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驗貨了,還是出現了問題,可能是對方的造假水平很高,我們的技術人員被矇蔽了,又或者說,我們的技術人員故意放水,我想,這兩種可能的機率比較大。”葉凡分析道,現在葉凡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於是打算先捋順下,找找頭緒,再做安排。
艾洛兒搖搖頭,說道:“我們的技術人員是老員工了,忠誠方面是沒問題的,專業水平也很強,我們購買的古董,都是價值不高的普通貨色,應該不會出現失誤的。”
“多少錢的貨?是什麼?”葉凡接連提了兩個問題,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潘倩倩親自管的這件事情,於是她順着艾洛兒繼續說道:“葉大哥,我剛纔和艾總分析,這次出現的情況,可能和霍子龍不存在直接的關係,應該另有其人。至於貨物的價值,並不是很高,只有三十八萬,是兩個清朝時期的西洋鍾。”
西洋鍾?尤其是清朝時期,從國外流傳到中國的西洋鍾,都是精密機械代表作,數量衆多,價格也不便宜,要知道,按照當時的技術條件,純手工製作出精密的機械鐘,已經算的上一個奇蹟了。
但是這東西仿造的難度很大,除了材料比較老舊之外,內部的結構也十分的複雜,要想做的天衣無縫,估計也只有專門研究西洋鐘的老師傅們了,但是這樣的人才,是十分稀少的,除了難度的之外,還因爲西洋鍾比較偏,很多專家更樂於研究字畫、瓷器等傳統的古董。
對於西洋鍾,葉凡也只是在一些資料上見過簡單的介紹,並沒有深入的研究,不過依靠着超強的記憶力,葉凡還是有些底氣的。
“繼續在這裡討論也沒什麼意義了,咱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葉凡皺着眉頭說道,葉凡感覺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他猜測,這次雖然貨值不高,但是問題卻不小,很可能是一些人的陰謀。
潘倩倩迅速的用電話聯繫了一下,然後轉頭對着葉凡說道:“葉大哥,我已經和現場的業務人員定好時間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現場親自處理,現在現在貨物還在咱們的手中。”
“那就好。”葉凡點點頭。
“艾總,這件事情牽扯的金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有人做文章的話,還是可以鬧大的。”葉凡提醒道,葉凡總感覺這些事情發生的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感覺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樣。
這可能是一個陰謀。
艾洛兒面帶狐疑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擔心有人借題發揮?這種可能肯定有,但是可能性不大,畢竟這次牽扯的貨值很低,只有三十八萬,而且對方目前還沒提出索賠。”說到這,艾洛兒忽然嫣然一笑,說道:“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就算這是一個陰謀,也會迎刃而解。”
說完,艾洛兒還衝着葉凡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也不是萬能的,不過我會盡力的。”葉凡笑着說道。
葉凡、艾洛兒、潘倩倩,還有一名財務人員,一起乘車前往交易地點,寧海市的古城區,有着數百年曆史,尤其是在明清時代曾經輝煌一時的寧海市,有一處古老的城區,雖然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很多古老的建築都已經損毀,現在只是重新修建的。
但是依然有幾處古老的四合院,當然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有着很高的社會地位,有錢人不一定能住在這裡,但是住在這裡的肯定都是有錢人,而且還有着很高的地位。這也是爲什麼艾洛兒和潘倩倩十分緊張的原因。
看着窗外充滿古韻氣息的街道和建築,葉凡恍然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艾洛兒笑着介紹道:“這裡的建築基本上都有百年的歷史了,最古老的有差不多五百多年的歷史了,只不過可惜的是,很多都是後來修建的,真正保存下來的古老建築沒幾座了。”
“那能住在這裡的人,肯定都十分的了得。”葉凡說道。
艾洛兒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能住在這裡的人,社會地位都十分的高,屬於真正的上層社會的人,就算是霍子龍那樣的惡霸,也不敢招惹這裡的人,因爲他惹不起。”
惹不起?葉凡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從葉凡擁有了透視能力之後,認識了不少的牛人,其中最牛叉的當屬曾經的社會大佬任軍了,還有手段殘忍,野心勃勃的霍子龍。尤其是霍子龍,連任軍都敢挑戰,而且還敢殺人。
但是就連霍子龍都不敢招惹,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能住在這裡的人,絕對是牛人中的牛人,是很多普通人一輩子估計都很難見上一面的高人。忽然間,葉凡的臉色變的無比的凝重,能到這裡來,就意味着,購買西洋鐘的客戶肯定住在這裡。
“糟糕,看來咱們這次真的有大麻煩了,賣假貨給這裡的人,那可就是老壽星喝砒霜,找死!”葉凡沉聲說道,如果客戶個有錢人,即使是霍子龍那樣的惡霸,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最多就是錢多少的問題。
但是如果是這裡的人,那就不是賠錢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甚至可能影響整個公司的發展,要知道,一個霍子龍就差點讓艾洛兒的公司倒閉,就更別說連霍子龍都不敢惹的人了。
艾洛兒苦笑了兩聲,看着窗外不斷略過的街道,說道:“我也很擔心,不過我相信,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應該不會我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或許他們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但是我擔心的是那些隱藏在身後的人。”葉凡沉聲說道。“比如說,霍子龍或者其他的一些人,早就知道有人想買西洋鍾,卻故意先賣給咱們,然後再從中牽線,讓我們直接面對這些真正高人。”
聽到這話,艾洛兒的表情頓時一滯,臉色變的十分的凝重,其實她也已經猜到了,只是葉凡這麼一說,正好說中了。當然,這也是艾洛兒目前最爲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