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包房的門猛的被推開來,外面帶着熱燥的空氣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進來!
伴隨着熱燥燥的空氣進來的,正是劉川!
大包房裡的喧囂頃刻間停了下來,就像是熱騰騰的澡堂子裡突然被人掀了屋頂,冷空氣一下子進入,凍結了一切的樣子!
除了那幾個擺出了特殊姿勢的美女,屋子裡的男人們都將陰森的目光投向了劉川!
只有音樂,還在無休無止的響着。
“我勒個鳥的!這是傳說中的‘俄羅斯轉盤’吧?!看來,不虛此行呀,最起碼也是長姿勢了……”
劉川剛剛一腳踏進屋門,就覺得燈光迷離曖昧的屋子裡偏偏有什麼亮閃閃刺激了他的眼睛。
於是,連忙定睛去看。
好大一片白花花!
心中驚疑,再次細看,果然是白花花的大屁古!
於是一口好吐槽沒有憋住,自己就吐了出來!
那些白花花的大屁古竟然是來自於一圈兒六七個彎腰撅腚的赤果美女,劉川在大爲驚歎的同時,突然想起了曾經在某八卦刊物上看到過的海天盛宴中富二代們的一種變態玩法。
這種玩法便是傳說中的“俄羅斯轉盤”!
一羣帶着眼罩女生頭朝裡圍成一個圈,撅着屁古,也就是目前劉川所看見的屋子裡美女們的這種姿勢。
音樂響起,所有男的都會後入,開幹!
一首歌放完就往旁邊換一個女生再來,誰先開炮了就出局,要罰酒(或者罰別的什麼都可以,事先說好了就是了),留到最後就是贏家!
劉川記得很清楚,那本八卦雜誌中就是這樣介紹的。當時他還羨慕的想過,這輩子別說玩這時髦的遊戲了,能見上一次真實的場景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沒想到,今晚果然大開眼界了!
只不過,就好像是故意的擺給他看一樣,姿勢只是擺着,並沒有開戰!
“咦?你個熊孩子怎麼來了?!”
一直裝B的蛋定着的許奎這會兒不再蛋定了,看着劉川,他站起了身!
在劉川的身上,他吃過很多次虧,所以劉川一出現,他便感覺到了一種來者不善的味道。
許奎一個眼神過去,一旁的光頭輝會意,一揮手,七八個漢子已經將劉川圍住。
“嘿嘿嘿,我來赴約!咱們談談!藍月她說了,她的事情我全權做主!”
劉川一聲冷笑,看着面前不遠處的許奎道。
“談你妹兒呀談!我TMD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月月能讓我快活,你可以嗎?代表?你剛剛說的不錯,小爺我今天就是要玩俄羅斯轉盤,難道你要用你的菊花來代替小月月嗎?”
仗着人多勢衆,許奎比之上次在新花語流傳的辦公室裡見他時囂張了許多。
原本以爲,藍月一定會在今晚就範在他手裡的,所以才擺了這麼大的場子,準備好好的出一口惡氣,現在等來的居然是劉川,許奎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於是怒從心中生,對着劉川就是一聲巨吼!
他的火氣無端端的上來了!
“許奎,如果你不想談也可以!我來就是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就此收手,我們今後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你還要繼續下去,那我警告你,好自爲之!“
劉川臉色是少有的寒冷,面對有些暴躁的許奎,毫無懼色。
“嘿嘿,我好自爲之?你還是先看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吧!我告訴你,這裡是蔣少的場子,別看這屋子裡人不多,但是隻要我喊一聲,一定會有幾十個看場子的拿着砍刀出現在你面前!”
許奎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就像是要附和他的話,劉川身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混們開始嗷嗷叫。
“跟他廢什麼話!草,直接廢了他!”】
“什麼鳥?爺們興致正濃,就憑着他打斷了爺們的興致,我看也要讓他成爲廢人!”
“嘿嘿嘿,要不,就按照奎哥說的,讓他用菊花來充數,繼續玩咱們的俄羅斯轉盤吧!”
……
劉川差點兒沒噁心的直接暈過去!
尼瑪,這得要多重的口味多牲口的人才能有這種想法呀!
說想要川哥菊花的那廝應該是個不一般的變態狂,嘴裡一邊說着,竟然一手操持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直接向着劉川衝了過來!
兩人間的距離只剩下一步之遙之時,那廝很吊的將手中的啤酒瓶高高舉起,向着劉川的頭部就掄了過來!
“找死!”
