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之中,所有人現在圍在了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和補充體力,大家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孟然也將自己在鑽山鼠的那裡得到的消息,精簡的說了一遍,隨後讓大家自己一起討論。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對着腦袋打不就行了。”管仲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行,剛纔虎狼小隊的攻擊也都看到了,連槍對它都沒作用,所以現在除非能以及砍掉它的腦袋,不然物力攻擊可能已經沒用了。”孟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怎麼辦,總不成拿着把鐵鍬就能把心臟給挖出來吧。”老鼠道。
虎狼小隊面對碉堡或者各種突發搶.劫暗殺還好,對於現在這種超出了一般理解範圍的事情,他們也感到無能爲力。
互相的看了一眼,隨後又都望向孟然。
而海如月和上官浩就更不用說了,同樣以孟然馬首是瞻。
管仲打理生意還行,讓他考慮打仗,免了吧。
鑽山鼠一看大家都看向孟然,索性自己也啥都不想,挺着個腦袋傻.bb的望了過去。
“哇靠,你們都看我幹嘛,是讓大家討論。”孟然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頓感‘鴨梨山大’。
“孟然,你就說吧,我們都聽你的。”管仲領頭道。
“是啊孟老大,我們虎狼隊唯命是從。”虎狼領頭道。
“我也沒意見。”鑽山鼠一聳肩,明顯的他有意見也不行啊。
海如月則是鼓勵的握住他的手,傳達着自己內心的意思。上官浩則就是齜着牙一笑,傻不拉幾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開始吩咐了。”孟然只好硬着頭皮,道:“一會出去的時候由虎狼小隊繼續火力壓制,管大哥和如月你們倆四處轉轉,看看周圍有其他的洞口沒有,這裡明顯不是主墓室,而且古墓又這麼大,不可能沒有其他通道。老鼠和上官浩你們去石階下面,將下面屍體上的鮮血找東西收集起來,越多越好。我就試試,看看能不能破開那一個大腦袋吧。”
分工完畢,衆人齊齊深呼吸,都平靜了一下情緒,接着開始發,拉開了出門。
石門打開,廣場上的獅子的咆哮聲不止,衆人看清之後忽然一愣,因爲現在場上忽然出現了特殊情況。
只見三頭獅子現在已經開戰了,它的對手竟然是六個兵俑和一個將軍俑。
這樣的一幕看的孟然和虎狼小隊一愣愣的,而管仲和鑽山鼠卻猛的一陣吃驚。
看到他們的樣子,孟然問道:“你們認識?”
“呃...我們就是被這幾個傢伙在另外一條路上追殺,才逃了過來。”管仲臉上一陣困窘,畢竟被追的那麼狼狽,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這些兵俑和將軍俑怎麼沒有是肉身,而是石頭身呢?”孟然注意到了這麼一個情況。
其他人也都是摸不着頭腦。
現在的場上,三頭獅子雄健威武,咆哮連連,三張大嘴對着兵俑伸頭咬去,一口咬着一個兵俑,在嘴裡咬了一陣,只聽見‘嘎嘣嘎嘣’的脆響,卻不見兵俑有任何碎裂的跡象。頂多就是出現幾個牙齒洞而已。
獅子一看咬不行,往地上一丟,擡起爪子就狠狠的猜了上去。
誰知道那玩意還真是‘抗旱抗澇抗倒伏’一般,石頭般的身子異常的結實,恐怕就是真的石頭被獅子這麼一踩也要裂開,這傢伙倒好,丁點事沒有。
而兵俑們呢,揮着手中的刀劍不停的砍在獅子的身上,鮮血是沒少流,可依然精神奕奕,跟沒事人一般,一個比一個怪胎。
但是孟然現在才發現,獅子的血是黑色的,像是屍體放了很久之後,血管裡淤積的那種黑色。
而在這鮮血裡,孟然感受到了一陣令人精神壓抑的氣息,那股氣息很雄厚,很霸氣,很狂野威武,這是連三頭獅子都不能比擬的一種氣息。
鑑於場上的情況,沒想到兵俑們現在反而幫了大忙,拖住了獅子。孟然趕緊讓其他人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虎狼小隊盯着獅子,怕出現意外情況。
而上官浩和鑽山鼠依然負責去下面,取之前被獅子咬死的那兩個倒鬥者身上的血,孟然則跟着掩護,怕出現意外。
場上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兵俑們刀劍齊上,獅子前後撲騰,兩隊怪物打的不亦樂乎,簡直忘乎所以。
就在孟然他們收集鮮血準備回來的時候,管仲的聲音卻突然在偌大的廣場上吼了起來,“哎...我們找到另外一條路了。”
剎那間,氣氛爲之一凝,孟然立即嚇了一跳站住,上官浩和老鼠也是一驚怔在那裡,他們感覺到有不善的目光盯着他們,感覺到有無形的殺氣籠罩他們,感覺有狗要撲上來的感覺。
齊齊回頭一看。
獅子和兵俑們聽到管仲的一嗓子,忽然停住了打鬥,獅子目光瞄在孟然的身上,兵俑們的目光則是瞄在了鑽山鼠的身上,分工明確,互不打擾的就都撲了過來。
“媽呀......”孟然和上官浩齊齊鬼叫,眼看着獅子又撲了過來,撒開兩條腿就跑。鑽山鼠脖子一縮,看着兵俑們揮劍砍過來,整個人還真跟老鼠一樣,動作迅速利索,一下子還跑到了孟然的前面。
“哇靠,還真不愧是老鼠,丫的腿咋長的。”孟然看着那速度一陣驚歎。
