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天師
自習課上,所有學生的話題都是在明天的武術社和空手的比試上,女孩紙們的就是比較八卦的問題了。
哪個帥哥有錢啦,那個帥哥人好了,那個帥哥女朋友多了.......
周子豪無疑算是衆多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溫文爾雅,帥,家裡還有錢,典型的高富帥,當然,他的目標卻是管小雨。
孟然等着課本一個勁的打瞌睡,昨晚跟管仲玩了一會,吃了夜宵纔回去,回到家都已經快一點,現在卻是倆眼皮打架打個不停。
不知什麼時候課堂上就已經開始出現了奇怪的舉動,一個紙條在前後桌上展開了流水線。
一張紙上,每個學生接到紙條後都會留上一句話,然後再傳到後面同學的手裡,然後在寫上一些話,傳到下面,就這樣一個個的傳,終於傳到了孟然的手裡。
本來孟然睡的正香,忽然被紙條打醒了,迷濛着眼打開一看,上面卻已經寫了不少了,看第一條。
“展信ABC,快樂我和你。展信QQ糖,飛躍太平洋,小雨,你是我前世的一盞燈,照亮我的後半生,你就接受我的愛吧---周子豪。”
“咦,原來是告白情書啊。原來這傢伙喜歡管小雨啊。”孟然扣了扣鼻子,繼續看下去。
“樓主威武,預祝樓主能抱得美人歸。”
“搶個沙發看戲。”
“樓主,這都什麼年代了,不流行情書了。”
“我去,樓主好肉麻啊。”
“樓主,其實我喜歡你,你好帥啊。”
“管小雨是女神,我愛女神!”
“......”
孟然挨個看完,看完後忍不住笑了,太有意思了,不過出於對周子豪的不爽,孟然還是接了一句,“樓主是傻逼”
然後扣了扣鼻子,一坨鼻屎按在字的後面,黑乎乎的一坨,格外的‘耀眼’,而後繼續傳了下去。
等到後面的同學打開一看,接着就傳來‘嘔’的一聲,紙條在他手裡沒停留超過三秒,立馬被投了出去。
接着教室裡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紙條滿天飛,所過之處,嘔吐聲不絕於耳,大有紅遍全班的趨勢。
周子豪還在前面納悶了,爲啥看了都會嘔吐呢,難道是我寫的太肉麻了?不會啊......
等到了管小雨,管小雨也還在奇怪呢,爲啥看過的都會嘔吐,等打開一看,唰,臉色剎那間慘白,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坨黑乎乎、髒不拉幾的鼻屎,接着趕緊捂着嘴,仍止不住一聲乾嘔,接着猶如燙手的山芋一般,立刻丟了出去,心裡還在暗恨,哪個傢伙這麼噁心,太可惡了。
而引發嘔吐的創始人卻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終於,紙條在輪了一圈之後,回到了‘樓主’,也就是周子豪的手上,有了前面奇怪的一幕,周子豪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紙條上到底怎麼了。
等到打開一看,而後.......
嘔哇......
全班的同學似乎都被這聲‘嘔吐’所傳染,原本就翻騰的胃瞬間翻江倒海,整個屋子裡就只有一個聲音。
嘔哇......
下課後,校園的一處角落裡,管小雨、文蕾和林欣三個女孩坐在一起議論課堂上的那張紙條。
“你們說,那坨...嘔...嘔哇......”文蕾剛說了一個字眼,三女齊齊都乾嘔了起來。
“別提了,不知道哪個混蛋那麼噁心,害的我早餐都吐出來了,嘔......”林欣也是面色蒼白道。
管小雨輕拍着胸脯,強壓着那噁心的念頭,皺着眉想到,“如果從周子豪開始算起,按照前面的位置開始推算的話,那應該是.......”
“孟屌絲!?”三女奇奇驚醒。
“是他?”另一處涼亭裡,周子豪和幾個小弟聚在一起,此時簡直是怒火三丈,“TMD簡直是不想混了,我的告白全被他的一坨鼻屎給搞砸了。”
“嘔.....”手下的幾個同學齊齊一聲乾嘔,一個道:“豪哥,我們要不要等到飯堂的時候修理他一頓,讓他老實老實?”
“不行,飯堂里人多,而且說不定就會碰上管小雨,這事我們得先籌劃籌劃,不行就先給他一個警告。”
周子豪恨恨的握緊了拳頭,原本文雅的眼睛裡閃出了一道兇狠的戾光。
另一處,一間和武術社同等大小的教室裡,裡面擺滿了各種練武器具,此時屋裡圍了二十多個人,一眼看去,個個肌肉強壯,個頭高大,最顯眼的就是那黃頭髮藍眼睛,一看就知道,這是M國人。
“卡普,你打算怎麼着,去還是不去?”一個肌肉青年,打着沙包,回頭看了旁邊的一個男子。
卡普,一米九二,自由搏擊社的社長,曾獲得M國青少年亞錦賽的冠軍,出手快,拳頭重,是有名的拳霸。
“去,怎麼不去,難得有機會將空手道和武術社一網打盡,這次就是我們獨霸復旦的機會!”卡普抿了一下鼻頭,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微笑,好像從來就沒把所有對手放在眼裡。
另一處H國大學生的跆拳道社,一羣的年輕小夥子,圍在一起。
其中一個模樣格外俊秀的青年,瀟灑一笑,“我們怎麼能不去湊上一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我們的跆拳道馬上就要揚名復旦了。”
“打敗武術社,打敗武術社!”一羣的學生熱血沸騰的叫喊起來。
整個校園裡似乎處於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滿校園的消息只有武術社決戰的議論,學生們有緊張,有激動,有興奮,也有憂愁。
“月姐,明天就要開戰了。而且我聽說,連搏擊社和跆拳道的人似乎也在打我們的注意,你說我們能贏麼?”一個社員擔心的問道。
上官浩聽後大眼一瞪,“你奶奶的,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月姐說行就行,少TM廢話。”
上官浩腰大膀圓,個頭強壯,一個‘王霸’之氣壓下去,那小子就不敢吭聲了。
一邊的海如月,一身黑色的緊身練功服,將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修長的美腿,飽滿的雙峰,看的周圍一些社員口水直流,飄逸的長髮更有着一種出塵的美。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要贏。”此時的她一臉的冷峻,彰顯着一股別樣的魅力和霸氣,轉頭看了一眼上官浩,道:“你也得好好練,雖然時間不多,但是還有搏擊社和跆拳道虎視眈眈,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吧月姐。”
......
