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世界後,葉凡和雲中子表現的十分謹慎,先使用隱身術,以龜速靠近百寶閣的大隊伍,在移動速度很慢的情況下,葉凡可以將更多的力量用在隱身術上,哪怕犧牲移動速度,也要保證萬無一失。
越是鄰近成功,葉凡表現的越謹慎,連大氣都不敢出,緊跟在葉凡身後的雲中子,更加的謹慎,小心翼翼的跟隨葉凡,完全按照葉凡的意思行事。
在葉凡看來,哪怕距離成功只有半步的距離了,也不算成功。
跟隨葉凡很長時間的雲中子,很能體會葉凡此時的想法,剛纔葉凡和雲中子偷襲百寶閣的大隊伍,使用小世界抓走兩個百寶閣的高手,整個過程悄無聲息,現在潛入隊伍中,更要謹慎,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
隨着距離不斷拉近,十多丈的距離,按照葉凡的修爲,也就是瞬間的事情,但是現在,居然花費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
等到達隊伍的邊緣後,葉凡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雖然百寶閣的隊伍很龐大,佔據面積巨大,沒有佈置防禦陣法,幾乎所有人的精力全都被對面的天雲堡吸引了,但是葉凡依然十分的謹慎。
成功的到達百寶閣隊伍的邊緣後,葉凡和雲中子撤銷了隱身術,然後跟着百寶閣的人大聲的呼喊,對着天雲堡一陣破口大罵,雲中子是老江湖了,遇到過很多門派之間的爭鬥,也知道如何調動人的情緒,於是雲中子開始了。
“天雲堡欺人太甚,拿了我們的好處,居然還偷襲咱們,導致咱們受損嚴重,這口惡氣不出,難平衆怒,我們不服氣……必須給我們合理的賠償,還要公開向我們道歉。”雲中子大聲的喊道,表情很激動,就好像雲中子真的是百寶閣的人一樣。
站在雲中子周圍的百寶閣衆成員,正喊的帶勁呢,聽到雲中子的喊話後,稍微停頓了一下,紛紛望向雲中子。
被幾十號人盯着,雲中子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變的更加的慷慨激昂了,繼續大聲的喊道:“我們百寶閣乃是北城十大商會之一,地位尊貴,天雲堡就是一羣土鱉,土包子,只配給我們提鞋……”
這番話頓時點燃了周圍幾十號人心中的優越感,百寶閣的人面對天雲堡的時候,本來就有些優越感,經過雲中子的激發後,這種優越感變的更加的強烈了。
“我靠,這位兄弟說的對,天雲堡的人就是一羣土包子,一個月前,我奉命到天雲堡處理公務,沒想到他們居然慢帶我,完全沒把我當回事……”
“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天雲堡的人到咱們百寶閣,我負責接待,結果對方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根本看不起咱們百寶閣,我就納悶了,一羣土包子,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
百寶閣和天雲堡之間劍拔弩張,氣氛凝重,誰也不願意退讓,在這個時候,雲中子的話產生了共鳴,讓雲中子周圍幾十號人變的極爲憤怒,隨後幾十人帶動更多的人對着天雲堡破口大罵。
有效果了!
雲中子心中竊喜,添油加醋有效果了,雲中子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葉凡的了,隨後雲中子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葉凡身上。
葉凡正在悄然的往人羣中擠,上千人的大隊伍,懸浮在半空中,佔據了很大的空間,葉凡從邊緣悄無聲息的移動到前方,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要知道,隊伍的站位是有講究的,不能隨便移動的。
不過,現在百寶閣的人的情緒被雲中子調動起來了,衆人羣憤激昂的對着天雲堡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四濺,罵的相當的帶勁,葉凡扭頭衝着不遠處的雲中子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在人羣中移動。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百寶閣副會長等人,感覺有些詫異,很短的時間,百寶閣的人就變得如此亢奮激動了,不過這對副會長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可以給天雲堡施加壓力。
副會長頗爲得意的對着天雲堡的二當家說道:“看到了嗎?你們給的賠償太少了,就算我想答應,百寶閣的衆成員也不會答應,你必須按照我們的要求給予賠償,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天雲堡的二當家很詫異,只是很短的時間,百寶閣的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是要開戰的節奏。
二當家稍微思考了一番,認爲這應該是副會長玩的陰謀,故意讓百寶閣的人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給天雲堡施壓。
不行,不能讓百寶閣的陰謀得逞,天雲堡也不是好惹的。
於是天雲堡的二當家咳嗽了兩聲,聲音不大,卻激盪起了一圈漣漪,猶如海浪一般橫掃百寶閣,二當家的目的不是開戰,只是想壓制百寶閣的怒罵聲,聲音太大,罵的也太難聽了,而且不壓制一番,二當家都沒機會說話。
正在等待時機的葉凡,眼前頓時一亮,激動的差點喊出來,這是一個開戰的好機會。
剛開始,葉凡已經看出百寶閣和天雲堡安排的都是二把手,雙方開戰的機率幾乎沒有,所以葉凡需要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引發雙方大戰的機會,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必須把握住。
漣漪衝到百寶閣附近的時候,副會長的臉色驟然一冷,揮手擋住,怒聲說道:“二當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二當家準備張嘴說話的時候,抓住機會的葉凡,大聲的喊道:“天雲堡欺人太甚,居然對我們出手了,兄弟們,反擊,殺了天雲堡的人,給他們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話間,葉凡出手了,翻轉手腕,幾十道劍氣瞬間激射而出,穿梭空氣,急速飛向天雲堡。
百寶閣的人本來就很憤怒,情緒被調起來了,再加上天雲堡的二當家出手了,現在葉凡帶頭攻擊,立刻有人跟着葉凡出手了,在很短的時間內,越來越多的人出手了,局面變的難以控制。
副會長急的大喊大叫,但是爲時已晚,這時候副會長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