劉川眼睛盯着那廝揮舞過來的啤酒瓶,嘴裡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冷冷的字。
就在啤酒瓶即將砸到他頭上,似乎已經碰着了川哥那臨來前剛剛抹了定型髮膠的寸長頭髮,卻見他腳下祖傳的那詭異逃跑腳步已經展開,身形耀眼的晃動了一下,整個人已經站在了那廝的身後!
隨後,劉川利索的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早已經閃電般的併攏在了一起,倏地一下點在了那廝的後心部位!
就像是一頭肥豬在睡夢中捱了一刀,那廝不過是重重的哼了兩下,隨後就像是中邪一般,一頭栽倒在地上,直接沒了任何動靜!
全場震驚,原本圍着劉川的那幾個混混不由自主的都將身形後退了一步!
“他會點穴!你們離他遠點兒!快,快喊人過來!”
許奎可是吃過了劉川的點穴功夫好幾次的虧了,至今還有些後怕,嚷嚷叫着的同時,自己也退後了好幾步!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震動的緊張的空氣都有些抖動的意思。
許奎稍稍愣怔之後,下意識的伸手就向自己的褲兜裡摸去!
這手機響起的樂曲聲他聽得明白,比較耳熟,應該就是他的手機在叫。
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他以爲是蔣霸在問事情的進展,所以幾乎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就接。
一時間,包房裡衆人的目光也都被這個突然響起的電話吸引了過去!
“喂……”
許奎在喂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而且,不難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知道打來電話的是誰,總之他的臉色到了最後,幾乎悲催的能滴下來水!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求求你們,別亂來!給我個面子……”
大概是對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許奎這廝哭喪着臉,話說了一半,也戛然而止。
隨後,他快速的將電話收起,飛快的看了劉川一眼,繼而大聲對他的那些狐兄狗弟道:“我出去一下,在我沒有進來之前,誰也不能再動他!”
他的手指,指着的正是劉川!
衆人一臉的莫名其妙,看着許奎的背影匆匆的消失在了大包房的門外。
倒是隻有劉川,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因爲許奎下了命令,而且劉川剛剛出手不凡,輕鬆的就點倒在地了一個混混,所以其他那些原本是準備圍毆川哥的混混們此刻都紛紛撤到了一邊。
最尷尬的是大包房中間立着的那幾個美女,說好了的俄羅斯轉盤呢?說好了的大額報酬呢?
擺好了姿勢有木有?準備好了有木有?
幾個美女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敢穿上衣服,就那樣不尷不尬的站着,倒是引得劉川不由的向那些白花花的果體上不停地玩味一眼!
剛剛,正在關鍵時刻打電話給許奎的是陳龍。
現在,許奎按照陳龍的要求,出了包房門,向着“九天音樂會所”門外匆匆走去。
他不敢不按照陳龍的要求去做,因爲剛剛陳龍打來的那個電話裡,第一句話就說的很明白,現在,他老子老許正在陳龍手裡。
許奎慌慌張張的跑到九天音樂會所門口,果然見正如剛剛電話裡所說的,過了馬路的對面,停着一輛白色的本田越野。
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馬路,剛剛站定在那輛白色的越野車前面,越野車的右後車門就無聲的打開,從裡面先是鑽出來了黑八那個黑大個,緊接着就是一個禿頂的腦袋。
許奎看的清楚,那隻剩下腦袋兩邊還有頭髮的禿頂,正是他老爸特有的“髮型”。
“爹!……”他叫了一聲,快步迎上前去!
老許的身後又鑽出來一個人,正是面無表情的陳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正打在跑過來的許奎右臉頰上。
“不上進的東西!又幹什麼坑爹的事兒了?”打人的是老許,他一臉的怒氣,對許奎簡直是橫眉冷對了!
“哎喲!”許奎配合着那打在臉上響亮的耳光而叫了一聲。
這一記突入起來的耳光,一下子將他打懵了,而且有些大光其火的樣子,當着黑八一記陳龍的面,他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對着老許厚道:“你憑什麼打我?我幹什麼坑爹的事兒了?我……我什麼也沒幹!”
吐槽出來的語氣中夾含着自知的理虧,許奎心虛的用眼睛瞄了老許身後冷着臉的陳龍一眼。
“放尼瑪的屁!沒有做什麼坑爹的事兒,那他們能將你爹我坑到這兒來找你嗎?”
老許暴跳如雷,揮起胳膊,手起巴掌響,不折不扣的又在許奎的左臉上打了一個耳光。
老許在葉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被陳龍一夥在他眼中看來是“地痞渣子”的人不軟不硬的劫持到了車裡拉到了這裡來,他大感丟了面子,所以此刻暴跳如雷。
“爹你怎麼回事?”許奎又伸手摸了摸剛剛被打的左臉:“你瘋啦?怎麼亂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