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德烈的行爲,葉凡也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先不說西藥成分如何,治療效果如何,只是從目前的治療情況來看,安德烈的行爲只能用無恥來形容,根本不配做一個醫生。安德烈現在的行爲只有一個原則,那就讓是周老爺子活着,僅僅是活着。
不能讓周老爺子病情好轉,也不能讓老爺子病情過重,就跟半個植物人似的神志不清的活着。
如果僅僅是安德烈的個人行爲,這件事情就相對簡單,直接把安德烈收拾了就行了,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有幕後主使,事情可就麻煩了。
“咱們先過去找安德烈談談,順便等許釗霖的結果。”葉凡沉聲說道,雖然葉凡不是掛牌醫生,但是跟着王神醫做義診做了很長時間,也算的上半個醫生了,看不慣同行安德烈的行爲。
周婉的表情有些沉重,眼神中帶着濃烈的憤怒,見識了葉凡種種神奇的手段後,周婉現在已經無條件的徹底相信葉凡了,加上葉凡的治療效果突出,只是短短的一晚上的時間,老爺子的情況就已經有所好轉了,和安德烈長期以來的治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凡走到許釗霖的房間,一進門,還沒等葉凡開口,許釗霖立刻擡起頭,表情沉重的說道;“葉少,我已經得出一些結論了,這些西藥雖然很珍貴,療效也很好,但是有部分藥物,不但不能治療老爺子的病,反而還會對老爺子造成一定的傷害,比如說老爺子神志不清,行動不便。”
聽到這話,葉凡臉色變的更加的陰沉了,如果說之前是猜想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肯定了,於是說道:“你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等會到餐廳找我,我和周婉先去看看那個醫生,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葉凡從房間出來後,發現周婉站在門口,表情複雜沉重,顯然周婉已經聽到了剛纔許釗霖所說的話。
“放心吧,老爺子會好起來的,安德烈也會遭到懲罰的。”葉凡輕輕的拍了拍周婉的肩膀,低聲的安慰道。
沉默了一番後,周婉慢慢的擡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略帶哽咽的說道:“我現在很後怕,如果不是因爲遇到了你,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安德烈這個無恥的狗東西,我花費重金請他爲我父親治療,可謂是有求必應,但是他卻把我父親當成了提款機器,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完,周婉狠狠的攥了攥拳頭,眉頭緊皺,眼神極其憤怒。
自從安德烈來了之後,爲了達到安德烈的要求,讓安德烈更好的爲老爺子治療,周婉表現的小心翼翼,只要是能滿足的要求,一概全部答應,但是沒想到,卻換來了這麼一個結果,周婉的內心是崩潰的,心情是憤怒的,恨得一腳踹死安德烈。
兩人來到了餐廳,剛到門口,就聽到了真真噪雜的音樂,葉凡和周婉同時皺起眉,這可是餐廳,什麼時候變成舞廳了?而且還是十分噪雜的音樂,聽起來很不舒服,其中還夾帶着人的尖叫聲。
葉凡拍了拍周婉的肩膀,低聲說道:“你要保持克制,不要太生氣了,因爲人渣生氣,就是變相的懲罰自己,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葉凡真的擔心周婉被氣壞了身子,換做葉凡,葉凡也會極其憤怒的,於是葉凡悄悄的輸送了一絲真元進入周婉的體內,幫助周婉緩解憤怒。
感覺體內出現了一絲清涼,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沉重的心情舒展了一些,周婉感激的望向葉凡,低聲說道;“葉先生,謝謝你的幫助。”
“不用這麼客氣,咱們進去吧。”葉凡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餐廳,葉凡和周婉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還是安靜用餐的餐廳嗎?完全就是廣場舞現場,幾個巨大的音響隨意的擺放在角落裡,傳出陣陣噪雜的音樂,安德烈只穿着短褲在餐廳內熱舞,安德烈的助手更是瘋狂,叼着雪茄,端着紅酒,在房間內亂蹦躂,一臉的陶醉。
最可恨的是,周家的幾個女傭,居然也加入到了其中,表情很是興奮,此時,正在瘋狂的脫衣服,已經能看到性感的比基尼了,葉凡和周婉都感覺太過分,如果晚來一會,很難想象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婉心中一陣自責,自己這段時間太忙了,平是吃住都在公司,稍微有點時間,也只能回來看看父親,陪父親說說話,簡單的幫父親擦洗後背,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結果沒想到,周婉的寬鬆,現在卻成了縱容。如果沒遇到葉凡,依然持續着以前的節奏,周婉很難想象這裡會變成什麼樣。
周婉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葉凡揮手打出幾道劍氣,將音響打的粉碎,碎片四處亂飛。
正在熱舞的安德烈等人聽到爆炸聲嚇的夠嗆,立刻停下來,四處張望,當他們看到破碎的音響後,安德烈頓時勃然大怒,就在安德烈準備發火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的葉凡和周婉,臉色不爽的說道:“周小姐,希望你下次進來的時候先敲門,你現在的行爲很不禮貌,還有,你的音響質量太差,馬上給我換。”
我擦!
