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哥,真的,的確是真的!”胡東被馬大標劈頭蓋臉的幾個耳光,打的都有些懵了,一個勁兒的叫道:“標哥,我真的沒騙您……”
“操你媽的,你還敢嘴硬!”馬大標暴跳如雷的罵道:“我叫你真,叫你真!”說着,他又狠狠的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胡東被抽的雙眼直冒金星,老老實實閉上嘴,再也不敢多做解釋了。
“呼呼……”
看到胡東老實了以後,馬大標這才氣喘吁吁,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心裡暗忖:“他媽的,時間長了不運動,扇幾個耳光居然還覺得挺累!”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馬大標的呼吸才平穩了下來,他板着臉說道:“走,帶我去看看。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蒙面人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厲害!”
“是標哥!”胡東躊躇了一下,猶豫的說道:“標哥,我們就這樣過去啊?”
“嗯?那你的意思是?”馬大標斜乜了他一眼。
胡東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們再叫上幾個人吧……”
聽到他的這句話,馬大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反手一記耳光抽在胡東的臉上,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你還要多叫幾個人?怎麼着?你還覺得你丟人丟的不夠啊?”
“標哥,那個蒙面人,的確很厲害。我是擔心你的安全啊!”胡東一臉委屈的解釋着。
“厲害個屁!”馬大標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想當年,你標哥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啊?”
“是是標哥!”
胡東不是受虐狂,剛纔捱得耳光已經夠多了,跟隨馬大標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多多少少的,他也摸清了馬大標的脾氣。知道他一向疑心很重,此刻看見馬大標已經打定主意,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走!”馬大標率先鑽上了車。
麪包車呼嘯着,向郊區駛去。
“總算是來了!”
隔着透風的窗戶,還離的老遠,路飛揚就看到了外面公路上面,汽車耀眼的燈光。
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路飛揚緩步向外面走去。
茲的一聲!
麪包車停了下來。
“標哥,您看。”胡東率先跳下車來,拿着手電,四周照射了一番,然後將手電對準了那輛已經不能稱之爲是挖掘機的挖掘機。
馬大標跳下來,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道:“我靠,沒有搞錯吧!”他快步向那輛挖掘機走了過去。
“居然真的爛了?”
小龍和三兒剛纔都沒有看到那副“神奇”情景,他們只是聽胡東說,那個蒙面人用菜刀把挖掘機砍成了一堆廢銅爛鐵!用菜刀砍爛挖掘機?這也未免太扯了吧!直到現在,他倆親眼目睹挖掘機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後,不禁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眼,忙不迭的跟在馬大標的身後走了過去。
馬大標走到挖掘機前,彎下腰來,細細的看了看,揀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碎塊惦了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胡東說話似的,道:“這像是被菜刀砍爛的嗎?依我看,倒像是被炸藥炸開一樣!”
胡東含糊的哼了一聲,提心吊膽的四處張望着。
“對了,東子,你說的那個蒙面人在哪裡呢?”馬大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啊!”胡東拿着手電,四下亂照了一番,道:“那傢伙剛纔明明說會在這裡等着我們……”
啪!
馬大標狠狠的抽了胡東一耳光,怒道:“他媽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裡給老子睜着眼睛說瞎話!哪兒有你說的什麼蒙面人?你給我找出來啊!”
胡東捂着臉不敢吭聲,他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鬧了半天,馬大標都以爲自己剛纔說的話,是在騙他呢!
“你他媽的!”馬大標不解氣的又踢了胡東兩腳,罵罵咧咧的說道:“不就是拆幾座破房子嘛,你他媽的連這麼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辦不好也就算了,居然還用什麼蒙面人的藉口,來騙老子!你真把老子當成三歲小孩了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胡東忍着疼痛,叫道:“標哥,我真的沒騙你啊……”
“還嘴硬!”馬大標又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快說!”不待胡東說話,他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不敢躲避的胡東就像是一個人形靶子似的,站在那裡任憑馬大標左右開弓的抽着,他簡直都快哭了,這他媽的蒙面人,你剛纔不是說好了在這裡等我的嘛,你現在倒是趕緊出來啊……
小龍和三兒嚇的大氣都不敢吭一下,生怕馬大標將怒火轉移到自己的頭上。
一時間,只聽到噼裡啪啦的耳光聲,伴隨着馬大標那有節奏的叫嚷聲:“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啊!”
路飛揚看到這一幕,腸子都快要笑抽了。
“誰?”
馬大標一楞,噌的一下轉過身來,拿着手電照去。附近不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身材瘦削,臉上帶着一塊“口罩”,手裡提着一根老人專用的龍頭柺杖的人,正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脫口叫道:“你就是那個蒙面人?”
“標哥,就是他!就是他!”
臉頰高高腫了起來的胡東,聞言頓時喜出望外,他忙不迭的用手指着路飛揚,興奮的嚷嚷着:“就是這個蒙面人,標哥,你看到了吧,我剛纔真的是沒有騙您啊!”
“閉嘴吧蠢貨!”馬大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真他媽的一個廢物!我還以爲是什麼蒙面人呢,原來只不過是戴了一個口罩而已!”
胡東縮回頭,悻悻的想着,那不叫蒙面人的話,應該叫什麼?難道要叫口罩人嗎?
馬大標自然不會知道胡東心裡的想法,他轉過頭仔細的打量了路飛揚幾眼,心裡一陣疑惑,這個戴口罩的傢伙,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能打的主兒啊!他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是胡東他們聯合起來眼前這個蒙面人,幾個人合起夥來在騙自己?”
想到這裡,馬大標情不自禁的用眼角的餘光,微微掃了身旁的胡東幾人,看到他們臉上沒有半點兒異常的樣子,他這才放下心來。將眼光又轉移到了路飛揚的身上,他皮笑肉不笑的對着路飛揚說道:“這位朋友,我剛纔聽我手下這幾個人說,你攔在這裡,不讓他們拆這裡的房子?”
路飛揚微微頷首,穩穩的站在那裡,道:“嗯,沒錯。”
見他承認的痛快,馬大標不禁皺了皺眉,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這位朋友,你應該不是在這裡住着吧?”
“嗯。”路飛揚哼了一聲。
“既然你不在這裡住,我們拆這裡的房子,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馬大標繼續問着。
“怎麼?”路飛揚眉頭一挑,反問道:“你想和我講道理不成?”
馬大標用力的揮了揮手,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位朋友,我們可是法制社會,無論幹什麼,都要講道理的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