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老和曾長老走了,不過他們走的時候,卻將羅柱和侯長老帶上了,今天的這件事情,總有個人要出來負責,所以當下這兩位就要接受調查了。
幾分鐘前,還熱鬧非凡的黃字煉氣層,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冷寂的廢墟,如今這一層算是報廢了,要想重新利用宗門就必須再進行修復。
“唉,真夠晦氣的,好不容易纔進了黃字煉氣層,沒想到貢獻值還沒用完,煉氣層就毀了。”
“要怪就怪林修那小子吧,誰會知道他竟然那麼狠,直接將黃字煉氣層給毀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名一星武士能夠有那種實力,當真是逆天了。”
.....
隨着黃字煉氣層被毀的消息傳開,林修也漸漸的被衆人所熟知,憑藉着武士境的實力,能硬抗武師境的侯長老,那份震撼,也可想而知。
不過林修卻是無法知曉外界的這些情況,因爲他依舊處在昏迷之中。
距離煉氣堂被毀已經有三天時間了,這三天時間林修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氣息紊亂,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這一次,林修受傷極爲的嚴重。
第五天,林修的氣息才稍稍有些平穩,身體情況也漸漸好轉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林修昏迷已經有十天了,而在這十天裡,宗門卻發生了不小的震動,首先就是煉氣堂被毀掉後重新修建的消息,另一件就是侯德柱被宗門處置的消息,隨着林修之事的轟動,侯德柱過往的一些罪行也隨之暴露,最終被宗門處死,這就是宗規,無論你是什麼級別的強者,進到宗門在一定程度上就要受到宗門規矩的約束,不可肆意妄爲。
以往宗門對侯德柱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卻沒想到後者竟然會變本加厲,迫害弟子,最終導致這黃字煉氣層的報廢,這也是宗門將其處置的一個原因。
至於黃字煉氣層被毀的始作俑者,林修卻是逃過了一劫,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是收到了獎勵,當然這份獎勵,林修是不知道的。
安靜的宿舍內,林修沒有意識的躺在牀上,甫黃就陪在他的身邊,不曾離開。
興許是有些累了,甫黃趴在林修的牀邊,睡着了。
“嗯哼。”
一道疼痛的悶哼聲,在安靜的宿舍內響起,顯得極爲突然。
牀榻上,林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那雙眼眸,卻沒有平日那般神采,似乎有些黯淡。
身體內的痛楚,令林修忍不住勉強探查了一番,可這一探查,卻讓他的心不由一涼。
糟糕,現在用這個詞來形容林修的狀況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身體內的經脈已經枯萎,肌肉也是受損嚴重,這情況,比那黃字煉氣層,好不了多少。
緊緊的皺着眉,林修勉強着運轉丹田內的元力,可元力剛接觸筋脈,後者就傳來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楚。
“窩草!”眼前的情況,令林修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聲粗口,旋即蔫了下來。
很無力的搖搖腦袋,林修卻是瞥見了趴在身旁的甫黃,心裡也有一股暖流流過。
睡夢中的甫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眉頭微微蹙着,看上去有點可憐楚楚的味道。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有沒有錯過這次的煉藥師大會。”
躺在牀榻上的林修,腦海中閃過了煉藥師大會的念頭,先不說他已經答應蘇珊跟她一同前去了,就是爲了甫黃,爲了血液中流淌的那份驕傲,他也要去。
冰靈草,無論如何他也要從蘇珊手中拿到,若是錯過了這次,再尋找起來,就會相當的困難。畢竟,冰靈草乃是品級極高的靈材,稀有程度比墨陽果要高出好幾十倍。
身體內一片糟糕,但是林修身體上的力量,恢復了約有六成。小心翼翼的起身,繞開入睡的甫黃,林修悄無聲息的下了牀,走出了宿舍。
此時正是炎炎夏日,略顯灼熱的陽光當空灑下,落到林修乾淨堅毅的臉龐上,格外的溫暖。
長長的吸了一口混合着陽光的溫暖空氣,林修甩甩髮木的四肢,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林兄,你醒過來了,太好了。”
在林修踏出住宿樓的之時,響起了一道含着喜意的男子聲音。
林修擡頭望去,卻發現臉上浮現着喜色的步洪文,當下不由咧嘴一笑,點點頭道:“我剛剛醒過來,步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步洪文略一沉吟,便道:“你受傷嚴重,甫師弟的實力又有些低,我是怕一些人趁機過來找你麻煩...”
耳邊響着步洪文的話語,林修目光盯着前者不帥卻很男人的臉龐,心中流過了道道暖意。
煉氣堂的事情,也讓他充分認識道步洪文的爲人,仗義,卻不魯莽,這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雖然說這些話有些矯情,但我還是要說,步兄,謝了。”
“呵呵,自從你爲那兩個人挺身而出的時候,我步洪文就開始敬佩你了,到後來你又出手救我,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步洪文這些都是心裡話,他很感激林修。
兩人視線相望,然後會心的一笑,兩隻手同時伸出來,擊了一掌,握在了一起。
“對了,步兄,我昏迷多久了?”
林修與步洪文兩人一同向外走,前者不由問道。
“十天。”
“十天?那還好。”小小的鬆了口氣,林修低聲道,還有二十來天,煉藥師大會,時間倒是挺寬裕。
“這十天,可是發生了許多事,不過這一切,都跟你小子有關。”
“跟我有關?是什麼事?”步洪文的話,讓林修微微一怔,然後接着問道。
步洪文無奈的搖搖頭,道:“還不是煉氣堂那一宗子的事情,侯長老被處死,羅柱面壁一年,而你這個始作俑者,卻是安然無恙,這裡面,很明顯有着人爲因素的干擾。”
聽聞步洪文之言,林修嘿嘿一笑,然後道:“我哪認識什麼人,純粹是人品好罷了,哈哈。”
那步洪文倒也沒再繼續深究,只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