相對於他們的緊張,孟然倒是一片輕鬆。
下午課完,孟然就匆匆的跑出校園,而門外管仲卻已經在車上等着了。
“怎麼樣,我的傢伙事都帶來了嗎?”孟然跑上車,問道。
“都在後座呢。”管仲發動車,笑了笑,回答道。
孟然抓起後座上的包,打開一看,陰陽鏡、硃砂紙,還有一袋雞血、糯米,全部都是做法需要的東西。
昨晚李國全的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孟然打算是去他家看看,萬事俱備,省的到時掉鏈子。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汽車緩緩的開進一處別墅區,沒走多遠,李國全卻已經等在外面了。
“天師,你可來了。”李國全頂着一對黑眼圈,看見孟然激動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哎呦,你這是咋回事?”孟然看他一副疲憊的模樣,開口問道。
李國全難得困窘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明了原有。
原來,自從孟然說了他身上有鬼之後,他的心就提了起來,總感覺渾身不自在,昨晚回到家睡覺,愣是連燈都不敢關,可是還是做了一夜的噩夢,早上早早就起了牀,一直呆在家裡等着孟然。
聽完後,管仲卻笑了起來,“我說老李啊,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管老弟,你別開玩笑了,再說你前一陣子不還是鬼纏身麼,難道你也幹過什麼虧心事?”李國全倒不愧是老油條,三兩句話就扳過來了。
管仲困窘的笑了笑,隨後和孟然一起進了屋。
一進屋,孟然的靈覺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確實有鬼,不過這股鬼氣卻似乎沒有厲鬼的那種凶煞之氣,而且顯得很平和,很柔弱。
孟然盯着屋子看了一圈,發現李國全還是挺有品位的,屋子中全是紅花梨木的傢俱,門窗也是定製的上好梨花木,屋中有着檀香,徐徐冉冉,令人精神倍爽。
看了一圈,孟然的眼睛瞄到了一個婦人的身上,婦人年約四十,一臉平和的抱着一個大布娃娃,一手還輕輕的拍着,口中輕輕有語,似乎再唱着搖籃曲哄小孩睡覺一般。
“不好意思天師,這位是我太太,從前兩年開始就有些精神不正常了。”李國全看孟然盯着那位婦人,介紹道。
“哦。”孟然淡淡的點了點頭,問道:“那她爲什麼會精神不正常?”
“這個......”李國全一陣遲疑,面上一陣痛惜和悲傷,良久嘆了一口氣,慘笑一聲,“這個就要從兩年前說起了。”
“兩年前,我老婆剛懷孕,那時我們已經結婚十五年了,難得終於有了孩子怎麼能不高興。我倆樂壞了,我們一直都期望有個孩子。”
“後來我就每天陪着她,那時候真的很幸福。可是有一天,我老婆聽說市場上有一種保胎藥,當時我不知道,後來她就自己買來開始服用,可沒想到過了三天之後,早上起來服下藥之後就開始肚子痛,而且滿腿的鮮血往下流,當時我嚇壞了,扶着她就往醫院跑,可到了醫院以後,醫生說...孩子沒了。”
“等到她知道後立即就崩潰了,她總覺得是她自己害了孩子,是她自己瞎保胎纔會成這樣,我抱着她說,‘沒事的,不怪你’。可是她自己過不去自己的那關,後來就一直精神失常,常抱着那個之前給孩子買好的娃娃說,‘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害了你’。”
李國全回憶着,臉上也已經是老淚縱橫,往昔的傷痛,雖然隨着時間的流逝會淡化,可卻依然會刻骨銘心。
管仲輕輕的拍了拍李國全,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這時候他需要的是,釋放。
孟然盯着那個李太太手裡的那個娃娃,皺緊了眉頭,“難道未出生孩子死去的靈魂,可以隨着母親那刻骨的愛而被保留嗎?”
如果那個未出生嬰兒的靈魂,真的被母愛給包裹進了那個娃娃裡面,那娃娃身上的鬼氣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變的越來越深厚,會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吸收人體內的精氣,也可能會變成凶煞的怨氣,從而成爲怨靈。
他該怎麼做,是現在立刻誅除那孩子的靈魂,還是留着給這對可憐的夫婦們一個念想,到底該怎麼做.......
良久,孟然擡起頭,眉頭舒展,眼中的目光也變的格外堅定,而後慢慢的朝那婦人走去,慢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