周婉當場就惱火了,冷着臉說道:“安德烈,請注意你的身份,這裡是我家,是我周家的地盤,你只是我聘請來的私人醫生,在這裡你是客,我是主人,明白了嗎?”
安德烈稍微愣了下,他沒想到對他一直很客氣的周婉居然會發火。
“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這裡的任何行爲,都要先經過我的允許,因爲,你是客,不,準確的說,你只是我聘請的私人醫生,連客人都算不上。”周婉說着說着,就想起了以前安德烈的各種不禮貌的行爲,當然,如果你真的能治好老爺子,或者說真心實意的我老爺子治病,對於一些事情,周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安德烈沒有這麼做。
越說越生氣的周婉,氣的呼呼的,幸虧葉凡及時的拍了拍周婉的肩膀,度過了一絲精純的真元,不然周婉能被氣的暈過去。
安德烈愣了一會後,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沒錯,確實是不屑,端着紅酒走到餐桌前,坐下後,對着身後的女傭說道:“給我按按肩。”
女傭居然都沒有看自己的主人周婉,而是很乖巧的走到了安德烈的身後,爲安德烈按摩。
安德烈點了根雪茄,傲然的望向周婉,說道:“周小姐,你說完了?”
周婉冷着臉說道:“安德烈醫生,我很敬重你,也給了你很高的待遇,你所有的要求我全都滿足了,但是你的所作所爲讓我很失望,我很痛心。”
安德烈不以爲然的說道;“周小姐,我只是在餐廳娛樂一下,而且還是在我的私人時間之內,只有我心情好了,才能更好的爲你父親治病,相比我娛樂的行爲,你父親的病應該更加重要,難道你想因爲這些小事得罪我?讓我放棄對你父親的治療?”
“你別忘了,現在只有我能治療你父親的病,如果我走了,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父親死掉。”安德烈繼續說道。
周婉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葉凡急忙扶着周婉坐下,丟給周婉一個安慰的眼神後,葉凡坐在了安德烈的對面,語氣淡然的說道:“安德烈醫生,你說的太誇張了,或者說你太高看你了,世界範圍內,能人多了去了,並不是非你不可,除了你之外,我們還有更多的選擇,在現代社會,只要我們捨得出高價,就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世界醫學名校衆多,專家也多如牛毛,我並不認爲你是最優秀的。”
嗯?
有情況!
安德烈深深的看了葉凡一眼,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敢說自己是最優秀的,但是從一開始,都是我爲周老先生治療,一直按照我的治療方案執行,如果中途換醫生,就算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周老先生的情況,只有我最清楚,也只有我能繼續治療。”安德烈繼續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傲然。
葉凡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道;“安德烈,你不配做一個醫生,你的行爲深深的傷害了周老爺子,嚴重到已經影響了周老爺子的康復。”
聽到這話,安德烈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站了起來,憤怒的望着葉凡,說道:“污衊,你這是污衊,作爲一個擁有優秀盡責的醫生,你不應該如此污衊我,我警告你,現在收回你剛纔說的話,否則,我會起訴你,用法律來捍衛我的權利。”
葉凡冷聲說道:“你敢說你問心無愧嗎?”這
安德烈大義凜然的說道:“當然敢說了,我是一個優秀盡責的醫生,我有良好的職業操守,不是你這種人所能污衊的。”
葉凡攤開手掌,露出了丹藥,問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