,我們先去你房間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