場上的形式大反轉,原本對着抗的獅子和傭兵們反而聯手了,追着孟然三人滿圈子跑,虎狼小隊一看不對勁,趕緊開槍火力支援。
槍打在獅子的身上效果已經很明顯,只流血卻沒用,打在兵俑們的身上,那還真跟打在了鐵塊上一樣,火花四濺,兵俑們沒事。
“古代的燒陶工藝就這麼牛.逼麼,燒出來跟鐵一樣。”火狼一陣驚歎。
不過槍火還是有作用的,最起碼有壓制作用,獅子和兵俑們的行動果然慢了下來。孟然回頭一看,腦子一轉,一把抓住上官浩他們剛取回來的鮮血,潑在了地上,形成一道血線。
果然,獅子和兵俑們踩到了鮮血的地面上,完全不動了,獅子依然咆哮不止,兵俑也依然揮劍亂舞,但是真的不動了,只是站在鮮血上。
衆人看到這一慕,同時疑惑的對望一眼,鮮血還真的有效。
孟然盯着獅子和兵俑看了一下,發現它們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變的很古怪,他從獅子的鮮血中才能感受到的一股洪荒氣息,現在一下子變的濃郁起來,再仔細看,孟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獅子和兵俑們腳下一灘的血跡,正在慢慢的減少,而那股洪荒的氣息則越來越濃,獅子身上的刀痕也在快速的恢復,兵俑身上的牙齒洞也在慢慢的癒合。
“不好,鮮血不是壓制住了它們,而是吸引住了它們,它們在吸收鮮血。”孟然頓時醒悟。
衆人一聽,大吃一驚,那這潑下去的鮮血,不是等於幫助了它們嘛。
“快走,趁現在我們從另外的出口逃走。”孟然再也不敢耽擱,一隊人趕緊迅速撤離。
等到衆人齊聚,管仲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由於他的一嗓子這才驚動了獅子和兵俑,也導致了驚險的一幕。
“對不起啊,我當時沒想會是這樣。”管仲臉色困窘的說道,心裡也是一陣內疚。
“好了,出口在哪,我們趕緊過去吧,不然等這些傢伙吸收完鮮血,肯定會跟套了聚能環一樣,非常亢奮。”孟然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吸收鮮血的獅子道。
跟着管仲和海如月,衆人繞過大殿的屋子,來到後面,果然還有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向何處。
這一次孟然走在前面,他的武功最高,可以應發一切狀況。緊跟着是虎狼,隨時準備掩護,接着是上官浩跟海如月,其次管仲和鑽山鼠,最後風狼其他幾個墊後。
衆人慢慢的踏進了小路,繼續朝着古墓的深處走去。只留下後面不時傳來獅子的咆哮聲,不絕於耳。
踏上小路,這是一個約一人多高的洞口,最多能容納倆人並排,對着這樣的一個小路,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那真是連躲都沒法躲。
所以孟然是小心再小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衆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幾分鍾,在這個狹小的洞裡,感覺特悶,而且他們的前進速度真的是慢的不能再慢了,可能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走到100米。
“老大,咱快點吧,都悶死了。”上官浩的聲音在人羣裡響了起來。
“是啊,走了這麼久也沒見有什麼危險,應該沒事的。”管仲也感覺這樣的走路有些枯燥。
“你以爲我不想啊,萬一出個什麼意外,踩到什麼機關,我們全部都要玩完。”孟然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如果有機關,像這樣的小洞裡,早就安排了一個,反正都跑不掉。”鑽山鼠也難得的發表了意見。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有道理,暗想不愧是倒鬥專業戶,就是有經驗。
“就是老大,放心好了,連這老油條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沒事,就算有事,俺相信老大你肯定一腳就能粉碎所有陰謀。”上官浩嘿嘿一笑,居然還拍起馬屁來。
“哇靠,你不吹牛反而來吹我,吹我也沒用,你以爲我是凹凸曼啊。”孟然繼續往前走,嘴上聊着,可心裡卻一直不敢放鬆。
經過這麼一聊天,大家覺得這樣趕路也不再那麼枯燥,頓時間都打開了話匣子,前後互相的聊起天來。
後面的都想着反正前面的在探路,後面的就不用操心,只要後面不蹦出什麼怪物就行。
所以現在除了孟然,其他人都是一陣輕鬆,談天說地的,聽得孟然心中暗罵:“丫的這是存心刺激俺啊。”
鑽山鼠的聲音在人羣中越來越大,因爲他走南闖北,閱歷豐富,所以就又跟大家講起了他倒斗的經歷。
“那一次啊,可真的是很危險啊。一羣的白毛殭屍圍着我們兄弟三個,那倆已經嚇的前後俱急,最後只有我英勇的站了出來,左一耳刮子,右一耳刮子,扇的那些白毛殭屍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哈哈哈.....”
鑽山鼠牛.逼哄哄的在人羣中講道,享受着衆人崇拜的目光,大爲意氣風發。
而他卻忘了,之前在石屋中還剛給孟然講過他遇到白毛殭屍的慫樣,現在居然就大言不慚的吹了起來,聽的前面的孟然直想拿拳頭蓋他。
這丫也忒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